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是废物,你手下那些人也是废物!”
来人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殿下,是我的错,是属下无能。”荆黄不敢反驳半句,连连认错。
这也的确是他的错,是他的失误才造成了现在的纰漏。
来人走到主位坐下,取下兜帽,露出真容:
赫然便是五皇子魏飞!
魏飞满脸怒气的看着荆黄,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用?太子身边就那么点护卫,你们还是偷袭,这居然都能失手?失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抓到了活口!”
荆黄被训斥得不敢抬头,只能连连认错。
“被抓的是谁知道吗?”魏飞问道。
“不知道。”荆黄立即回道:“除了那个被抓的刺客,其他刺客都死在了现场,属下现在也不知道那个被抓刺客的身份。”
“你的人,你能保证他们嘴巴紧闭,不该说的不说吗?”魏飞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这......”
荆黄满意迟疑,不敢给出任何保证。
“废物!”
看到荆黄这个反应,魏飞哪里还能不知道答案?他气得拿起桌上的砚台,朝着荆黄狠狠砸了过去。
荆黄不敢躲,被砸个正着,幸好不是砸中的脑袋,只是砸中了身体,否则,他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利。”荆黄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做?”
“你问我,我问谁?”魏飞呵斥道。
这件事的结果也出乎他的预料,他也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暗中豢养这支军队,自然不是为了剿匪的,是为了造反!
他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了,奈何他不得老皇帝喜爱,朝中的大臣们大多也都瞧不上他,这让他颇为恼火,却也没有办法,不甘心放弃皇位的他,最终决定暗中私养军队,待时机成熟,便起兵造反,夺下皇位。
绥阳王不是他暗杀的,但他也的确暗杀过定阳王,那是定阳王来帝都参加乞灵节的时候,他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造成大夏国更大的混乱,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更多的机会。
只是,眼下时机成熟了吗?
魏飞自己也不确定。
他知道老皇帝身体已经不行了,而以眼下朝中的形势来看,他几乎没有顺利登基的可能,太子才是最有可能登基称帝的那个皇子,不甘心失败的他,这才让荆黄派人刺杀太子,只要杀死了太子,他的竞争对手就只有四皇子魏年了。
魏年虽然也比他有优势,但优势并不那么大,朝中不少大臣是不喜欢魏年的,一旦太子被杀,这些大臣,他是可以争取的,到时候未必就会输给四皇子魏年。
然而,让魏飞没想到的是,刺杀失败了,而且,还有俘虏被太子抓获,那个俘虏很有可能会供出荆黄和眼下这个营地的存在。
荆黄死不死,魏飞不是很在意,荆黄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重要性并不太高,但这个营地则不同,这里是他经营了很久的成果,若是这里被端掉,那么,他将彻底失去争夺皇位的可能!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殿下,要不我们直接起兵吧。”荆黄建议道:“一旦太子从那个俘虏嘴里得知这个地方的存在,我们就会陷入被动,与其等着太子带人杀过来,不如我们直接杀过去。”
魏飞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他在考虑荆黄的建议!
这个建议也不是不行。
他之所以豢养这些人,就是为了最后一搏,现在,已经到了他最危险的时候,放手一搏或是他最后的机会。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是那个被抓的刺客不供出这个地方所在,太子登基也是大概率的事情,而他如果不想放弃皇位的话,便只能选择造反。
“你,有没有把握?”魏飞看向了荆黄。
“属下有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属下必定为陛下奋战到最后一口气。”荆黄道。
荆黄不敢将话说大,虽然他自从负责这里后,就一直对这里的人严加训练,但帝都内毕竟有不少城防军,皇宫内甚至还有御林军,他们这支队伍战斗力不弱,但真要碰上这两支队伍,尤其是碰上御林军,获胜的希望不是很大。
不过,那是在双方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如果他们偷袭,则是有很大把握能赢,如果帝都城防军和御林军内部再出一些问题的话,那他们赢的希望更大!
如今世道混乱,很多军队的将领和士兵都心思异动,他们未必愿意会战斗至最后,见事不可为选择逃跑甚至是投降都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情况未必就不会在帝都城防军和御林军中发生。
因此,荆黄觉得他们还是有赢的希望的,只是这个希望究竟有多大,他也不敢保证。
魏飞站起来在营帐内走了几圈,荆黄不敢打扰,他知道魏飞在做最后的决定。
在一盏茶的功夫后,魏飞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做出了最终决定!
“起事!”
“今夜就起事!”
“荆黄,本皇子命你,今夜子时之前,率军赶到帝都东城门城门外,届时会有人为你们打开城门,进城之后,你要迅速控制城防军,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待控制城防军之后,你迅速带人前往皇宫。”
“只要能够控制皇宫,这皇位便是我的!”
“是,殿下!”
魏飞已经决定放手一搏了,他不能等到太子带人来攻打他的营地,他必须要占据主动。
荆黄也大为振奋,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夜,是生是死,全看今晚的行动了。
若是行动成功,他便可以飞黄腾达,若是失败,他必然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魏飞离开营地的时候,内心也是很紧张的。
虽然决定放手一搏了,但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不能成全看今夜了。
与此同时,四皇子魏年也在自己寝宫内谈论着太子被刺的事情。
“刺客会是谁派来的呢?”魏年皱着眉头在自己寝宫内走来走去,颇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