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被秀儿,传到了如懿海兰的耳朵里。
如懿笑道:“本宫就说令皇贵妃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果然如此,竟对忠心耿耿的春婵都能下此毒手!”
计划顺利进行,海兰也笑道:“姐姐略施小计,就逼得令皇贵妃分寸大乱,做出失智之举。”
“现在只要皇上开始怀疑令皇贵妃,我们就能稳操胜券!”
如懿和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时间久到如懿已经不知该怎么和皇上相处。
如懿的心里还是怨皇上的,“若是皇上坚定的相信本宫,不被令皇贵妃的谗言所迷惑,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海兰好不容易看到如懿重新振作起来,重新为自己谋划,赶忙劝如懿,不让她再钻牛角尖。
“姐姐,皇上再有错,那也是受了令皇贵妃和和敬公主等人的蒙骗。嫔妾说句姐姐不高兴的话,姐姐之前和凌云彻走的的确太近了。”
“别说了皇上了,即便是寻常男人,也是不能忍受的!如今凌云彻已死,姐姐为了自己和凌云彻,都不要再与皇上置气了!”
如懿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听到海兰这样的指责之言,心中难免觉得委屈。
“海兰,难道连你都觉得是本宫做错了吗?你是亲眼见证本宫和皇上曾经的情意的,难道你认为本宫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本宫活该吗?!”
海兰赶忙解释,“姐姐,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嫔妾只是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再去追究谁对谁错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扳倒令皇贵妃,重新夺回属于姐姐的地位和权力!”
“姐姐,虽说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太后和和敬公主的支持。但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如果姐姐不能说服皇上。”
“那么令皇贵妃还会继续,仗着皇上的宠爱和信任对付姐姐!现在永琪已经走了,皇上又不喜永璂,如果再过几年,等十五阿哥长大,咱们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姐姐,就当是为了自己和永璂,暂时受些委屈和皇上服个软吧!”
如懿痛苦道:“海兰,真的只有这条路了吗?”
海兰沉重的点点头,“姐姐,即使尊贵如太后,都不能为自己的外孙女,挑选一个好的夫婿。姐姐不向皇上屈服,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十五阿哥坐上太子之位吗?姐姐,你不能再犹豫了!”
如懿挣扎许久,只得认命了,长长的叹口气道:“本宫知道了,海兰,请太后尽快安排吧!”
海兰喜道:“姐姐终于想通了,海兰这就去慈宁宫求见太后!”
太后也一直在慈宁宫等消息,听到海兰的禀告,为了自己将来能从令皇贵妃手中,接过后宫的权柄,毫不犹豫的到皇上面前为如懿求情。
有了太后的帮助,皇上终于给了如懿一次面圣的机会。
“臣妾参见皇上!”
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共同宫女太监精心伺候,长期被禁足翊坤宫,如懿看上去憔悴沧桑了许多。
皇上看着如懿这副衰老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问道:“养心殿里只有朕和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皇上没有让如懿平身,如懿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难得谦卑的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这还是南巡以后,臣妾第一次和皇上好好说话。”
皇上并不想和如懿叙旧,提醒如懿道:“皇后特意求了太后来说和,应该不是为了和朕说这些吧?朕很忙,有话直说!”
如懿愣了一愣,掩下面上不甘心寒之意,道:“臣妾自知激怒皇上罪恶深重,特求皇额娘来向皇上请罪!”
“皇上,臣妾禁足这些时日,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深觉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一片苦心!难怪皇上会觉得孝贤皇后和令皇贵妃比臣妾更适合管理后宫!”
皇上和如懿相识数十载,十几年夫妻,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懿向自己服软认错的话。
皇上道:“难得你肯低头认错,看来禁足这段时间,皇后大有所获,很好。”
如懿又道:“臣妾是觉得自己身为皇后。没有为宫中妃嫔做好榜样,身为妻子不能体谅皇上。但对于臣妾和凌云彻有私情一事,臣妾决不认!”
“当日水玲珑之事,臣妾的确是为了顾惜皇上的名誉。但臣妾一时冲动没有处理好此事,触怒皇上是臣妾的罪过!”
虽然皇上对如懿的话还不算满意,但如懿能主动向他认错,已经大大出乎皇上的意料,皇上的语气态度也缓和不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懿,你的脾气就是太犟了。只要你肯改,朕还是会顾惜夫妻情分的。”
如懿要的可不止这些,“皇上,臣妾知道在皇上心里,令皇贵妃早已超过了臣妾,但臣妾还是要说!”
“令皇贵妃根本不像皇上看到的那般温婉贤淑,宫中很多事都是令皇贵妃暗中策划,她才是隐藏最深最歹毒的那一个!”
皇上不悦道:“皇后,你又想说是令皇贵妃陷害你吗?这样的话朕已经听够了!”
如懿赶忙道:“皇上,臣妾这样说是有依据的!皇上因为流言疑心臣妾和凌云彻,却不知道令皇贵妃的心里,始终对凌云彻旧情难忘!”
“凌云彻临死之前曾说过,他还在当差时,就已经和令皇贵妃谈婚论嫁,并送了一枚刻有他二人名字的红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一直被令皇贵妃贴身珍藏,这些都是春婵告诉臣妾的!”
皇上道:“春婵?春婵不是令皇贵妃的人吗?”
如懿道:“是,之前春婵出宫照顾病重的姑母,久久未归。令皇贵妃不知从哪听了些风言风语,说臣妾派人绑了春婵。”
“前日,春婵回宫后,便被令皇贵妃审问。为了震慑永寿宫人,令皇贵妃当众给春婵抹了有毒的唇脂!”
“春婵心灰意冷之下,为了保命特意向臣妾告发令皇贵妃,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宣春婵来养心殿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