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毫不犹豫抓住了男孩的头发,他的动作很熟练,知道抓什么地方最疼,也最不容易让人反抗。
男孩不停的挣扎着,另一个男人走过来,用一块布死死的捂住了男孩的口鼻,布应该是被加了料的,男孩挣扎的动作很快停了,他们将男孩丢进了停在路边的车中,然后扬长而去。
男孩是被婴儿的啼哭声所吵醒的,他的眼前是一片眩晕,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昏暗的房间。
房间很小,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坐着五六个小孩子,男的女的都有,他们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成团的挤在一个角落中,不住的瑟瑟发抖,眼神惊恐的看着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的一个还处在襁褓中的婴儿。
嘈杂的哭声吵的姬宫桃奈十分难受,他走到婴儿的身侧,将其小心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因为他有带过姬宫桃李所以对待小孩子十分的有经验。
很快婴儿在他的怀中安静了下来,嘴巴不住的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姬宫桃奈知道他饿了。
他坐在远离人群的角落,从他的口袋中摸出一块被他体温捂软了的巧克力,他身上的通讯设备都被人拿走了,唯独留下了这一小块巧克力。
包装袋被撕开时的撕拉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是那么的清晰,耳尖的小孩子们一下子便听到了。
巧克力独特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小孩子们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姬宫桃奈,在这里他们根本就吃不饱,更不要说像巧克力这种在以前看来相当普通的小零食了。
咽口水的咕咚声和那一双双绿都快要冒出光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姬宫桃奈,终于在人群中有个小孩子忍不住了,他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刚想要走出去。
却见姬宫桃奈一个阴冷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姬宫桃奈冷笑一声:“要抢?”
他正隔着巧克力的包装纸将巧克力捏碎、内软一部分,然后小心翼翼的弄出一点点在婴儿的唇瓣上让他一点点舔着抿着吃掉。
小孩子哪里见过姬宫桃奈那种眼神,他感到害怕了,于是他重新坐回到了人群中一言不发的。
姬宫桃奈耐心的为婴儿喂巧克力,他当然知道不能这样做,但不喂的话,对方就会死去。
他哭的真的好大声,和姬宫桃李一样。
“???”姬宫桃李看着上面出现的旁白,他刚刚还担心姬宫桃奈的心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变成了控诉,“我小的时候才不会哭成这样的!对吧,妈妈。”
姬宫有纱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生下桃李你没过几天就继续去上班了,你其实是桃奈的刀剑付丧神们在养的。”
“对哦。”乱藤四郎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姬宫桃李的椅背后面露出他那张可爱的脸来,他笑容灿烂,“其实主人说的没错,你们哭的真的很像呢。”
“我记得那天你是换纸尿裤吧,真的哭的好大声。”
姬宫桃李:“!!!”
“不过要说最过分的还是鹤丸先生了,抱着你玩抛高高的时候,竟然把桃李你挂在了万年樱上面诶!”
姬宫桃李:“???”
“你是说那棵万年樱吗?”见过万年樱的天祥院英智看向姬宫桃李的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怜惜,“桃李,你能顺利长大真的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对啊,那天主人生气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主人生气诶,明明以前不管鹤丸先生做什么都不会生气的说。”乱藤四郎说道。
“桃奈生气吗?那还真的是相当的少见啊。”天祥院英智轻笑着说道,“桃李是有被桃奈好好的爱着的呢。”
“那我呢?我也是大家养大的吗?”姬宫绘理好奇的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期一振:“姬宫小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主人工作最忙的时候,所以您是由桃李少爷养大的哦。”
“诶——”姬宫绘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失望。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也不是很想带你啊!”姬宫桃李感到十分的不满。
他还没有开始委屈呢,姬宫绘理怎么就开始不高兴了?
自己从未有亏待过她好不好!
姬宫绘理摇摇头:“不是了,是我也想要试试看被挂在树上的感觉了,感觉很好玩不是吗?”
“桃李欧尼酱~你告诉我被挂在树上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姬宫桃李撇嘴说道:“我怎么知道啊,那个时候的记忆我是完全没有的好不好。”
“诶——好可惜!”姬宫绘理叹息一声。
和这边的氛围不同,三日月宗近要更加严肃一些,他记得自己和姬宫桃奈相遇的那一天,但电影中却完全没有他们的身影,是还没有遇到吗?
这让三日月宗近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电影中接下来播放的内容证实了他的猜想。
“你的父母不愿意出钱把你赎回去,真是抱歉了啊,小少爷。”三大五粗的男人笑容邪恶,“不过你长着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就在这里等几天吧,说不定就会有喜欢你容貌的收藏家出现呢?”
姬宫桃奈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婴儿,他的这个动作自然是让男人注意到了的。
男人挑眉:“这小东西竟然还活着呢,我这两天没有听到哭声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会做保姆这样下贱的活计啊……你有个弟弟对吧?”
“……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弟弟才是你家的继承人啊,难怪你的父母不愿意掏钱,啧!我那天就说了吧,要把你们两个小崽子都抓回来,结果他们却觉得抓了个大就可以了。”
“呵呵,现在大的哪里值什么钱,都是有钱人的试错品罢了。”
男人看着姬宫桃奈的眼神中只剩下嫌恶,他站起身对待失去原有价值的商品他向来没有什么好的态度。
在他离开后的第三天,带着两个男人过来,一个是年迈的老人还有一位便是坐在观众席上的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