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纠结要不要上前查看对方情况时,原本没散开的乌云再次朝深坑落下一道雷。
“轰隆!”
随着雷声落下,空中乌云在巨坑中冒出火光,随即迅速散去。
不明所以的众人,疑惑看着眼前情景。
有些存不住气的人,小声询问身边同伴:“啥情况,我从来没听说过雷劫之后还要被烧啊?”
“嘘,我看那人就是遭了某些人的黑手,不然那乌云不可能在火焰烧起来之后才散开。”
众人一人一句小声议论着,没有一个人转身离开。
顾肆年搂在苏念念腰上的手,故意在她痒痒肉上捏了捏,他没想到他家小媳妇竟如此记仇,用绣花针封对方穴道,在对方以为即将迎来曙光时,给对方致命一击。
苏念念按住顾肆年的手,用眼神控诉:‘谁让他想让咱俩替他顶化神期的雷劫的。’
顾肆年强忍笑意将苏念念按入怀里,阻挡其他人探究视线。
火焰熄灭,围观众人见无热闹可看,刚要离开,就见被化成灰烬的男人拉去挡了一击的白须老人,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灰尘径直扑向巨坑中的粉末。
见老头在灰烬中不停摸索,苏念念嘴角扬起一模嘲讽的笑。
她将火焰收回时,便同时将男人身上带有玉灵气息的玉佩一同带了回来。
她都出力将人解决了,怎么可能给其他人留捡漏机会。
众人见老人没找到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纷纷拉着同伴离开。
苏念念见状,拉着顾肆年装作不明所以跟在众人身后。
不远处,将苏念念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的魍魉,看向苏念念的眼神亮晶晶的。
自他开智之后,见识到了这世间之人重利的程度有多恐怖。
而苏念念是他见过的众多人里,为数不多不惧怕别人目光,敢于将心思表现在明面上的。
顾肆年见魍魉一直盯着苏念念,眉头微皱,直接朝对方释放威压。
苏念念虽然对顾肆年的做法并不知晓,但她有些好奇魍魉对自己的态度变化。
五人停下补给时,苏念念直勾勾看向魍魉:“你刚刚注意到我的操作了对不对。”
魍魉点头:“若是我,我会直接吞噬他的魂魄,让他彻底沦为行尸走肉。”
苏念念饶有兴味看着魍魉:“你之前说你跟这边人有些过节,方便告诉我们,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么?”
魍魉摊了摊手,一脸坦然:“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从开智就在这里,当时因为胆小,不敢轻易出门。”
“那时候这边人并不像现在这么多,那些人喜欢窝在自己的洞府里闭关,不像现在时不时聚在一起聊天喝茶。”
“其实我离开并不是因为这边人越来越多,而是他们的浮躁,嘴上说着闭关,转头却在喝茶,聊天,侃大山,甚至有些人,因为觉得在这里待过说出去很有面子,特意在这里待两天。”
“你们查到的那个地址,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假地址,真正有实力的修士都住在那上面。”
魍魉指向他和胡峰,朝歌之前待过的台子。
苏念念仔细望过去发现,那边的确有好些更加原始的洞府,扭头看向顾肆年:“咱们调整一下路线,先去魍魉说的那个地方看一下,若是没有遇到咱们要找的那人,咱们再去原定的那地方。”
顾肆年闻言点头。
魍魉见顾肆年察觉到周围风比之前稍稍大了些,侧身调整姿势,默默替苏念念将风挡住。
朝歌见魍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盯着自家少主,十分有眼力劲的和胡峰一左一右将魍魉架走。
“他俩一直这么腻歪的么,组长就不怕以后念姐怀孕,他孕吐啊!”
见魍魉说完,立即捂着嘴,朝歌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故意使坏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试图让他将话说明白:“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魍魉见两人真不懂,笑着科普:“我之前待在医院的时候,听人说老公若是疼媳妇疼的紧,回头媳妇怀孕的时候,他会同步出现孕反。”
见两人听的认真,魍魉急忙补充:“不保真啊~你们当玩笑听听就得了,女人怀孕,呕吐啥的那些都是身体机能的正常反应,男人即便在心里暗示,也不能真的感同身受。”
顾肆年见三人聊的起劲,抬手朝三人挥手:“休息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出发,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落脚点。”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快步跑向顾肆年和苏念念身边。
五人费了些功夫爬上转台,刚好遇到从山下上来的烧焦老头。
老人看了五人一眼,艰难挪动脚步提醒:“这里没有空余洞府了,你们去其他地方落脚吧!”
魍魉看着老头周身弥漫的黑色雾气,不忍心提醒:“你身上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你的一身修为可能。。。”
魍魉话虽然没说完,但他相信老人听的懂。
“那老匹夫抢我法宝,伤我根基,活该他被人暗害一把火烧成灰烬,我的身体我清楚,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就这样吧,我认了。”
老头想说为年轻时犯的错买单,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在几个年轻人跟前说出来太矫情。
苏念念盯着老头的五官仔细看了一会,从口袋拿出手机,翻出那人师傅的照片,认真比对,意外发现眼前这人,竟和照片上的人有七八分像。
老头见苏念念从包里拿出绳子,下意识后退,想逃。
可被劫雷劈中的身体,哪有没受伤之前灵活,踉跄着摔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身。
苏念念见状,直接上手将人用鞭子绑住,丢给魍魉和朝歌:“看好了,他要是从你俩手里跑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吃肉,你俩只能喝水啃馒头,直到你们重新将他抓回来为止。”
朝歌闻言急忙取下身上能将人捆住的东西,给老头做了次加固。
魍魉疑惑看着苏念念:“你确定他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记得那个男人的师傅,并不长他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