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千足虫行至我周围半米处停下,有些狂躁,但不敢靠近。
忽然我右手虎口处有些微微发烫,我抬起手看了一眼,一只火红的蝴蝶图案突然出现在手上。
我有些愣神,我并没有纹过身。忽然想起这个地方,是小透明咬过的。莫非它给我下蛊了?
我赶紧调动内力周身游走一圈,并无任何不适,反而充满了力量。
阿曼见蛊虫不敢靠近,有些愤怒,“上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抬手摸了摸虎口处的蝴蝶图案,蝴蝶翅膀竟然扇动了一下。
阿曼此刻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她脸上巨是惊慌,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圣蛊怎么可能会与你缔结契约?!那一定是假的!”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我嘴角微扬,轻轻抬起手,将蝴蝶图案展现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说这个?”
随着我的动作,原本平静趴在地上的千足虫们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一般,纷纷开始骚动起来。它们迅速向后退缩,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而站在一旁的阿曼,则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震惊表情。
“阿瑶,阿瑶……”
忽然床榻上响起秦苒有些虚弱又慌张的声音。
我无视地上的千足虫,快步走向秦苒身边。
“阿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随着我的脚步地上的千足虫纷纷退让出一条路,阿曼停止动作,满眼恨意的盯着我。
“我很好,阿瑶,你受苦了。”秦苒强打起精神,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来,然后一把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他的拥抱如此用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心也跟着揪紧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也是他第一次逾矩。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让他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和珍贵。在那一刻,所有的世俗礼法都被抛诸脑后,他只是想要真实地表达自己对我的情感。
我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这个曾经坚强如铁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着他,让他知道我好好的回来了。
“阿苒,没事了。”我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嗯。”过了一会儿,秦苒慢慢松开手,脸颊绯红不敢看我。
我轻笑出声,“好好休息,待会要准备清场了。”
秦苒读懂我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是我连累你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感觉到身后的异动,出于本能我直接抬手格挡,是一条蠕动着的丑陋虫子,在我身后不远处翻滚着。
是阿曼向我们这边投掷了一只虫子,我微眯眼睛,看向阿曼,这女人没有眼力劲了。
“对了,阿苒,你可要好好谢谢这位好心肠的姑娘!毕竟你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全靠人家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呀!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阿曼。既然她如此关心阿苒,那我就狠狠戳她心窝子!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秦苒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之情。仿佛我刚刚提到的那个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什么令人生厌的毒虫猛兽一般。
“少主……”阿曼张了张嘴道。
“滚!”秦苒没有看她,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少主!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
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阿曼手指在身后变换动作,原本趴在地上的虫子又开始蠕动起来,慢慢靠近秦苒。
我忽然又感觉虎口发烫,赶紧抬手看了眼那个蝴蝶,然后又甩了甩手。
忽然阿曼口吐出鲜血,一手捂住胸口,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我,“怎么可能?!你这个妖女!少主,这个女人是个妖女!”
我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到一只爆体虫子趴在床榻上,这虫子就在秦苒身侧不远处,我赶紧瞥了眼地上刚才的位置,已然空空如也,赫然就是刚才那条。
我面露恶心,“姑娘,你这练虫的技术不到位啊,怎么还没过来就爆体了?”
阿曼恶狠狠的瞪着我,“是你!你别装了!”
我掏了掏耳朵,“你实在吵得很。”我起身上前,一步步靠近阿曼。
此刻我内心已经有些怒意,虎口处的印记也在闪烁,随着我的步伐,地上的千足虫纷纷爆体。
我有些意外,我并没有动手,我想应该是小透明的原因。
阿曼再次口吐鲜血,她匍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不甘。
我提溜起她的后衣领,拖着她往门外走去。
“念在你照顾了阿苒几天,我暂时不杀你,莫要在我面前乱晃悠,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趴在这里等着那几个老头吧,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我冷笑着将阿曼拖到一楼门口处,清洗了一下手又回到秦苒房间。
秦苒此刻已经下了床,站在窗边。
我打趣道,“你也不去看看我如何处置她?”
秦苒头也没回,道,“阿瑶如何做都是对的。”
我轻笑,走过去扶着秦苒胳膊,“出去散散步?”
秦苒眼睛一亮,“好,躺了那么久,身体都快生锈了。”
……
另一边,数位长老神色匆忙地赶来,他们步履急促,仿佛有什么重要之事亟待处理。当他们来到空尘等人面前时,双方目光交汇,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长老率先开口说道:\"几位不请自来,不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者的气势,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