风雪只是冰冻了巨型小丑的外壳。
但小丑里面却没有冻到位,还有小丑在里面。
所以那些没有冻结的小丑大杀四方,朝着巨型小丑的身体杀去。
鲜血越流越多,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淡。
就连刚甘如月屁股底下的桌椅也在生锈发霉。
这个世界正慢慢与里世界融合在一起。
但林羽和甘如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还没等甘如月说完,林羽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林羽只是拔出春雨。
那些冰块里涌出的鲜血就朝着春雨汇聚而来。
一只小丑从巨型小丑破体而出,在半空中翻滚了几下,落在了申屠根面前。
他举起手中的飞刀,朝着申屠根的胸口刺去。
但下一秒,却被一刀切开了半边身子。
林羽落在地上,看着申屠根。
“如果要开启最后一幕,那必须由我自己亲自开启!”
说完,林羽一刀刺入申屠根的心脏。
这一刀落下。
周围的一切仿佛停止了。
巨型小丑的冰雕在消散,头顶悬挂的秋千锁链在锈蚀。
鲜血浸染了整片场地。
就像是被火焰焚灭了一切。
就连申屠根的身体也被世界腐蚀着,但在林羽的眼中,鬼气正逐渐凝聚在申屠根的身体上。
林羽却没有坐以待毙,他抬起手,双手交叉,在半空中凝结出一个法咒,以念力具现化为锁链。
“锁鬼之法,六芒星锁阵!”
无数道锁链射出,直接穿透了申屠根的身躯。
申屠根猛的抬起头,此刻他的双眼被黑气所笼罩,可还没等他张开嘴,无数锁链直接卷上了他的身躯。
林羽这是第一次用《炼鬼六法》的锁鬼之法。
只需要把妖鬼锁住了,就能将其灭杀。
不过林羽感觉到了自己的念力在快速下降,一百多点的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看来念力的氪命还需要加强。”只不过林羽现在暂时没有那么多的寿命可以氪。
既然念力还派不上用场,林羽脚下一踏,整个人像闪电一样冲向了妖鬼化的申屠根。
“饮西风·狂斩!”
一刀劈下!
明明被锁链束缚的申屠根身体骤然绷紧,刀刃落下,却没有切开申屠根的身躯。
反倒是申屠根竟然从锁链的束缚下硬生生抽出一条手臂出来,直接握住了林羽的刀。
只不过林羽的刀已经削去了申屠根的半个手掌。
林羽直接深吸一口气,左手猛然握拳。
“灭鬼!”
一股红色的念力在林羽身体中迸发而出,将林羽体内剩余的念力全部压榨干净,最终将申屠根包裹在其中。
灭鬼是一种消磨性质的力量,它将一寸一寸地将申屠根慢慢消磨掉。
也就是这个时候,束缚在申屠根身上的锁链有裂开的痕迹,大概是因为没有了林羽念力的持续灌注,所以束缚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最终被绑在其中的申屠根怒吼一声,将身上的锁链挣脱,全然炸开。
念力做的锁链在半空中就消散开来了。
就连那团红色的念力也都被连同锁链一同炸开。
“没有人能毁掉我的马戏团!”
“我会毁了这个马戏团!”
两道声音同时在申屠根的体内响起。
黑气骤然被遏制。
两种不一样的执念互相对抗着。
小丑是申屠根,团长也是申屠根。
小丑想要毁灭马戏团,团长要将马戏团传承下来。
只不过他传承的方式和上一代的团长一样。
将所有的小丑变成阉伶,然后从他们之中选中一个来做团长。
可是这些事情对于申屠根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创伤,他的内心在小时候是讨厌这种做法的,可偏偏,他当上了团长。
所以长大的他和小时候的他站在了对立面。
人格与人格之间的碰撞。
林羽才懒得理会哪个人格更高尚,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那就一刀斩断。
鲜血在刀上凝聚。
地上溢出的陈年老血,还有之前那些小丑结合体死去时的鲜血,全部都在汇聚。
饮西风·刀意大斩!
林羽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朝着申屠根劈去。
咚!
刀意将申屠根一分为二。
但下一秒,一分为二的申屠根却幻化成两个人。
一个是小丑模样的申屠根。
另外一个则是团长样子的申屠根。
团长看着小丑,他抬起手指着小丑。
“没有马戏团,你连活都活不下来!”
“狗屁的马戏团,反正那个老家伙已经死了,那这个马戏团也可以结束了!”
两者在争吵中,逐渐开始变化了起来。
小丑双臂缓缓延伸,锋利的爪子在指间弹出,而他的气势逐渐诡秘了起来。
另外一边的团长也是产生了变化,一个巨大的三角头盔遮住了他的脸庞,原本臃肿肥胖的身躯逐渐变得精壮。
一把巨大的长刀从天而降,斜斜地插在地上,团长反手握住巨刃,然后从地上拔了出来。
“杀死这个人的人将决定马戏团的去向。”
小丑尖锐的声音比之前难听了很多。
“好!”
团长的声音也变得沉重。
两者就好像两个极端。
但目标却都落在了林羽身上。
好嘛,本来还想做渔翁的,让你们鹬蚌相争。
结果直接冲着自己来了。
小丑顿时消失在原地,这是偏速度型的选手。
但林羽也是脚踩流步,只是一个仰头,就避开了小丑的爪子。
而林羽的手也贴在了小丑的胸前。
“浪涌焰·烈阳长枪!”
一柄冒着火光的长枪直接带着小丑朝高空飞出,然后在半空中炸开。
轰!
林羽看着拖着巨刃走来的三角头团长,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如果他是速度型选手,那你就是力量型的对吧,巧了,老子也是!”
林羽双手握紧春雨。
龙象般若功·龙象布施!
饮西风·血饮刀意+6
团长挥动巨刃,朝着林羽横扫而来。
林羽猛然一跃,踩在真元块上腾空而起,春雨裹挟着鲜血骤然劈下。
血刃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落下。
坐在观众席上的甘如月只感觉一股凌冽的刀意劈开了整个马戏团。
而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