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也是个演技派,她颇有些头疼的说道:“其实我在出征之前,梦中就见过一抹青色,但是并未将人看清。”
说着她似乎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百姓们眼巴巴的翘首以盼,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一定是仙人给六公主的指示,夏朝战无不胜,击退和人。
“后来遇见了姜彻,我们并肩作战,我亲眼看见他直取和人国师的首级,突然回来就想给梦中的人树一座金身。”
她说话只说半句,青衣救世是与不是,就要靠百姓们自行的将其圆上。
给他们充足的空间胡思乱想,比直接告诉他们信任程度要高得多。
她打了胜仗,更有说服力。
“难怪我说那金龙怎么会与仙人打起来,原来如此。”
“什么金龙?那是妖龙。”
“对、对、对,瞧我都不会说话了。”
“欸,你们说鬼魅该不会说的是那位吧!”
“我觉得是,以前咱们国家哪里一那个职位,只有和人用那些歪门邪道,有国师,自从他来了之后,就没一天安稳的日子。”
“嘘!小声些,也不怕被有心人听见。”
“害,我是外城逃难来的,家里只剩我一人,我才不怕。”
百姓们纷纷自主的开始修建起庙宇来,直接把城尉都一起撵走。
他们也是见到过仙人显灵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恐惧,生怕自己得罪了青衣仙人。
但是他们不能去修建,不然不就是与圣上对着干吗?
有了他们的帮忙,庙宇的占地面积也不大,简陋的庙宇就算完成。
最后只需要将没有五官的仙人,抬上高台就好。
在将金身放上去的瞬间,突然开始电闪雷鸣。
“下雨,一定是要下雨了!”
“仙人真的显灵了。”
“青衣仙人啊,以后我就是您的忠诚信徒。”
“有救了,仙人没有抛弃我们。”
“你们快听,是雨的声音。”
许久没有下雨了,家家户户都跑到雨中畅快的感受雨滴落在身上的感觉。
甚至有人高兴的,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回家的城尉们,赶紧跪在地上磕头,‘仙人,请原谅我们的过错。’
纷纷在口中念叨着自己今天对仙人的亵渎。
“老爷,你做什么呢?”
“我今天得罪了仙人......”他将白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女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老爷糊涂,仙人胸襟宽广,一定不会与你计较此事。”
“我明日上朝,一定要将仙人的金身保下,即便圣上开罪。”
“我支持你老爷。”
“好了,你先去休息,我冒犯了仙人,今晚就在这里跪着赎罪。”
“我与你一起。”
“夫人。”
“老爷。”
两人相视一笑。
金远泽看着这样的情形,眉头紧皱,怎么会突然下雨?
这雷不用怀疑不是灵力制造的,就是天雷。
但雨却是人造的。
突然一道雷电劈下,对准了国师府。
他想要阻止,却直接将他的皮肤劈的染上黑色,倒是没有劈焦,毕竟他皮糙肉厚。
电流进入他的身体,经脉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感。
他不禁怀疑是天道在警告他。
姜彻,这一局是你赢了。
但是你不可能一直这么好的运气,庙宇刚刚竣工就落下天雷。
这雷将劈他老实了。
他转念一想,这雷说不定是冲着江萦来的,就是劈歪了。
倒是这个时候江萦没有灵力,很适合找她打一架,这次一定能砍下她的头颅。
一炷香的时间了雨还没停,姜彻体内的灵力丰厚啊!
难怪之前能伤到他。
“姜兄,下雨了!”
“嗯。”
“百姓们有救了,再不下雨,河水恐怕都要干涸了,四处瘟疫横行,民不聊生。”
死的人愈多,瘟疫越容易出现。
这就是她每到一个城池都要手下的士兵,将所有人的尸体都焚毁。
尸体发酵便会传播瘟疫。
“希望这雨能够下久一些。”
江萦看她一眼,不能如她所愿了,她的灵力要在全范围内降雨,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夏天正感慨着,雨突然就停了。
“六公主,我有事就先离开了。”
“你身体要不要紧。”
“我没事,修养一会儿便能好,”江萦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对了,你今天这么明显的说自己梦见青衣仙人,他们应该都知道那句话是你传出来的,明日上朝,你小心些。”
“放心吧!”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玉石,“有危险摔碎它,我能感应的到。”
“好。”
夏天接过,催促她赶紧去休息。
江萦回到房中,将灵液全都灌入体内,在她身旁已经摆放着三个空荡荡的瓷瓶。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来了。”
‘紫蝶、毛球我需要你们的灵力。’
它们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她体内输送灵力。
她伸手挥开门,与金远泽面对面的站着。
金远泽震惊,这么长时间的降雨,她不应该早就灵力耗尽吗?
“国师大人有何贵干?知道我没有炼器的好材料,亲自给我送上门来?”
“你......”
她专挑他的痛处,金远泽气的不行。
“要打,那就开始吧!”
她现在体内的灵力还没来得及梳理,还是处于混乱状态,要是她一出手,铁定露馅。
只能这般将他先唬住。
“第一次没打过我,你以为这一次又行了吗?”
金远泽没说话。
“姜彻你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听的她心惊胆战,还真要打啊!这样不就暴露了她的底牌吗?
她要让紫蝶迎战,给她拖延时间将体内的灵力都捋顺才行。
“你要怎么比?”
“就赌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其实我们也没到双方都必死的结局,你一个人族,我一个妖族,毫不相干,赌输了便当着全天下的百姓下跪道歉,承认一切都是你暗中操控,你将凡界搅得天翻地覆。当然我会录下来,给修仙界的所有人观赏。”
一定会是当今五皇子,毕竟祁宿泱这个人只会给自己挑选最好的剧本。
而且他在他的帮助下,只会更强。
江萦看他一眼,他未免太过自信了。
这是要让她身败名裂啊!
“我为什么要与你打赌?”
“你不敢!”
江萦看向他,“我应下了,反之你也如此,凡界起誓不存在约束力,白纸黑字我便认可。”
她极快速度的写下,用的还是制作符箓的纸张。
”签吧!“
两人的名字在上面落款,金远泽一脸自信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