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正中央被隔离开,搭了一个高台用做比赛场地,外围是观看用的座椅。上面已经座无虚席,连四周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
参与比赛的几个国家的领导和学者也几乎都来了,包括华国的几个领导,这次的比赛关系到国家的荣誉,大家都很关心。
“听说有三场比赛。”
“哪三场?”
“第一场是医学方面的,听说是在校的医学生,华国的和M国的。两人都是大二学生。”
“那华国的拿什么比?M国的医疗技术才是最先进的,华国肯定输啊。”
“那当然,不过他们才大二,又不是师医,比的应该是比较基础的吧,这个就不一定了。”
“我听说了,比的是伤口缝合,这不应该是大三的课程吗?”
“伤口缝合啊?有些学生毕业了做实习医生都未必做得好,更何况还是大二……难。”
“还有另两场是什么?”
“听说一个比数学速算,一个是比记忆。”
“数学?华国是数学大国吧?这个也许他们能赢呢,记忆就差了,肯定输,没听说华国有什么记忆大师。”
“数学也不一定,华国有几个数学家?呵呵,我看他们是输定了。”
会场里大家都在议论,认为华国输的人占了大多数。
江楠一如既往地淡定,陈明曦心里很紧张,倒是江小武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再看对面的三人,他们一直在观察华国的三人,除了江楠,其他两个年纪都这么小,一脸的青涩,他们脸上都露出得意之色,看来不用比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赢定了。
这时赛场的主持人走了出来,简单介绍了一下比赛的事情,然后一挥手,“第一场,M国海伦小姐对战华国江楠小姐。比赛内容,伤口缝合。”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尽量找到两个伤口一致的患者,当然也不可能完全一致,差距不超过半厘米,不能因为比赛故意把伤口扩大,这不符合我们救死扶伤的原则,所以还要请两位参赛者体谅。”
“比赛规则是哪位缝合的伤口既快又好就算赢,我们有记时器,也有三位中立国的医生担任评判,保证比赛的公正性。现在请两位选手做好准备,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接着两位患者被带上比赛场,向众人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然后工作人员把需要的药品和手术器械推上了台,放在两位患者的身边。
接着江楠和海伦走上台,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
有工作人员把江楠引到一号患者身边,海伦走到二号患者身边。
江楠一看,自己这边的患者就是伤口略长的那一位,心中不由冷笑,做这种小动作,还说什么公平?
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伤口长一点我也会比你快。
两人对视一眼,在主持人说“比赛开始”的时候同时按下计时器。
海伦马上抄起最近的一瓶酒精拨开塞子往患者的手臂上就倒了下去,伤口被药水刺激,那人痛呼一声,瞪了海伦一眼,却不敢再吭声。
接着海伦右手拿起镊子夹了药棉,就着左手上的酒精清理伤口,那患者痛得直吸冷气。
再看那一边,江楠看了一眼伤口,立马做出判断,器械伤,伤口长约六厘米,深半厘米,平滑肌断裂,未见主神经损伤,伤口有污染,先清创,然后5毫升布比卡因(麻醉剂)皮下注射,一号三角针手术缝合既可。
迅速扫了一眼旁边的药品,有酒精、有双氧水、碘酒还有碘伏,虽然都可以用,不过碘伏是对伤口刺激性最小的药,患者痛感最小,但是放在最远,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海伦是拿了离手边最近的酒精。
江楠没有犹豫就拿了最远的碘伏,还是要以患者为重。
拿了碘伏打开盖子,左手拿住碘伏的瓶子,右手用镊子夹了药棉,倒碘伏冲洗伤口,右手用棉药擦拭,等伤口清洗干净,再用干净的药棉把伤口擦干,碘伏盖上,用过的镊子和药棉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拿起一支布比卡因,手指一弹,右手抓住瓶口一折,干净利落,瓶口断开。
再看那边海伦还在用一个小砂轮切瓶口,再一用力,瓶口才断开。
看到江楠那边动作熟练,海伦顿时有点慌了,加快了速度。
江楠拿起一支一次性注射器,那边海伦又看了她一眼,原本以为江楠不懂得用,谁知道她却熟得好像天天用一样。
这个时候的华国注射器几乎都还是重复使用的那种针头和针管,用过的针头消毒后再使用,用的时候换针头。
可是M国早已经用了一次性注射器,原本以为江楠什么都不懂,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江楠在前世用这些就像吃饭一样平常。
利落撕开注射器的包装,拿出注射器,把利多卡因瓶身稍稍倾斜,注射器探入,吸足了药水,往上一推挤出里面的空气和少许药水,江楠温柔地对患者说道:“我现在要给你注射麻药,会有一点点痛,别害怕!”
患者看到江楠那微笑的眼睛听到她温柔的声音都有点呆住了,这才是心中白衣天使该有点样子,忙点了点头,“好,我不怕!”
话没说完江楠的针已经刺了下去,药水打完,他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痛。
再看那边,病人痛得龇牙咧嘴,这人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位医生,自己痛觉敏感,得痛得跳起来。
把药瓶和注射器都放在盘子里,江楠拆开简易手术包,把要用的缝合一号三角针和羊肠线拿了出来,拿好夹针器,左手持线,右手持针,干净利索地朝伤口处扎下去,一勾一拉,线头一结,一针完毕。
伤口缝针不像是缝衣服一样连续缝的,而是缝一针打一个节,所以操作熟练速度才会快起来。
再看那边海伦前面比江楠节省了不少时间,可是江楠打完第一个节她的第一个节也才结束。
看见江楠这么快,她越加慌乱起来,手上的缝合针竟然不小心刺到患者的伤口外,把那人又痛得叫了一声,把旁边观看的三位裁判医生看得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