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难道姝儿妹妹有心,那本王可要好好期待这惊喜了!”
萧伯匀一脸期待,旁边的谢薇儿却脸色晴转阴,显得有些失落。
多半是她在琢磨着,要是沈月姝今天不来就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
太子若是知道自己和沈月姝之间的种种,怕是会气炸了吧?
同时,萧墨辰心中暗念:“沈月姝啊沈月姝,本王只能帮你到这了!”
另一边,眼看着要到同福酒楼门口了,沈月姝招呼沈昭笛他们下马车:“秋玉,笛儿姐姐,你们先去找葛老板。”
“那小姐你呢?”
“我要先去个别的地方,你告诉他,最多不超过两炷香的时间,我肯定把这花卖光去找他。”
沈昭笛一脸迟疑:“啊?你一个人能行么?”
“你就相信我吧,不是还有弄墨他们在暗处盯着,我不会出事的。”
沈月姝说的信誓旦旦,可秋玉却还还是心里没底。
“可是小姐,你说的卖花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啊?”
“这你甭管,山人自有妙计~”沈月姝说着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看马车隐匿在黑暗中,秋玉和沈昭笛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葛老板。
进了同福酒楼,两人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在包间里,除了葛老板和李掌柜,其余十几个人也都在一间房里静静候着。
显然,他们就想看沈月姝怎么在一夜之内把一马车的鲜花卖掉,一朵不剩。
表面上看他们不相信沈月姝。
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把这当成了一次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赌局。
沈月姝若真有本事,那他们也算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光是自己的商铺,包括自己未来的从商之路、店里的伙计乃至家人,也就有生路了。
“沈月姝呢?”此时看两人进来,李玉斛端着茶杯,脸上闪过一丝沮丧。
“小姐她说,给她两炷香的时间,就能把花卖光,请各位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张野听了秋玉的话有些急了。
他一拍桌子,如丧考妣:“我就知道这小丫头不行,咱们都被她耍了!”
王老四作为答应沈月姝张罗这件事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甘心,他赶忙说:“张老板,你别那么着急嘛,人家不是说了两炷香的时间,等她回来你再走也不迟啊。”
花坊的赵乾坤这时忍不住给他泼冷水:“嘿,王老四,你这就不懂行了,萧国毗邻南疆,遍地花草,这花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市场竞争激烈程度更是难以想象。”
“你听听,人家卖花的都这么说了,咱们还呆在这作甚?”
结果张野刚开门要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遮面的神秘人忽然从门口闪出。
虽然身材纤瘦,可她的气场却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今儿个沈小姐不来,谁也不能走!”
虽然她努力装出一副硬气模样,但还是难以掩饰气息的孱弱。
秋玉和沈昭笛对视一眼:“是染纸姐姐!”
“老子今天就要出去,你能把我如何?”
张野说着就打算推开染纸冲出去。
可下一秒,寒芒出鞘。
他只觉脖子上一凉,刀锋已经抵在自己喉结上。
“再往前一步,杀!”
张野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看对方亮家伙瞬间变成了孙子,噤若寒蝉一般应了一声:是。
连大气都不敢喘。
“滚回座位上去!”
斗笠之下,染指的目光带着杀气。
只是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深得萧墨辰真传。
葛荣年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供财神爷的神龛那,拿了两柱香,点上一柱插在香炉里:“等着吧。”
顿时,屋里鸦雀无声。
不过,虽然局面暂时稳住了,沈昭笛的心还是悬着。
她更担心沈月姝是不是能完成任务,赢得赌局。
远处夜幕,一点彩色光芒绽开,随后烟火一簇簇绽开。
沈月姝策马来到西城河桥边竹林。
因为这里毗邻坊市围墙,相当偏僻,所以没什么人。
只有微风略过湖面时会发出微弱水流声。
远远的,沈月姝就看到有一人在湖边负手而立。
只是因为烟火的光芒到这里都变得很微弱,她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苏少爷!”
一声轻唤,少年转头,一身青衫,头上还缠着白色发带,瘦削的像一节藕带。
看沈月姝驾着马车赶来,苏若澄浑身一震。
少女一身粉白衣衫,载着一车繁花。
可丝毫不显过分素净,反而像繁花丛中的一支白玫瑰,美丽之中带着铿锵,完全不会显得过分娇嫩。
微风吹拂间,裙鞠微动。
好一个繁花簇拥的策马少女,骨子里透着美和飒。
哪怕她下马的动作都让人心旌荡漾。
“沈小姐居然来了,苏某人不胜荣幸。”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长话短说,本小姐一会还要去赴约。”
沈月姝的口气不冷不热。
苏若澄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耐烦和敌意。
可哪怕生气的时候,她都美的让自己不忍发脾气。
不过,表面上苏若澄还是故作淡定:“沈小姐误会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寻仇,更不是为母亲讨公道,而是有一事相求。”
“哦?”显然,沈月姝感到意外。
苏若澄解释道:“沈小姐这是真的,我没必要说谎,我和苏若萍虽有姐弟之名,却无姐弟之实。”
“那你母亲呢,她可是被陈燕羽气到吐血,你就不恨我们沈家的人?”
“沈小姐有所不知,我早就劝阻母亲要和陈燕羽做切割,可她始终担心我不能独当一面所以不愿,如今时机已到,借着这次的事,我们苏家也可以名正言顺和陈燕羽划清界限了。”
面对沈月姝冰冷如锋的提问,苏若澄始终平和相待,不骄不躁
这倒让沈月姝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小姐,昨日沈浩书家三子沈流溪上门告诉我,你准备联合葛荣年和李玉斛做一番大事。”
结果苏若澄话音未落,沈月姝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
藏在右手手心的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整个人冷的像十二月的寒风,连湖面在这一瞬仿佛都冻结了:“他还和你说什么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