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气正适合上山采蘑菇。
元月丽,大早上爬起来,麻溜的把自己给收拾好,背上自己的大背篓上山了。
秋收结束后没多久,就到了拢柴火的时间,等地上的雨干的差不多,山里就会出现不少出来砍柴的人。
山的山顶还是一片雪白,可见这山的高度。
元月丽随着山路一直向上,爬到差差不多的地方,向左边走去。
元月丽的后边儿,沈建国远远的跟着,在元月丽房前面不远处,沈建国就一直跟着了。
沈建国见小姑娘活力满满的样子,想到自己看的一本书中说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迟则生变。
再加上他差不多该回部队了,嗯,梦里经常和月丽相见。
第一次做那种梦还有点儿心虚,后面天天做梦,便觉得侵犯了人家。心里边儿也有点儿着急,想早点儿确定元月丽的心意,省两头耽搁。
003深藏功与名,还不得赶紧谢谢他每天晚上脑电波攻击。
沈建国远远的坠在后面看着小姑娘走进丛林中,时不时弯腰捡一下蘑菇。沈建国虽然在后面跟着,但也不耽搁他捡蘑菇。
元月丽得庆幸她没有依赖空间,不然就得被沈建国发现了。
见周围的人慢慢的变少,沈建国也不在后面看着了,几步上前。
元月丽听见响声,抬头望去,见到沈建国背着个背篓,急步走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忙站好,准备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沈建国到了元月丽跟前,手紧张的握了握:“元月丽同志,我叫沈建国,家住黑省山湾大队,父母均已离世,不抽烟,偶尔聚会会喝个酒,每月津贴42元,现任某某某军区副营长,我想和元月丽同志结成革命伴侣,请问元月丽同志是否同意!”
说完更是紧张的一直握着拳头,整张脸严肃的绷着。
元月丽猛的听到有人给她表白,还有点懵。
沈建国见元月丽没有立刻回答,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正准备说她不同意就算了,元月丽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你先听我把我家的情况说完,你再考虑要不要和我结为革命伴侣吧。”
这半个月来,沈建国帮忙自己干农活儿,言谈之间也没有余举,距离也拿捏的十分恰当。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那张脸,这个大杀器。
“我的父母重男轻女,我是被他们逼着下乡的,我的父母是城里边的工人,为人只能用泼皮无赖来形容,你想和我谈对象,我父母那边就得先解决了,不然以后他就会趴在你的身上吸血。
我还有一个弟弟,简直就是二混子,偷鸡摸狗,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如果不解决他,未来也会有一个吸血虫一样的人扒着你。
我在家里边儿表现的非常懦弱,如果你想和我谈对象,你得先帮我解决家里边一大摊子事,最好是和他们断绝关系,永不往来。
这样你还想和我谈对象吗?”元月丽说完也很忐忑的等待沈建国的回答。
沈建国听了元月丽的回答,心里一喜,听着语气是能答应的,想到她口中的父母和弟弟,想想自己是否能解决,嗯,不怕。他有一堆损友,每人出一个主意也能解决。
咳了咳,元月丽也因为他的出声而抬起了头。沈建国很严肃的说:“元月丽同志,那我们以后就是对象关系了。
你等我几年,等我升到副团就能带家属随军了。我到时候一定把你接过去享福,到了那儿我再给你找一个轻松的工作。”
元月丽的脸红彤彤的:“好。”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已经很好了,元月丽要求不高,只要相处的来,颜值过得去,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
这样的人其实很难找的,自己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很不错了。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五年,自己也不必为了在这边考试,而在田里边儿辛勤劳作。
跟着沈建国到军区去,也一样能参加考试。
在村里也就是生活不方便了点儿,但距离沈建国升到团长还有一定的距离呢,她现在修的这房子也不会浪费。
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两人相处的氛围更加黏糊了。两人共同努力,把两个背篓装的满满的。
在此期间,沈建国还用两颗石子把捕捉到一只兔子和一只鸡。把兔子和鸡放在背篓里,两人便下了山。
从山上走下来,不少人看见两人走的近,大部分人都很友善的看着他们,毕竟这两人半个月来的相处大家都看在眼里。
也有那些待嫁的小姑娘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愤沈建国这个香饽饽被元月丽给抱走了。
气归气,并没有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但知青院的马小花就不一样了,马小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要是这种人把自己的智商发挥在正途上也好,两面三刀换一个词就是八面玲珑,马小花就有些刻薄了。
马小花在沈建国刚来的那天远远的见上了一眼,把沈建国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在看见元月丽和沈建国走的很近时,每回见到元月丽说话都夹枪带棒的。上回在元月丽家吃暖房饭,看见沈建国在,便忍不住酸言酸语。
今天她刚好看见两人在山上卿卿我我的样子,气的眼睛都红了,眼珠一转,想到村里边儿到溜达的王赖子。
准备今天晚上拿5块钱引诱王赖子给自己办事情。
正沉浸在恋爱中的元月丽,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正打算害她。
回到自己的房子,元月丽把蘑菇倒在自己的院前,沈建国也有样学样的把背篓里的半背蘑菇倒了出来。
剩下的一半打算背到王婶家。既然都有对象了,元月丽一点也没客气的指使沈建国帮忙干活。
让他帮忙烧火杀鸡,剥兔子皮。把鸡做成了叫花鸡,刚好有现成的蘑菇,把鲜嫩的蘑菇往鸡的肚子里边儿塞,等出锅时鸡肉肯定鲜嫩肥美,还带着一阵菌菇香。
兔子元月丽打算做成冷吃兔,想了想便问沈建国:“沈大哥,你能吃辣吗?”
“能。”沈建国回答的很快。元月丽满意的一笑,黑省这边虽然说冬季很冷,但大部分人其实不太能吃辣。
两人以后要是长期生活在一起,口味儿较为相近,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做了两个肉菜,元月丽还弄了一个清炒白菜,主食便是前两天蒸的窝窝头。
兔子一顿肯定吃不完,留了一半腌制,剩下的明天在家把它做成兔肉罐头。
元月丽的门大敞开着,让人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不至于胡乱编瞎话。
知青院的人闻着空中飘来的肉香,吃着手里边儿硬的不行的窝窝头,流出了羡慕的泪水。
赵成祖更是眼神发狠,这半个多月来,元月丽身边总跟着沈建国,他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沈建国是当兵的,假期肯定没有那么长,肯定过不两天就离开了。便耐心的等着,想别后的好日子,吃着手中的窝窝头吃的还挺上头。
准备偷钱的陈树,更是无从下手。只能偃旗鼓以待来日。
元月丽和沈建国吃完饭,打算先陪沈建国把蘑菇送到王婶家,再到山上去转一转。
两人走到王婶家,里边只有一个老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奶娃。
沈建国上前:“沈奶奶,这是今天采的蘑菇,我给王婶带点。”说完也不待老奶奶回答,把背篓的蘑菇往院子里边儿一倒。
背起背篓又对沈奶奶说:“奶奶记得跟王婶说一声,我就走了。”
拉起元月丽便离开,元月丽也明白,在家里就沈奶奶以管教儿媳妇的理由,跟王婶儿最不对付。
离了王婶家有一段距离,沈建国停下脚步:“元知青,我明天下午就要离开,很抱歉没有提前几天跟你说,但我想跟你谈对象的心是迫切的。”
刚才从王婶家一路,让沈建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亲是本地人,母亲是外地逃难来的。两家相隔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俩认识还在小时候,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两家大人见两个小孩儿相处的很好,也有意让人处一起,可沈建国的爸爸是个闷葫芦,遇事从不张嘴解释。
沈建国的母亲是那种受了气就往肚子里面咽的,当时两家结亲没多久,上面有人下来征兵,沈父一声不吭,没有和沈母商量报名参军去了。
当时,沈母才刚怀孕,知道沈父要去参军,急得动了胎气。两家父母也是急的冒火。
沈母由于一开始就动了胎气,后来孕期又没得到很好的营养补充,生沈建国时生了一天一夜。身体元气大伤,在沈建国两岁时听见沈父牺牲的消息,一口气没提上来去了。
两家父母也比较年迈了,照顾沈建国到八岁便相继离世,最终由王婶饥一顿饱一顿的把沈建国给拉扯大。
沈建国害怕他和元月丽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产生误会。
元月丽听见沈建国第二天就要离开,两人才相处不到一天便要离开,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又想到沈建国是一个军人,很为他骄傲,扬起笑脸:“你去了好好干,我在村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