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天色晚了,不如先休息吧。”被县令留下了给三人帮忙的捕头小心翼翼的询问。
谢云骁看了眼在交流的姜渊和瞿瑾,点了点头。
于捕头带着三人到了县衙后边一间小院子,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县衙住了太多伤着,就剩下这个小院子了。
不过,这院子往左几十步就是后门,后门街拐出去就是滨水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卖什么的都有,特别方便。”
三人不在意住的条件如何,谢云骁走进院子,虽然小,可是打扫的十分干净,也是同样的格局,有三个房间。
“没事,挺好的,于捕头你也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一早再说。”
“好的,那不打扰三位大人了。”
于捕头走了之后,谢云骁对二人说道,“咱们去街上看看?刚刚县令说准备晚饭,你们两个拒绝了,一定是想去街上看看吧。”
姜渊和瞿瑾点头,三人出了院子,按照于捕头指的路线,很快就到了街上。
却是十分热闹,店铺和摊位整条街都是,四处都是吆喝声。
“这里真的很富庶,这街比京城的主街还要热闹几分。”姜渊感叹着。
而且这里有姜渊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看到的,海鲜大排档。
这里没有海鲜,但是河虾河蟹看上去也很肥美。
有些兴奋的拉了拉谢云骁的袖子,指着烟火气十足的海鲜大排档跺脚。
谢云骁宠溺的看着姜渊笑,手一挥,“走,吃这个。”
这里的螃蟹也不仅仅是蒸的,还有用辣椒葱姜蒜爆炒的,虾也是,炸过的小虾米,清水煮的大虾,还有辣椒过油炒的大虾。
三人要了一盘炸小河虾,一盘油爆大虾,三只清蒸蟹,两盘爆炒辣蟹,一小坛花雕酒。
他们三个是来办差的,按说不能喝酒,可有海鲜怎么能不配酒呢,谢云骁的酒量很一般。
但是姜渊和瞿瑾都是海量,一小坛花雕,谢云骁只分到了一小杯。
大排档旁边是一家卖馄饨的,和一家卖饼子的。
谢云骁被打发着去买了几个饼子,姜渊把饼子从中间分开,炸过的酥脆小河虾夹在饼子中间,一卷,一口下去,嗯,美味。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一边抠着螃蟹,谢云骁一边问道。
姜渊咽下嘴里的饼卷河虾,回答说道,“水匪看样子是隐藏在河道两岸,但是这一段实在太长了,直接搜查只怕不行。
我认为还是在船上,守株待兔比较稳妥。”
瞿瑾嘴里叼着一根螃蟹腿儿,反问到,“那埋伏在哪条船上呢?这河道不多说吧,每天都要过几条船,大大小小的不一。
如果咱的人被分散到各个船上,削弱了实力,不可取。”
姜渊也点头,认同瞿瑾的话,“咱们要选一条,选一条最有可能的。
那些水匪也不是每一条船都劫,他们也是有选择的。”
谢云骁将包好的虾,放到姜渊碗里,“对,不一定选最大的,要选最值钱的。”
瞿瑾叼着螃蟹腿,若有所思,“嘶,官船运的货物值钱,这个毋庸置疑,可私船运的货物值不值钱,他们怎么知道。
除非...”
“除非,是船停靠在上一个中转码头的时候,有人知道了船上的东西,给水匪通风报信了。”
瞿瑾拍了下桌子,“没错。”
“看样子,不仅仅要剿匪啊,还要查内贼。”姜渊笑嘻嘻的转向谢云骁。
谢云骁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不是吧,查内贼的活,又交给我?”
姐妹二人嘿嘿一笑,她们俩还是喜欢直接干,这种查内贼耗费脑子的事情,不喜欢。
第二天到了码头,县令也等在那,码头会先一步拿到未来两三天内到达船只的信息。
从二十多张信息中,姜渊和瞿瑾同时选择了一条船。
“吉泽商号的船,吉泽商会的会长,叫张昊,五十多岁,这张信息单中写着,这次吉泽商号的船,由张会长的儿子,张泽涛跟船,运的是布匹绸缎,茶叶和少量银器。”县令拿着那张登记的单子。
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有些变了,“这条船上,都是值钱的东西。”
“他们已经离开上个码头很久了,预计还有两天到达滨水县,你们想登船,那如何登船?”县令问道。
瞿瑾低头,继续翻着手里的登记单子,“水匪怎么登船,我们就怎么登船,人也不用太多,有七八个做帮手就行。”
谢云骁反对,“不行,七八个人实在太少了,这些水匪明显受过训练,不好对付。”
“船上不能突然出现太多人,本来一条船的载重都是有限的,另一个,咱们不知道水匪具体躲藏的位置。
大张旗鼓的坐小船登船,很容易被水匪发现。
还有,即便水匪受过专业训练,互相也很默契,可终究人数有限,他们趁夜色登船,第一批人最多二三十,可以应付。
后边有埋伏的同伴,可如果被大船的人发现,并且提前防守,他们很难登船。
所以,这些人就够了。
倒是你,滨水县有山匪,还要前往上一个停靠码头查内贼,需要更多的人。”
商议好,县令写了一份证明信,姜渊和瞿瑾带着八个水性最好的人,快马一日行程,在附近打听了有没有看到吉泽商会的船。
河岸两侧的百姓纷纷表示,没有看到。
天一黑,十个人便登上了小船。
黑夜中亮着光的大船逐渐靠近,瞿瑾小声说道,“难怪呢,这漆黑无比的地方,有点光亮太明显了。”
十人两条小船,跟在大船侧边,抬头就能看到船上的防卫。
选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一名将士甩了鹰爪,姜渊用手拽了拽,借着绳子的力道,轻松迅速的就翻上了大船。
姜渊和瞿瑾走到一个站岗的镖师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嘿,把你们副会长交出来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