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出院之后,张家上下本以为风波已过,可安稳的日子仅仅过了几天,平静便被再次打破。
这日清晨,阳光才刚刚如丝线般洒进张家的别墅,宁静的氛围还笼罩着每一个角落。突然,一声尖锐得如同划破长空的呼喊从张翠山的房间方向传来,瞬间打破了这份原有的宁静。
张母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从张翠山的房间冲了出来,她的脸色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双手像风中的落叶般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哭腔:“老张,老张啊,你快来看看翠山,他……他又犯病了!”
张父原本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听闻这呼喊声,心中猛地一紧,那茶杯竟不受控制地瞬间从他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清脆巨响,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开来。他全然顾不上收拾这一片狼藉,急忙起身,脚步匆匆地冲向儿子的房间。
冲进房间,只见屋内一片混乱景象,桌椅东倒西歪,物品散落一地。张翠山双眼通红似火,头发蓬乱得像被暴风雨肆虐后的鸟巢,他正疯狂地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如失控的陀螺,每一次扭动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我要吃米田共,我要吃米田共!”那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张母紧紧跟在张父身后,脚步虚浮,眼睛死死地盯着儿子的模样,心疼得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一边哭泣,一边用手指着张父,身体微微颤抖着埋怨道:“都怪你,非要让翠山这么早出院,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张父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怒视着在地上翻滚的张翠山,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呵斥道:“翠山,你清醒一点!别再闹了!”
然而,张翠山对父亲的呵斥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癫狂的世界里,手脚像挥舞着武器般不停地挥舞着,所到之处,身边的物品如同被狂风席卷,统统被扫落在地。
张父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他几步上前,伸出双手,试图抓住张翠山的手臂制止他的疯狂行为。
可张翠山像是突然被某种神秘力量附身,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只见他用力一甩胳膊,张父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张!”张母见状,惊恐地尖叫一声,那声音划破房间的嘈杂,她急忙跑过去,双腿跪地,双手慌乱地扶起张父。
张父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指着仍在疯狂的张翠山,嘴唇颤抖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可怎么办啊?老张,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翠山这样啊!”张母哭成了泪人,双手紧紧地抱住张父的胳膊,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张父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无奈,双手撑地,挣扎着站起身来,咬着牙说道:“再送他去医院,快!”
张母连忙点头,两人手忙脚乱地叫来佣人帮忙。佣人们冲进房间,脸上也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才将张翠山制住,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了车。
一路上,张翠山在车里也不安分,身体不停地扭动挣扎着,嘴里的叫嚷声从未停止,那声音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入张父张母的心间,让他们的内心痛苦不堪。
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们早已在门口严阵以待。看到张翠山癫狂的模样,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几个护士和护工合力将张翠山抬上担架,一路小跑着推进了急诊室。
张父张母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焦急地踱步,张母的双手紧紧地合十,放在胸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翠山一定要没事啊……”她的脚步慌乱而急促,眼神时不时地望向急诊室的门,仿佛能穿透那扇门看到儿子的情况。
“医生,怎么样了?我儿子到底怎么了?”张父看到医生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抓住医生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困惑与无力:“我们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可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实在找不出他癫狂的原因。打了镇定剂也只是暂时让他消停,药效一过,他又会发作。”
张父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他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医生,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医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西医目前确实无计可施,或许可以试试传统医学。我推荐回春堂的封妙手,他医术精湛,在疑难杂症方面颇有建树,说不定他能有办法。”
张父听到“封妙手”三个字,不禁犹豫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与难堪。原来,之前因为自己的傲慢曾与封妙手有过一些过节,彼此之间心存芥蒂。
张母在一旁听到医生的建议,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到张父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老张,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过节干什么?只要能治好翠山,什么都不重要了。”
张父咬了咬牙,心中纠结万分,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他深知儿子的病情刻不容缓,可又放不下心中的那点疙瘩。
但看到张母那红肿得像核桃般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请封妙手来试试吧。”
封妙手接到某人下了血本的邀请后,很快来到了医院。
封妙手身着一袭青衫,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眼神中透着凝重与专注。
刚踏入病房,那股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便扑面而来,张翠山癫狂的叫嚷声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
封妙手快步走到病床前,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张翠山的脸上。他先微微俯身,仔细端详张翠山的面色,只见其双眼通红,眼神空洞而疯狂,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挣扎时的抓痕和汗水,那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接着,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搭在张翠山的脉搏上,表情严肃而专注,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像是乌云密布。
“这脉象……”封妙手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震惊,“竟如此紊乱,似有千丝万缕的力量在其中纠葛,我行医多年,却从未遇见过这般怪异的脉象。”
一旁的张父焦急地问道:“封神医,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可有办法?”
封妙手缓缓摇头,神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张公子这病情,实乃闻所未闻。西药的作用已然扰乱了他原本的脉象,使其变得复杂难辨,再加上他此刻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病情,我若强行诊断,只怕会有所偏颇,这治疗起来,着实棘手啊。”
张母听闻,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身体微微颤抖着:“封神医,您一定要救救翠山啊,我们张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
封妙手微微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沉:“我定会尽力而为。只是,我如今也只能勉强先开个方子,试一试。但这方子,需每日根据他的病情重新诊断后再开,方能确保有效。”
说着,封妙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纸笔,他站在病床边,微微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下笔书写药方。
他的笔触时而流畅,像是思绪顺畅时的一气呵成,时而停顿,仿佛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药材的配伍与用量,眉头时不时地皱起又松开。
“这几味药,虽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狂躁之气,但要想根治,还需找到病因才行。”封妙手一边写,一边向旁边的人解释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张父看着封妙手凝重的神情,心中愈发不安,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封妙手说道:“封神医,难道就没有更快的办法了吗?翠山这样癫狂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封妙手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父:“张先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等疑难杂症,急不得。我会与医院的医生们共同商讨,制定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此时,病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张翠山依旧在病床上疯狂地挣扎着,身体不停地扭动,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我要吃米田共”,
那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护士们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封妙手写完药方后,转身走向一旁的护士,将药方递到护士手中,眼神严肃地说道:“尽快按照这方子抓药,煎好后给张公子服下。”
护士接过药方,匆匆离去。封妙手则转身对张父张母说道:“二位先莫要慌乱,待张公子服下这药后,我再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在此期间,你们要尽量安抚他的情绪,莫要让他再受刺激。”
张父无奈地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感激:“也只能如此了。封神医,劳烦您多费心了。”
待张家父母离开病房后,封妙手的脸色愈发凝重,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徒弟,微微招手示意徒弟靠近,然后缓缓开口道:“徒儿啊,这张翠山的病症,为师行医数十载,亦觉棘手非常。此乃疑难杂症,其脉象紊乱至极,仿若千丝万缕的乱麻在其中纠葛缠绕,实难寻得头绪。“
”为师如今也只是勉强一试,开个方子暂压他体内狂躁之气,可若要根治,非得找出病因不可,这可真真让为师头疼不已啊。”徒弟听闻,亦是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微微点头回应着师傅。
翌日,张父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脚步拖沓地来到封妙手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些许希望:“封神医,翠山吃了您开的药后,倒是比之前消停了些,不再那般疯狂地挣扎。可那癫狂之症却仍未根除,嘴里还是时不时叫嚷着要吃米田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