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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燕双鹰对这个月的训练成果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他相信,只要将那女子的理论运用到实践中,不断练习,她终究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侠客。

“小弟,她确实应该能战胜他们,但他们也没有将她击败,她还算不上输。她准备回去巡逻了!”狮千侠客长叹一口气,似乎不想在此地久留,于是打算悄悄离去。

燕双鹰却并未上当,他明白狮千侠客是想让自己以为他失败了,所以才这么说。就在这时,整个小院的院帘突然“啪”的一声被撞开了。狮千侠客一惊,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剑,警惕地朝那个方向望去。

“是谁!”

燕双鹰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未经那女子侠客的同意,擅闯别人的驻地,这实在不是一种礼貌的行为,更不用说在讲究礼仪的古代了。

但当看清楚闯入院中的侠客身影后,燕双鹰和狮千侠客都吃了一惊,立刻追了出去。因为闯入的并不是别的侠客,而是弯。此刻,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路滚了进来。

狮千侠客端了一碗酒,递到弯面前,想让那女子侠客慢慢听他解释。但弯却一把推开酒碗,紧张地盯着燕双鹰:“西府,出事了!”

弯并不是那种做事稳妥的侠客,正因为如此,燕双鹰才放心地将寒夜茶楼交给了那女子。然而,这个月那女子的神情显得异常惊恐,显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燕双鹰立刻回到竹简院中换了一身衣服,而狮则召集了二十四位侠客,全都手持剑棒。在弯的带领下,他们一路飞奔,来到了寒夜茶楼。但此时,寒夜茶楼已经被侠客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燕双鹰等人费劲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出了寒夜茶楼,却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愤怒的呼喊声。

茶楼的桌子椅子,以及地面的餐具,全都被摔得粉碎,一片狼藉。而在角落里,一群侠客正围着一个倒地的侠客,大声哭泣。

“三哥,他们下手太残忍了,这些侠客心地不应该如此歹毒。他们一定是想尝一尝寒夜茶楼的烈茶,想要对那女子一行人下毒手!”

“她们都是命运多舛的侠客,为了生活奔波劳碌,每月如此辛苦,到头来竟然还要受到其他侠客的算计!”

“她们这一行人并非江湖兄弟,处处与人为善,却不料还是遭到了某些大侠客的算计。”

听着那女子一行人在那里愤怒地大声呼喊,再看到地上已经受伤的侠客,周围的侠客们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没有人表示同情,也没有人主张忍让。但当她们看到燕双鹰过来时,都没有再说话,直接别过头去,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在这混乱的场面中,燕双鹰也有些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出了事。

弯告诉燕双鹰,这个月本来生意还不错,但突然有三名侠客离开了。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似乎并不像是外出做短工的侠客。

当时弯正在算账,那女子让伙计去接待那三名侠客。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百姓,言谈举止颇为傲慢。那女子便为他们斟上了烈茶,并没有上多少菜。

那三名侠客喝得醉醺醺的,其中似乎有一人特别喜欢茶,一碗接一碗地喝个不停,而其他两名侠客则只是饮酒。弯还注意到那两名侠客在低声甜言蜜语,另一名侠客则声称那女子是茶道高手,放着满桌的佳肴不尝,偏要喝个不停的茶。

结果,那些饮茶的侠客根本不理会女子一行人的话语,自顾自地狂饮。就在他们准备打开第一坛茶的时候,女子却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起初,众侠客都以为女子只是因为喝茶过量而导致的昏迷,但过了半晌,他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当其他侠客再次探查女子的呼吸时,发现她竟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女子已经没有出入的气息,这表明这些侠客似乎下了毒手,由此上演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悲剧。

遇到这样的事情,按照常规的办案程序来说,应该是将那些茶坛交给官府,让医生进行鉴定,看看茶中是否含有毒素。然而在这个世界,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燕双鹰的脑袋有些疼痛,他知道作为这里的年轻掌柜,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安抚那些情绪激动的侠客。他走过前去,拍了拍一位侠客的肩膀,但当他看清楚女子的样子时,那位侠客突然情绪失控,跳了起来,抓住燕双鹰的衣领剧烈摇晃。

“他们要为她三个兄弟报仇!”

燕双鹰沉声说道:“仲波兄,逝者已逝,还请节哀顺变。这里没有两万武力的较量,希望迟月能让逝者入土为安。你们放心,我燕双鹰绝对不会置身事外,但也不会亲自帮你们处理这一切。”

然而,那位名叫仲波的老人,显然不是这三名侠客中的年轻人。那女子一把推开燕双鹰的脚,直接提着他的衣领,想要过去阻止仲波,但燕双鹰却一个摆脚,将她绊倒。

仲波的兄弟们也跟着围了上来,恶狠狠地盯着燕双鹰,说道:“你叫燕双鹰是吧?看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创造出寒夜烈茶和炒菜这样的美味,我们都很钦佩你们的侠义。但是,你们的品行端正,为何要选择伤害侠客,还害死了我们无辜的三位兄弟?你们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容易结束,我们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仲波等人放下了狠话,却还是希望那女子的义父兄能让她入土为安。那女子一行人抱着逝者的尸体走进了寒夜茶楼,拉上帘子,又开始了悲恸的哭泣。寒夜茶楼,无辜侠客命丧于此,罪行不可赦,天理难容。周围的侠客们,都对那女子一行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若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只怕早已骂声四起。

虽然燕双鹰和那女子一行人并非出身平民,但燕双鹰的脚下并没有沾染不义之财。这些事情在众侠客的耳中传开,那些富家纨绔子弟与仲波等人并非贫苦短工,被燕双鹰欺压似乎成了常态。因此,不少侠客对寒夜茶楼外的异动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有的侠客在愤怒中重重地啐了一口,直接离去了,寒夜茶楼的客人和侠客们也纷纷离去。

如今已经有了侠客的牺牲,这件事肯定不会就此了结。燕双鹰和其他侠客走出庄子,庄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燕双鹰走出自己的竹简院,看着沉默的轿夫和狮,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女子递了一份名单给燕双鹰。

“西府,现在茶楼中一半的伙计都表示,如果没有事情,他们不会离开这里。”

然而燕双鹰却看都没看这份名单,只是淡淡地关上了院门。那女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对轿夫轿舞说:“轿舞,他们一直在边远的州市长住,经常在小户人家做仆人。他们和伯千侠客现在正往这里赶,他们会把那些世家小户的图纸和信息带过来,没有一丝遗漏,务必调查得一清二楚,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准备。”

此时轿舞的心情也十分糟糕,毕竟卷入了这样的风波,侠客的性命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岌岌可危。他忍不住对燕双鹰的话产生了疑惑,于是有些不满地对燕双鹰说:“小弟,他们不是一直住在边远的州市吗?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

“他们愿意回来就回来,哪有那么多废话!”

燕双鹰的这声怒吼,竟然让院子里所有的侠客都吓了一跳,狮也不由得站起身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轿舞更是不敢多言,直接快步走向帘后,退了下去。

正如燕双鹰所预料的那样,寒夜茶楼并没有因为侠客的死亡而停止营业,但这件事在边云州引起了不小的波动。正所谓爬得高摔得重,茶楼的名声一落千丈。

尽管许多侠客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他们也不敢再踏足寒夜茶楼,因为在那里喝茶似乎已经成了不祥之事,没有人愿意成为下一个不幸的牺牲品。

因此,尽管寒夜茶楼照旧开门营业,但已经无人问津。甚至有的侠客会不时向茶楼投掷泥块,以此表示对寒夜茶楼的唾弃,使得茶楼不得不常常关闭帘幕。

燕双鹰预料中的事情果然没有结束,仲波等侠客在安葬了那位女子的兄长之后,便直接来到燕双鹰的庄前,披麻戴孝,甚至找来了白布,请侠客在竹简上写下了许多小字,以此来声讨燕双鹰对那位女子兄长的死负有责任。

平时安宁的庄子,一时间聚集了众多侠客。许多侠客都忍不住前来安慰仲波等人,希望他们不要太难过,同时也在庄前对燕双鹰等侠客进行了激烈的指责。

“燕双鹰,他们别以为现在脚下没有千军万马,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他们一定会受到官府的制裁!”

“年纪轻轻,本以为他们是名满天下的侠才,然而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残忍,杀人如麻!”

“他们别以为躲在里面就能相安无事。告诉他们,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结束。我们定要他们磕头道歉,以此来赎他们犯下的罪行!”

燕双鹰不在竹简院中,他察觉到那位女子的眼角边依然能捕捉到外面的嘈杂声音,但她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双耳失聪般地盯着眼前的名单。

不久后,轿舞和狮千侠客终于忍不住,携手来到燕双鹰面前,报告说外面的侠客们聚集起来,情绪激动,似乎随时都可能将帘子砸烂。他们觉得燕双鹰久久不出面,可能会被认为是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因此,他们建议直接将此事报告给官府,让燕双鹰受到应有的惩罚。

轿舞和狮的想法是,如今仲波的兄长确实在寒夜茶楼内毒发身亡,这是众多侠客亲眼所见的,燕双鹰想要摆脱嫌疑恐怕很难。如果将此事上报官府,证据确凿,燕双鹰难逃一劫。因此,那些女侠客们不想让燕双鹰轻易了结此事,无论是赔偿还是其他方式,都必须让这件事闹到官府那里去。

然而,燕双鹰现在却像是被脏东西附身,对侠客们的言辞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坐在竹简院中,沉思着自己的事情。大约过了一半月的时间,当外面的声音渐渐低落至谷底时,燕双鹰终于向外看了一眼,那位女子的喧闹终于平息了。

“呵呵,退世二十五岁,今生五十二岁,减去这三十五岁,按理说应该不再如此年轻,却还是如此幼稚。没有侠客的地方就没有江湖,没有江湖的地方就没有恩怨。这次,我燕双鹰认了!”

燕双鹰的眼神从狂热渐渐变得平淡,最后转为哀伤。弯狮等侠客听到燕双鹰如此状态,耳中都充满了悲哀之情,心想这次那些女侠客们恐怕要遇到麻烦了。她们听着燕双鹰的话,差点直接跪地痛哭,她们曾用性命发誓,绝对不可能在茶中下毒,更不可能坑害燕双鹰。

燕双鹰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让她们不要太难过,这件事他会处理。

燕双鹰让侠客推开庄帘,外面虽然人山人海,但与燕双鹰想象中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同,刚才的喧闹此刻已经平息。

只见一位侠客挡在众侠客面前,试图说服他们。

“各位不要激动,燕双鹰大侠我认识,她并非我们云州土生土长的侠客,她的过往清清白白,绝不是什么作恶之徒。至于这次的事情,我相信也不是燕双鹰大侠一时之失。她绝对是出于无心,诸位还请相信她。她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必劳烦官府。这年关时节,大家都不容易,还请各位海涵。”

这句话听起来倒也有些道理,四周围观的侠客们深以为然,那些女侠客们点了点头,再次咒骂了几句,然后瞪着眼睛离开了。很快,这里只剩下仲波等几名侠客。

此时,有侠客在安慰悲痛流泪的仲波,而燕双鹰已经走到那位女侠客的身边。燕双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位侠客的背影,然后向那位女侠客深深地抱了抱拳。

“多谢余掌柜出手相助,否则我恐怕今夜已经不在小牢之中了!”

余掌柜听后,心中有些惊讶,那位女侠客也突然发现燕双鹰已经站在她身后。

“哎,燕双鹰大侠呀,我非常感激您。我的孙子曾在我们茶楼中闹事,您高抬贵手,放过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今夜所做的一切也不只是举手之劳!”

燕双鹰表达了他的谢意之后,又转向此刻跪在地上的、眼睛已经肿得发紫的仲波。燕双鹰叹了口气,将仲波扶起来,让那位女侠客和她的兄弟们一起出庄去说话。

燕双鹰以最低规格的待遇接待了余悸和仲波以及那些女侠客们,狮轿摇曳,她们只能站在一旁。

“正如余掌柜所说,我燕双鹰如今刚刚五十二岁,还未度过五年的风风雨雨。我不想如此碌碌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对于令兄的离世,我并不感到特别的悲哀,但还请各位兄台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燕双鹰的态度极为谦卑,甚至到了有些卑微的地步。那些女侠客们无法再说什么,而余悸也在旁边不停地劝慰仲波。最终,仲波的众多兄台们停止了窃窃私语。

“这不是一个命如草芥的年代,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怎么能和燕双鹰这样的小富贵侠客相比,我们只能认了!”

仲波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脖颈上的青筋凸起,显得颇为不甘心,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燕双鹰小侠客,我们认了。你们觉得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相信即便我们告到官府,燕双鹰小侠客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看到这句话,燕双鹰和其他侠客们都如释重负,那位女侠开始让仲波等侠客提出条件。

仲波等侠客列举了一系列的要求,其他侠客看起来并不心动,但燕双鹰却没有轻易接受。然而,在提到最后一条时,燕双鹰的眉头微微皱起。那位女侠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燕双鹰披麻戴孝,亲自给她的三兄的灵位磕头,以此表示赎罪。

“三兄,你千万不要就这样离开我们,你活着的时候,弟弟们还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但你走了,我们一定会为你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

这场葬礼竟然就在边云州的中心广场举行,围观的侠客数不胜数。按照古代的习俗,对于逝者,讲究入土为安,即使没有设宴的习惯,但也至少要邀请一些熟悉的侠客,再加上一些配乐的祭奠司仪才成体统。但这场葬礼似乎有些不同。

仲波和其他女侠的兄弟们直接将棺材抬到了最显眼的位置,唯恐边云州的侠客们不知道。他们对着棺材大声哭嚎,悲痛欲绝,仿佛要将心中的哀伤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围观的侠客们听到这一切,无不感到心酸,纷纷不忍地转过头去,但也有一些侠客认为仲波和那些女侠的兄弟们的举动未免太过夸张,因为这件事已经闹得边云州的侠客们无人不晓。

“燕双鹰,他们这些家伙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下去拜祭她的三兄吧。”声音从仲波和那些女侠的兄弟们那里传了过来。

站在外围的燕双鹰知道该是时候步入场中,那位女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在她眼眸的最深处,原本的怒色逐渐变得平淡。而狮则紧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无法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她的真实心情。那位女侠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燕双鹰并非她的弟弟,但仲波等侠客却要求燕双鹰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那副棺材磕头赔罪,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到难以接受。

就在燕双鹰即将迈步走向棺材时,一群侠客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燕双鹰兄,说实话,仲波他们这次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她甚至没有机会听闻此事,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吃了亏。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做出疯狂的举动,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说话的侠客不是旁人,正是余悸,此刻他看向燕双鹰的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似乎真的为燕双鹰感到惋惜。而在余悸的上方,站着那位女侠的孙子余绶。

余绶看起来并不像其他那些混混,燕双鹰遇到了这样的小事,他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而且并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态度。此时,燕双鹰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位女侠。

“感谢余掌柜这次仗义相救,如果没有你,我燕双鹰恐怕已经身陷囹圄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当做的……”

听着余悸此刻似乎还意犹未尽,燕双鹰拱手对他说道:“余掌柜,他们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燕双鹰当然懂得感恩。他们也看到了,现在我的寒夜茶楼已经关门,我在边云州的名声已经彻底扫地,没有脸面再继续经营。从今往后,还望他们能将寒夜茶楼所有的产业,全部盘点清楚!”

“放弃寒夜茶楼怎么可以?这可是燕双鹰兄毕生的心血啊!”余悸低下头,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然而燕双鹰只是默默无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地转身离去。

仲波的兄弟们看到燕双鹰终于走过,那位女侠的眼神中很快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仲波直接起身,指着燕双鹰,疯狂而尖锐地说道:“燕双鹰,他们昨夜为何不告诉你?他们要求你披麻戴孝去祭拜她的三兄,现在你应该继续穿着灰色的丧服!”

此时,那些灰色的丧服正握在狮的手中,燕双鹰听了仲波的话,满怀歉意地说道:“我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害了他们的三兄,我之前所说的承诺仍然有效,我一定会为他们三兄披麻戴孝,磕头赔罪。但在此之前,我想在农地的棺材前默默地祈祷一番,这是我的请求,请务必答应。”

“哼,燕双鹰,他们心里最清楚,草菅人命,罪不可恕,天理难容。今天,我们一定要让你将这些赔罪之事做到位,否则我们边云州的侠客们都不会放过你,这可是底线!”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周围的侠客纷纷附和,不过附和的侠客只是少数。

燕双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步步走到棺材旁边,重重地敲打着棺木,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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