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满一年时间,眼镜铺子到现在赚到了多少银子,基本上就是多少了,差额也就十万两左右。
最火的无疑是头三个月,加在一起卖了七百一十多万两。
第四个月营收仍能过一百万两,从第五个月开始,营收便降到百万两以下,第七个月市面上陆续出现少量仿品,不过质量还不能与顾昭的相比,但也将顾昭眼镜铺子的价格打下来了一些,那个月营收降到五十万两以下。
后面三个月,仿品越来越多,质量也越来越好,加上市场逐渐饱和,第八个月营收降到三十万两以下,第九个月降到二十万两以下,第十个月降到九万八千多两。
十个月的总营收是一千一百三十多万两,如果把剩下两个月,预计能赚到的十万两左右加上去,眼镜铺子开满一年之后,大致是一千一百四十多万两营收。
按照一副眼镜各种成本加在一起五十两银子计算,便是六十多万两成本,算下来就是大致一千零八十万两利润。
比顾昭原本预计的一千一百万两到一千二百万两的利润差了一些,不过相差很小,可以忽略不计。
皇宫,崇政殿。
顾昭和玄始帝报账,把玄始帝激动得红光满面。
皇帝富有四海,但皇帝同时也很穷,因为到处都要花银子养着,玄始元年到今年的玄始十一年,玄始帝无论怎么省,平均每年也只能省下一百万多两银子。
顾昭这一下,相当于让玄始帝多了五年省下来的银子。
另外,属于顾昭那五百四十万两银子,顾昭看上去像是没多少兴趣,也曾说过如果玄始帝想花就花,玄始帝哪怕抹不开面子真拿去花,但有银子堆在内帑库房与没有,带来的底气是不一样的。
最近在朝堂上,玄始帝与文武百官朝会的时候,说话都硬气了。
玄始帝就像是拿着地图在扫视着大齐疆域四周,看哪里胆敢有不臣,哪里有对大齐天朝的不敬,但凡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一定迎来玄始帝毫不留情的大耳刮子。
“草原诸部上次被朕收拾,现在才过去三年时间,就又有了许多小动作,离下一次再反大齐,怕是不远了,诸卿都要做好心里准备。”这话是单独对几位内阁大臣说的。
几位内阁大臣没谁是傻子,都听出来了,一旦草原诸部跳出来,玄始帝定会第二次御驾北征。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上一次御驾北征带了二十万大军,第二次再御驾北征,估计至少也是二十万大军,甚至更多。
所以最好是现在就开始做准备,往北疆重镇囤积粮草军械。
“皇上,户部存银不足四百万两,怕是……”说话的是内阁大臣兼任户部尚书,他可是一个人精,知道顾昭为玄始帝赚了几百万两银子,都堆在玄始帝的内帑里,想现在就给玄始帝抠出来。
“有多少就先准备多少。”玄始帝摆了摆手。
户部的银子属于朝廷公款,玄始帝想要动用,需要与群臣商议,而内帑的银子却是玄始帝的私房钱,随便玄始帝怎么用。
没把户部的银子用完,到必须拿私房钱填的时候,就想玄始帝直接把内帑的银子拿出来,简直是妄想……其心可诛!
几位内阁大臣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只能先领命。
……
顾昭陪着玄始帝一起用了午膳才离开皇宫,打算回漪澜园睡个午觉。
刚走出宫门,却看到燕王带着亲卫统领车景林等在那里。
这些年,顾昭进出皇宫的次数很多,在皇宫内,在宫门附近,迎面碰上某位皇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顾昭从来没有与某位皇子过多接触的兴趣,都是隔空行个礼,就自顾自的自己走自己的。
碰到燕王也不少,不过往往顾昭都还没隔空行礼,燕王就先是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或是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走,或是远远避开,打死不和顾昭近距离照面。
这次,像是特意在等顾昭,这种情况可是顾昭第一次见。
“燕王殿下在这里等我吗?”顾昭眨了下眼睛问道,因为她想起当初玄始帝曾对她说过,燕王写奏疏上来的时候让玄始帝帮忙转告顾昭,感谢顾昭的救命之恩,班师回京的时候一定给顾昭带一件礼物。
敢在奏疏里让皇帝帮忙传话,众皇子也只有燕王做得出来。
历朝历代,大部分皇子都是城府又深又阴险,楚王、魏王、晋王都很符合标准,偏偏燕王从小特立独行。
别的皇子不敢做的事情他都敢做,别的皇子对父皇孝顺,对父皇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懈怠,可到了燕王这里,和父皇顶嘴,一根筋,认准的事情打死都不改,经常把玄始帝气得亲自拿皮鞭追着他抽。
在顾昭印象里,燕王更像是一个铁憨憨,属于众皇子里……还挺有趣的那个。
听到顾昭的询问,燕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在那里。
实在是这种情景,燕王以前从未体验过,他做为皇子亲王,要么面对玄始帝这个君父,要么面对楚王、晋王等勾心斗角的皇子兄弟,要么面对其他人对他恭恭敬敬阿谀奉承。
类似于顾昭这种完全平等交往,再加上顾昭是女子,以及当年那一桩事情的心理阴影,导致此刻燕王如此奇特的反应。
顾昭主动走上前去,靠近燕王。
燕王一张俊俏的脸随着顾昭的靠近,越来越涨红,两腿还下意识有动作,似乎打算溜了。
“王爷,您干嘛呢,颍川郡主又不会吃了您,您是王爷。”车景林满脑门黑线,急忙拉住燕王,他跟了燕王近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燕王这种反应,燕王不觉得丢脸,他这个亲卫统领都觉得丢脸。
顾昭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李贤,你至于这样吗,真怕我吃了你啊,皇上都不见你这么怕的。”
这是正常反应吗?顾昭甚至都怀疑燕王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