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伯匀脸色相当难看。
“老实说,白天收到那封不知是谁寄来的密信的时候,我就在琢磨,这封信是谁发给自己的?想暗示我什么?”
萧伯匀说着扯了扯唇角:“现在我完全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暗中看不过去,在提醒我,沈月姝之所以会当众失态,罪魁祸首就是你!”
只是对方没有直接出来当众指正谢薇儿。
反而是通过这种巧妙方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一下子点醒了自己,萧伯匀虽然对沈月姝感情深厚,可在除此之外的事情上面还是能够分得清是非的。
想到自己竟然误会了沈月姝,居然还答应迎娶谢薇儿。
萧伯匀就一阵不爽,他勃然大怒。
看他准备转身离开,谢薇儿抱住萧伯匀的腿哭的楚楚可怜。
“伯匀哥哥,你要去哪?我们两个已经成婚,如果洞房花烛夜我被你丢下的话。那你让我们谢家颜面何在?”
萧伯匀听了却冷哼一声:“颜面何在?那我还想问你。你给沈月姝下毒的时候想过她会有多难过吗?说不准她还会觉得这是我暗中授意你去做的!就为了让她远离我,好和你成婚。”
他一把抓住谢薇儿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质问:“我问你,被你破坏的我和姝儿之间的感情能够轻易修复吗?你有那么一刻顾及到我们吗?”
见萧伯匀义愤填膺,满脸的痛苦。
谢薇儿心如刀绞,非常后悔自己对他和沈月姝做的事。
可现在已经覆水难收。
萧伯匀把她甩在床上,冷眼看着她:“谢薇儿,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用诡计嫁过来,我就会多重视你,从今天开始,你将一辈子没有机会做我的太子妃。你永远只能做个侍妾。你就在痛苦和折磨里面慢慢反省吧!”
“伯匀哥哥,你说什么?”
谢薇儿一阵错愕,她拼命摇头。
萧伯匀却已经摔门而去。
他知道,谢薇儿在婚礼上举止轻佻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面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也要被责怪。
之前父皇一直对自己和谢薇儿的态度不明朗。
从始至终都是母后一直在撺掇。
父皇的态度虽然一直是默许。
可是现在今非昔比,谢薇儿在婚礼上做的事,再加上她急不可耐的想劝阻自己不要和沈月姝在一起,父皇怎么不会认为,这是自己和母后一同谋划的?
如果父皇真的这么想,那自己可是白口莫辩。
估计继承大统的事也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了。
同一时间,皇后正在寝宫里面休憩。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身心放松。
萧伯匀终于和谢薇儿成婚,沈月姝没有成为太子妃。
这许久以来一直悬在她心里面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她怎能不高兴?
可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
剪梦却来禀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一听说这个消息,皇后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是应该正在洞房花烛夜?
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剪梦一脸惊恐:“奴婢听说了一些消息,可是不敢说与皇后娘娘。”
皇后听了眉头一皱:“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对你乱发过脾气,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都不会怪你!”
剪梦点点头:“是这样的,皇后娘娘,谢薇儿在婚礼上突然失态和太子拥抱在一起,那模样就和您生辰宴当天晚上的沈月姝差不多……”
“什么?”
皇后一脸错愕,拳头攥紧。
“怎么会出这种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给她下毒了?”
剪梦叹了口气,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因为这个太子觉得沈月姝一事肯定是谢薇儿一手造成,现在有人以牙还牙,替沈月姝出这口恶气,这才特意坏了太子的婚事。而且太子还说……”
皇后眉头紧锁,厉声问道:“太子还说什么?”
“太子说,他认为谢薇儿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太子妃,即便进了太子府内也只能做侍妾。”
“这个谢薇儿真是不中用!”
皇后一脸错愕:“赶紧让太子进来!”
剪梦弱弱的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出去了。
不多时,太子就已经进入寝宫。
没等皇后开口,他已经主动下跪,哭着求饶:“伯匀哥哥,我知道是自己不对,我不应该私自更改婚姻,原本是答应让谢薇儿做太子妃的,可现在只能立她为妾。”
皇后却在这时摆手:“太子殿下不用自责,这件事你做的没有错,明天一早我就去和你父皇说明整件事经过。到时候你就把责任都推到谢薇儿身上,你父皇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听到母后的话,萧伯匀非常意外。
他一脸吃惊的说:“母后,您难道就不怪我?”
皇后摇摇头:“这都是谢薇儿自己作死!和你没有关系,你现在如果不当断则断的话,反而过后会受其殃及,如果是那样的话才真的麻烦,而且这天底下想嫁给你的千金小姐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个。”
仔细想想,皇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她倒不用那么担心,
毕竟如今的沈月姝已经名花有主,和萧墨辰成婚,她总不可能再来招惹萧伯匀。
自己要做的,只是稳住萧伯匀,别刺激他。
可如果沈月姝敢脚踏两只船,那皇后她第一个不答应。
这么琢磨着,皇后安抚太子说:“你今晚现在我这偏殿住下吧,至于谢薇儿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己不中用,没有做到处处小心,这才被人钻了空子,这怨不得别人,你也别太难过,过后我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的大小姐。”
听了皇后的话,萧伯匀点头道:“谢谢母后。”
另一边,虽然是沈月姝大喜的日子,可是在送走了高朋满座之后,沈驰虢却一个人在喝闷酒。
因为他的脑海里面始终有一个疑问。
“夏子怡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
这让沈驰虢坐卧难安。
虽说是喜酒,可是不同的人却喝出了不同的滋味,各自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