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布鲁斯班纳口中，像是一个变态抖m一样的发言。
但是李成风眼中，现在布鲁斯班纳在自己开始接触他的时候，确实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被彻底压制的白色逐渐开始突破桎梏。
难不成，自己的友情破颜拳真的练成了！？
李成风自我吐槽了一句，然后一丝笑容挂上了面颊。
这可都是布鲁斯班纳自己要求的……不怪他！
随后，一连串的巴掌声响起。
绿殇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捂住了野蛮浩克的眼睛。
“太暴力了，小孩还是别看了。”
“……浩克，不傻！”
即便是野蛮浩克，对于绿殇的过度保护都有点无语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野蛮浩克可能点点头就认了。
但暴力？
他当初刚获得红灯的时候，可是在九头蛇之中疯狂杀戮来着……
那可真是正儿八经的残肢乱飞。
现在抽几个耳光就暴力了？
绿殇不应该当王者浩克，应该去网络平台当审核。
不过挣扎了几下之后，野蛮浩克就放弃了。
没办法，谁让野蛮浩克只是理论上的最强浩克。
常态之下，真不是绿殇的对手。
于是在这间偌大的实验室当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两个绿色的伽马巨人一个被捂住眼睛不许看，另一个负责捂眼睛。
布鲁斯班纳被李成风拽住领子，一个又一个迅猛有力的大逼斗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而更诡异的是……
李成风一边抽，一边露出越来越邪性的笑容。
而布鲁斯班纳一边挨抽，一边还给李成风加油鼓劲叫好！
这个场景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李成风猛地反应了过来，停止了对布鲁斯班纳的暴击。
李成风松开了拽着布鲁斯班纳领口的手，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
自己刚刚……
好像抽的有点……爽！
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甚至闪过了一丝“就这样直接把这个家伙轰杀至渣”的暴虐想法。
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他立刻停了手。
李成风发现，即便自己作为升维者，依旧会被万物之下的力量所影响……
虽然不多，而且尚且处在能够自控的状态……
但却真真切切被影响了。
李成风不免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
真不愧是万物之下obA，作为oAA一体两面的对立存在，那至高无上的伟力即便是面对全盛的路西法恐怕也不遑多让。
但也就是万物之上oAA跟万物之下obA一体两面的问题，导致他们现在比至高上帝低了半格……
除非万物之上oAA和万物之下obA能够完全合二为一，不分彼此，只余一面……
不过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李成风回过神，再一次看向布鲁斯班纳。
一顿嘴巴子之后，布鲁斯班纳的灵魂颜色彻底均匀了。
不是黑，也不是白……
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这似乎才是灵魂该有的颜色。
俗称……
摇匀了。
“喂喂喂？布鲁斯班纳？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布、布鲁斯班纳收到……队长，你这几巴掌是不是代入情感了？我怎么感觉你刚刚越抽越上劲啊？”
“少说这些屁话了。”
李成风走上前，将布鲁斯班纳从地上拉起来。
刚刚那个纯粹负面的布鲁斯班纳已经消失了。
但是李成风的神情，却丝毫都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布鲁斯班纳又不是大boSS……
“等等，我刚才好像看见，你进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拎着什么东西？看着好像是个人……”
“哦，那是你爹。”李成风拍了拍布鲁斯班纳的肩膀，“我把你爹剃成了人蝎子……你没意见吧？”
“该怎么说呢？”布鲁斯班纳耸了耸肩，眉宇之间不悲不喜，“鉴于他是我亲爹，我实在不想高兴地太明显……”
“懂了。”
“……但是，现在他在什么地方？”
李成风一愣，往地面上看去。
刚才他好像随手把布莱恩班纳扔到了地上来着？
现在怎么找不到了？
“不是，这哥们都没手没脚了，还能跑？逗我呢？”
“队长，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你，我的父亲布莱恩班纳，虽然是个疯狂的变态，但他在伽马地狱之中待得时间，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长久……”
布鲁斯班纳话音一落，整座大厦猛然一震。
李成风一愣，下意识转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布莱恩班纳正直勾勾的看向这里。
刚刚还是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人蝎子，现在不但手脚齐全，而且还莫名其妙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布莱恩班纳？真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家伙……他不会觉得变大就能变得更强吧？”李成风有些苦恼的看着巨人化的布莱恩班纳，“这么多肉，剃起来可有点麻烦了。”
“等、等等，那双眼睛有点不对劲！”
绿殇在这个时候出声提醒道。
李成风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布莱恩班纳原本棕色的眼睛，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深绿色。
在这个天地间都是绿色的领域，李成风对于颜色的敏感度都下降了。
“而且……那绝对不是我那个混蛋父亲的表情。”
布鲁斯班纳指着窗外的大脸，说道。
李成风默然。
布鲁斯班纳说的没错。
这个笑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类。
因为他从这个笑容当中，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
有的，只有对世间一切事物的……
憎恨。
李成风轻轻一挥手，阻隔在眼前的窗户瞬间消失。
他走到大厦的边缘，跟这个诡异的布莱恩班纳对视着。
良久，李成风突然轻笑了一声。
“万物之下，obA？”
“别藏在这副躯体之下看热闹了。”
“面对我。”
说完，一丝原初维度能量暴射而出，直插对方的眉心。
毫无阻力的刺入。
但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原本属于布莱恩班纳的外表逐渐剥离，化为碎片。
在这伪装之下的……
是一张不可名状到极致的面容。
似乎是用人世间一切令人憎恨的东西捏合在一起的产物。
祂缓缓张口。
声音仿佛来自亘古，低沉如疯狂的絮语……
“升维者……”
“它应该……很久没有能够影响你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