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孜满脸黑线的望着无人看守的木栅栏,打算直接溜进去。
可还未等她抬起腿,面『色』难看的门卫大叔就领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朝她走来了。
见势不对,叶孜表情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笑呵呵的问:“大叔,您这是做什么呀?我不过想见你们少东家一面,没必要真的把保镖大哥们请来吧。”
门卫还未开口,叶孜便听到几个保镖中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她抬眼一看,暗道不好,却又固执的不愿离开。
原来,上次被慕宁佑与霍文轩先后教训了两顿的那个男人,就在这群人当中。
而男人虽然生得高大,眉间距却十分狭窄,尤其他眼底的戾气过盛,一看就不像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冤家路窄,叶孜只盼着对方不会伺机报复,可男人的眼神一直逗留在她身上,让她没来由的觉得不安。
“哟,这不是上次把我害惨了的那个臭****吗!还自己找上门来了?巧了!”
听到男人语气不善,叶孜心里愈发忐忑,但对方称呼她的词语也太下流了,所以她就忍不住回嘴了,“这位大哥,有话可以好好说,动不动就骂人,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貌吗?”
男人哈哈一笑,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便直勾勾盯着叶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育你爷爷我?妈的,上次要不是你个臭娘们多管闲事,老子我也不会被罚!”
叶孜更加确定男人要报复她,心里有点没底的,便又往后退了几步。
认为对方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负她,叶孜便耐着『性』子跟男人讲道理:“大哥,你搞搞清楚好吗?就算上次我碍着你的事了,你也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吧?更何况是一个孕『妇』?”
男人眸『色』鄙夷的斜了眼叶孜,语气下流的戏谑道:“打女人怎么了?大爷我还睡女人呢!孕『妇』了不起啊,你怀的又不是我们少东家的种,谁给你的勇气跑到我面前叫嚣!”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孜叹了口气,不愿意再跟男人争执,就转过身背对众人。
男人一瞅居然不乐意了,以为叶孜瞧不起他,便动作利索的越过栅栏,作势要去抓叶孜。
叶孜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后,脸『色』凝重的朝前走,可没走几步,她的小腹便一阵绞痛。
突如其来的这阵疼痛,让叶孜倒抽一口凉气,她“嘶”的一声弯下了腰,手掌搭在肚子上缓缓蹲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叶孜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心跳也很紊『乱』。
此时才感知到不对头的叶孜,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男人停在叶孜身后,面『色』张狂的讽刺说:“卧槽,碰瓷儿呢?老子还没动手呢你就躺地上装死?”
身体极度不适的叶孜,眼睛朝上扫了男人一眼,被男人误以为叶孜对他翻白眼。
暴脾气一上来,男人一把揪住叶孜的脖领,一路拖行到海边。
叶孜想用手抵抗,身体却不停地战栗,不听使唤的直抖。
男人哪会把叶孜那点力气放在眼里,他臂膀一甩,叶孜攀援而上的胳膊就被打掉了。
海水一层层漫过沙滩,朝案上爬上来,汹涌起伏的海浪与叶孜近在咫尺。
男人狞笑着将叶孜带到海岸边缘后,摁住叶孜的脑袋便往水里压。
一口咸腥的海水进入鼻腔,叶孜剧烈咳嗽起来。
瞧见叶孜的狼狈相,男人笑得更加得意,便又一次重复着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猛灌了几口海水后,叶孜的身体已经瘫软到极点,犹如一团软塌塌的海绵。
当男人正想继续教训叶孜的时候,另一名不知何时赶过来的黑衣男人,眸『色』谨慎的提醒他:“别玩儿了,老大回来了!”
男人一听脸『色』一沉,可又觉得就这样走了太便宜叶孜了,“慌什么?她又不是老大的女人,我就不信老大还会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来罚我!”
思索了顷刻,男人决定一次尽兴,便拽着叶孜纤细的胳膊,打算直接将叶孜扔进海里。
另一个男人瞪大了眼,赶忙上前阻止,他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眸『色』急切的劝说道:“喂,这样玩儿会弄出人命的!就算你跟她有过节,也别让老大替你承担风险吧!走吧!”
男人烦躁的挣开对方的挟制,神『色』轻狂的安抚对方:“这么浅的滩能闹出人命?我又没把她带到深海区,怕什么呀!出了事儿我担着,反正这口恶气不除,我心里不舒坦!”
男人的同伴见劝不动男人,脸『色』无奈的准备离开,免得当真出了什么事会牵连自己。
他一扭头,无意间看到叶孜的大腿缝隙中渗出血迹,吓得脸『色』煞白。
发觉叶孜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怕惹事的男人便迅速跑开了。
两分钟后,男人好不容易将叶孜丢到海滩,转身想离开的时候,脸上正中一脚,身子往后一仰,恰好就躺在叶孜的身边。
男人怒不可遏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后,脸『色』惊恐的直视着前方,“老……老大。”
霍文轩目不斜视的走向叶孜,弯腰将叶孜打横抱起,第一眼便去寻找叶孜身上的血迹,当他发现自己的下属所言不虚的时候,面『色』阴冷到令人脊背发凉。
回过头,霍文轩对着那个跟他打报告的黑衣男人命令道:“带走,等我发落!”
言毕,霍文轩步伐轻快的抱着叶孜走向别墅,眸中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怒气与寒意。
面『色』稍显慌『乱』的他,迅速将叶孜放到了主卧室的大床山,然后便赶紧拨通私人医生的号码,“史密斯,我这里有位孕『妇』下体出血,你带上出诊箱过来一趟!琉璃湾这边,要快!”
挂断电话后,霍文轩失了以往的镇定,在房间里走走停停,偶尔抬头扫一眼叶孜,见叶孜神『色』痛苦,他的眉『毛』便不自觉的拧成结。
十分钟后,火急火燎的美国医生终于赶到了别墅,接着便被请到楼上为叶孜诊断。
由于不方便留在屋内,霍文轩就只能等候在门外,脸『色』凝重的聆听着屋内的动静。
半个小时过去了,霍文轩心神不宁的敲响了卧室的门,眼神焦虑至极,“史密斯,情况怎么样了?”
等待了一会儿,里面无人答复,霍文轩的心情沉到谷底,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医生这才走出来。
擦了擦头上的汗,美国医生长呼出一口气,神态轻松的回答说:“放心吧,轩,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母子平安!”
闻言,霍文轩轻吁一声,紧张的神『色』不再,脸上只剩万幸和心有余悸,“辛苦你了史密斯,下楼休息会儿吧?”
对方婉言拒绝,只说待会儿还有个手术。
霍文轩没有勉强,亲自把医生送到门口。
医生刚要走,脚步却忽然停住,他猛拍了一下脑门,面『色』严峻的警示霍文轩:“对了轩,忘记提醒你,那位美丽的小姐,是因为无意中食用了对孕『妇』有害的东西,才会引起刚才那种危险的情况。”
霍文轩蹙起眉头,眼神清冽的追问道:“有害的东西?”
医生点点头,“对,因为是上门出诊,我没有专业的仪器可以查出那是什么东西,但用你们中医学来讲,那种东西有活血祛瘀的功效,可孕『妇』是万万不能食用此类功效的食物的。”
霍文轩垂眸沉思了片刻,而后才抬起头,面『色』感激,“好,我知道了,今天多谢你了!”
回到楼上,霍文轩瞧着叶孜还没醒,就准备去拷问那个不长眼的下属,想知道叶孜险些滑胎,是否是自己的下属捣的鬼。
来到后院,霍文轩坐在院子正中央,那名小心眼的保镖一看霍文轩来了,便立马扑倒在霍文轩的面前。
“少东家,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
霍文轩挑挑眉,冷笑着反问:“饶了你?你知不知道像叶小姐那么大月份的孕『妇』,一旦出现流产的征兆,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男人显然没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心惊肉跳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少东家!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真想怎么着,我也不知道孕『妇』这么不经闹,对不起少东家,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
霍文轩神『色』嫌恶的收回视线,仿佛多看对方一秒都会脏了他的眼睛,“我还是头回听说开玩笑要把人往死里开的。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每一个细节都给我说清楚了,否则……”
男人点头哈腰的像条癞皮狗,只求霍文轩能宽容他一次,“我说!我都说!”
“老大,我只是推了她几下,不小心让她呛了几口海水!”男人战战兢兢,说话还有些打磕绊。
霍文轩目如鹰隼,一双黑瞳散发出无可比拟的气场跟威慑力,“只是推了她几下,你确定?”
男人一脸苦相,又垂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无奈的回答道:“老大,除了这些,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霍文轩显然不相信,觉得男人为了逃避惩罚,没有将欺负叶孜的过程全部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