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顾肆年带苏念念到什刹海溜冰场玩耍。
两人换好鞋，顾肆年扶着苏念念往人少的地方走。
“扶好我，别给自己摔了，”
苏念念强忍笑意，任由顾肆年把自己当什么都不会的新手护着。
苏妙晴看到被顾肆年护着的苏念念，想到大过年在家发疯的老太太，徒手摔死了她心爱的猫，不由愤恨握紧拳头。
和她一起的小姐妹，见她盯着苏念念那边看，以为她对顾肆年有想法。
“妙晴，顾三少虽然好看，但他已经结婚了。”
苏妙晴扭头不解看向说话的刘晶晶，“你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怕你做错了么，我听说他俩是军婚，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苏妙晴眉头越皱越紧，看向刘晶晶的眼神多了抹嫌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看顾三少，我明明在看苏念念。”
苏妙晴很想告诉她们，她奶奶昨天被苏景和拉回家后，就无法发出声音，她觉得老太太是被苏念念气到失语的，所以苏念念应该跟她回去和老太太道歉。
“苏念念？你看她干什么，你又没人家长得好看。”
苏妙晴被刘晶晶不过脑子的话气到，伸手使劲推了她一下。
刘晶晶脚上穿着冰鞋，踉跄着朝后摔去。
“嘭，”
距离较近的人伸着手，眼睁睁看着刘晶晶摔个屁股蹲。
“苏妙晴，你有病吧，你本来就没人家苏念念长得好看，我哪里说错了，你干嘛故意推我。”刘晶晶被几个人扶着站起身。
苏念念和顾肆年本就离她们不远，听到对方夸自己好看，苏念念微微仰了仰下巴。
顾肆年见她傲娇模样，拉着她站在人群外。
“刘晶晶，我奶奶昨天弄那么大动静，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今天故意在我跟前夸她比我好看，到底是何居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从今天起，我苏妙晴和你不在是朋友，你以后别到我家找我玩。”
见苏妙晴要离开，刘晶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推了人就想走，我屁股还疼着呢，你必须陪我去医院检查，确定我没被摔坏才算完。”
“你松开我，我给你钱，自己想怎么看，怎么看，”苏妙晴甩开刘晶晶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递给对方。
刘晶晶看到苏妙晴一下给自己两块钱，屁股上那点疼瞬间被忽略的彻底。
就在大家以为闹剧就此结束时。
苏妙晴主动滑到苏念念和顾肆年跟前，“苏念念同志，我觉得你应该跟我奶奶道歉。”
苏念念皱眉看着对方，“你确定，你出门前，脑子没有被门挤过？”
“噗嗤，”
“哈哈哈。”
苏妙晴被苏念念的话气的小脸通红，硬着头皮忽略周围嘲讽眼神，继续开口：“我奶奶昨天和你说过话后，便被气到失语了。”
苏念念疑惑看着对方。
“我只是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而已，她失不失语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很想被陌生人拉着叫孙女？”
苏念念嘲讽的口吻，让苏妙晴脑仁直跳。
下一瞬，众人就见，苏妙晴猛地朝苏念念冲去。
顾肆年在两人说话时一直戒备着，看到苏妙晴刚有动作，便直接抱着苏念念侧身躲开。
“噗通，”
苏妙晴狼狈趴在地上，没有带手套的手掌被冰划伤。
苏念念皱眉看着狼狈的苏妙晴，“你果然是你奶奶养大的，一样病的不轻。”
苏妙晴咬紧后槽牙，双拳紧握，怒视着苏念念怒吼：“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念念嘴角上翘，饶有兴味看着对方：“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苏念念松开顾肆年的手，灵巧滑到苏妙晴跟前，伸手直接将人抓起，“啪！”
响亮的耳光，让原本想要劝说两人别伤和气的人，顿住脚步。
苏妙晴虽然是个女生，但却是王静雅第一个孩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
从未被人当众扇过耳光的苏妙晴气红了眼：“我要杀了你，”苏妙晴挣扎着伸手去抓苏念念。
苏念念灵巧躲开对方抓自己的手，时不时抽空给她一记耳光。
顾肆年见苏念念手都打红了，心疼上前拉住苏念念的手。
“媳妇手疼不疼。”
顾肆年轻轻替苏念念揉着手，周围人看着他那满眼心疼的样子顿觉牙酸。
苏妙晴被惯性甩飞摔在地上，和她一起的小姐妹，见她倒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急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苏念念瞪着顾肆年，“女孩子切磋你拉我干什么，是怕她打不到我吃亏是么？”
顾肆年帮苏念念揉手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是怕苏念念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人打坏了，有理也变的没理。
见顾肆年不说话，苏念念转身滑走。
顾肆年诧异看着苏念念轻巧灵活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快步跟上。
坐在地上，脸上没有半个手印的苏妙晴眼眶泛红，手却不敢碰触自己火辣辣疼的脸。
“妙晴，虽然你被苏念念打了几巴掌，但脸上连个红印都没有，可见苏念念并没对你下狠手，你不会是要哭吧？”
刘晶晶不遭苏妙晴待见的声音响起，气的苏妙晴狠狠剜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滑冰场。
人群散去，苏念念宛若冰上白天鹅似的在冰上快速游走，顾肆年不放心，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苏念念，”
苏念念旋转一圈停下，朝说话人看去。
男人不同于其他人那般穿的厚实，一身穿着毛呢风衣，头上带着雷锋帽，衬的整个人十分精神。
“好久不见。”
男人滑到苏念念身边，笑着和他打招呼。
苏念念翻找记忆，却没有任何有关眼前人的。
“不好意思，我之前生了场病，不记得很多人，你是？”
男人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丝意味不明的心疼。
苏念念分神寻找顾肆年，见他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愈发看拦住自己的男人不顺眼。
“我是赵广名，是你同班同学。”
苏念念盯着男人的脸认真分辨，“我记得赵广名眉尾有个痦子，皮肤很黑，嘴唇很厚。”
苏念念整个人朝后仰，做出随时离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