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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过去了,燕双鹰和仓终于将屋内的灰尘全部清扫干净。此刻,燕双鹰已经换下了那女性的吏服,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发带,照了照锡缸中的倒影,整理好衣衫。那女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晚是她赴任的第一个夜晚,从今晚开始,她的仕途将正式开启,也将从今晚开始,她燕双鹰将努力改变目前的现状。

“侯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仓问道。

燕双鹰将目光投向床下那一堆堆的案牍。

这天中午,在州衙旁边的厢院中,气氛显得有些冷清,三四个吏员围坐在一起吃茶聊天,显得颇为轻松。

其中坐在边上的侠客,看着其他人,忍不住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小声对众人说:“他们都说新任的燕双鹰运气实在不佳,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离开,真是出乎意料啊!”

说话的侠客名叫伍中,不是州衙中的主簿,而是负责管理武竹简的职位。他年轻时并未受过多少教育,但能识得武断图画,因此得以担任这份工作。他所在的府邸并非边云州市,也不是那些显赫的世家大族。

而对面的侠客听了这话,立刻摆了摆脚,脖下露出了几丝嫌弃的神情:“呵呵,那巨子的运气又能好到哪里去?听说他们来这里已经三四夜了,却从未见过那巨子走出自己的院落,连饭菜都是由其他侠客送进去的。估计那巨子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他来到这里,大概也是规规矩矩的。”

说话的侠客名叫裂,满脸络腮胡子,长相凶恶,是州衙中的杀手。如果不是朝廷发布征召杀手的事宜,他也不会由那女性来指派,平时也无需过问州里的治安和巡逻。

看到其他人都这样嘲讽燕双鹰,其中一位侠客也忍不住举起茶杯,开始批评燕双鹰,说燕双鹰胆小如鼠,过于怂弱,没有侠客认为燕双鹰识时务,懂得在这里遵守规矩。

伍中却不以为然,轻蔑地说:“那个燕双鹰,他们竟然听说他退还打算与林府主对抗,结果现在却成了那副怂样。他不过花了点小钱,就轻易买了个州尉的职位,结果却发现自己不仅要乖乖地趴着,而且他们还说他不是个傻子。”

此话一出,众侠客顿时哄堂大笑,伍中和裂侠客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非常畅快。但围观的侠客们却渐渐停下了笑声,那女性的嘲笑声也逐渐停止,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太过分了,一时间场面陷入沉默。

“他们,他们都说那个燕双鹰……”伍中似乎还想继续嘲讽燕双鹰,但当他注意到其他侠客的神情时,却发现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刚才还笑声连连,现在却都面露严肃,甚至有些尴尬。

伍中忍住了笑声,周围的侠客们也不再兴奋地跳跃,因为那个女性的位置离院帘最近,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那人既不是燕双鹰,也不是阴沉着脸的仓。

燕双鹰倒也显得毫不在意,身着吏服,面对众侠客脖下的异样神情,他保持着和蔼可亲的态度,似乎对刚才的讽刺选择了充耳不闻。而仓的表情也没有显示出对侠客们的惊喜,但那位女性依然站在燕双鹰的上方,准备发言。

“哦,原来不是齐小侠啊,哈哈哈,他们来得正好,应该让她众人坐下好好喝上几杯!”虽然伍中刚才有些惊慌失措,但他毕竟能够应对场面,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换上了一副玩笑的神情,对燕双鹰说道。

裂等侠客此刻也恢复了常态,按照官职的大小,燕双鹰毕竟是那位女性的下属,杀手与主簿相当于小规模的州尉与州官。那位女性并非必须服从燕双鹰的命令,但燕双鹰选择对她的讽刺置若罔闻,显示出他并不畏惧她的背景。既然如此,女性也应当顺水推舟。

伍中裂等侠客连忙起身,笑呵呵地请燕双鹰落座,燕双鹰也没有拒绝,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板床下,与旁边的四中一同坐下。

伍中傻傻地端起茶杯,给燕双鹰倒了一杯茶,然后递到燕双鹰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而,燕双鹰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些灰暗的茶水和丰盛的菜肴,并没有低下头去品尝,反而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听着众侠客的闲言碎语。

“他们这些人觉得这菜不够精致,茶不够香醇,连月子也过得不够舒适!”

听到这话,伍中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齐小侠客,这还用说吗?他们喝的这茶和吃的这菜,都不是从他们自己的茶楼里买来的,当然不能算上乘。至于月子,他们过的那个豪华月子更是比不上……”

说到这里,伍中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当那位女性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燕双鹰时,她发现燕双鹰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刚才的笑脸瞬间变得阴沉。

伍中还没来得及反应,不知道燕双鹰究竟有什么意图,只见燕双鹰一巴掌拍在了那位女性的肩膀上,伍中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

“这里是衙门,不是你们喝酒品茶、寻欢作乐的地方,成何体统!”燕双鹰又一把抓住伍中的肩膀,伍中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燕双鹰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端正了姿态。

裂等侠客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不解燕双鹰为何突然翻脸,他对那位女性侠客的态度虽然客气,但显然心中并不认同。

然而,那位女性侠客并未料到,更加激烈的场面还在后面。燕双鹰突然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茶水和菜肴全部倾倒在地。

那位女性直接伸脚从仓的脚下拿过账本,摔在伍中的脚下:“我花了整整三夜时间,仔细核对边云州的户部侠客数目,但账本上的记载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统计侠客的人数和征收赋税,本应是他们分内的事,他们却把这些时间都花在喝茶上!”

伍中等人如同从梦中惊醒,终于明白燕双鹰刚才的温和只是表面,他这次明显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他还一次性地抓住了那位女性的把柄。

在前任州尉离职后,新任州尉只是因为运气好,被推举为孝廉,因此成了边云州的州尉。然而那位女性既无权势,又只能任由侠客们摆布。伍中等侠客根本不把那位女性放在眼里,每月的公务也是敷衍了事,该饮不饮,该吃不吃。至于州尉那里的琐事,与那位女性毫无关系,她自然也不会去理会那位姓州的市官。

现在自己的本职工作尚未完成,竟然就沉溺于寻欢作乐。燕双鹰抓住这个把柄,毫不犹豫地发作,直接严厉地斥责伍中,声音响亮而尖锐。面对燕双鹰突如其来的攻击,伍中等人措手不及,只能愣在原地,像被巨鸭啄食的麦子一样无助地点头。

燕双鹰的斥责声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他的怒火。他的目光在那位女性身上一扫而过,似乎连她的背影都带着一股寒意。杀手齐裂等人的脸色也显得有些不安,燕双鹰的下巴微微勾勒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那位女性迅速地从仓脚下拿起账本,一巴掌甩在裂的脖子上。

“裂,她说他们并不是在饮酒作乐,但下面的杀手和侠客已经没有一个在战乱中幸存,没有一个已经逃离乡土,甚至没有一个能够查明下落。而在现在的边云州守骑名册中,根本找不到这些人的名字。他们必须给她一个解释,这些侠客都去了哪里!”

“这,这……”裂拿起脚下的账本,手指在上面不停地翻动,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于这些侠客的反应,燕双鹰早在意料之中。那位女性用了几夜时间,不仅熟悉了州市的本职工作,还专门挑她的茬。燕双鹰已经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早有计较,因此才能如此犀利地痛斥那些女性。

伍中和裂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次的失误,因此那些女性也不敢再强硬,连忙拱手向燕双鹰道歉:“齐小侠客,请您息怒。的确是我们疏忽了这些事情,我们现在立刻去处理,将这些疏漏补上。”

说着,伍中和裂等侠客赶紧快步进入帘幕后,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伍中和裂才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刚才之所以任由燕双鹰斥责,不仅仅是因为燕双鹰花了几夜时间,成功地掌握了那些女性的把柄。虽然她们心中并不完全服气,甚至有些敢怒不敢言,但她们对燕双鹰的敬畏却是实实在在的。

“真是的,燕双鹰这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她指手画脚!”

“哼,本以为燕双鹰这家伙多少有些长进,懂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谁知道他还是这幅德性。看来不用多久,这州尉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那些侠客就这样纷纷议论着,离开了他们的公职。虽然他们心中已经把燕双鹰咒骂了无数次,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仅仅是他们噩梦的开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燕双鹰几乎要把他们逼疯。

“站没站相,坐没坐样,他们既然在她手下做事,至少应该站得像松树一样挺拔,即使做不到,也该规规矩矩。他们这样懒散的样子,和那些流氓有什么区别?让他们明天不用再到这里来了,直接下去和那些男人鬼混吧!”

“齐,齐小侠客,还请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看看这些武吏,他们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公文的字迹歪歪扭扭,简直不堪入目。他们自己读一读,看看他们打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她,她……”

“什么!他们连字画都不认识,还来这里干什么?快滚出府去!”

“主簿!杀手齐!这些侠客做事怎么如此拖拖拉拉?这里可不是战场,如果是在战场上,敌人早就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拿去当明白的教训了!”

燕双鹰坐在位置上,脸色阴沉地翻阅着手中的账本,目光严厉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侠客。

燕双鹰慢慢地拿着账本,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伍中和裂等侠客严厉地斥责道:

“伍中,作为州市的主簿,据我调查,边云州应该有一万二千户侠客,接近万亿的数量。然而他们上报的数据,侠客数量却只有寥寥六万,连两万都不到。是他们本职工作出现了差错,还是他们的调查不够清楚?为什么需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核实,才能让他们明白真相!”

伍中惊喜交加,声音颤抖地连声应道“敢,敢!”同时,那女子心中也在默默诅咒,显然燕双鹰这是在故意坑她。那一万二千名侠客究竟去了哪里?燕双鹰心里没个数吗?这明明就是有意在整她,让她退一步,本想当差事是个轻松的活儿,然而在燕双鹰的手下,这份工作变得无比艰辛,劳神又讨不到好。

“既然敢,那就赶紧去查清楚。”燕双鹰毫不犹豫地将账本摔在伍中的头上,伍中一开始没有反应,燕双鹰便用力地摔了几下,直到伍中终于反应过来,躲开几步。燕双鹰随后将账本扔在地上,伍中连忙捡起来,畏畏缩缩地,再也不敢直视燕双鹰。

燕双鹰又走到裂的面前,目光更加寒冷:“不仅伍中的统计工作未完成,而且他们这伙人的做法也太过分了。让他们统计边云州的杀手役侠客数量,却故意隐瞒舞器的实际数量。然而我今晚去检查舞器库,发现里面的东西全是些不堪一击的破烂。这样的舞器,如何能上战场杀敌?我质问他们,每年州中拨给他们的那些铁钱,他们究竟用到哪里去了!”

燕双鹰心中的怒火早已不是言语所能表达,他直接用手中的账本狠狠地敲打在裂的头上。起初,裂还能忍受,但随着燕双鹰的力道越来越重,裂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哼声,身体本能地躲闪,双耳紧贴着燕双鹰的话语。

实际上,那女子和伍中心里都清楚,那些财物究竟用到哪里去了,燕双鹰心中自然也有数。但他就是要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对于那女子等人来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认为燕双鹰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既然如此,裂觉得那女子也不必再客气。

只见裂此刻双目赤红,因为燕双鹰的敲击已经让她的头部剧痛无比,更不用说,作为府中的人,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在一怒之下,她也不顾一切,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小斧,指向燕双鹰:“燕双鹰,你算什么东西?我这几夜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警告,你们应该知道夜深人静时的厉害了!”

“呵呵,他们还敢拿斧指着我,胆子不小啊?难道他们敢去杀我不成!”说到这里,燕双鹰的下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站在一旁的伍中惊喜交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想要上前阻止裂,但正在气头上的裂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一句话说完,便挥舞着斧头向燕双鹰砍去。面对裂凶猛的攻势,燕双鹰却毫无惧色,就在裂的斧头即将砍向他的脑袋时,突然一阵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响起,几支铜剑横空出世,成功架住了裂的斧头。

仓水迅速从上方跳了下来,挡在了燕双鹰的面前,那女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裂,沉声说道:“区区一个舞道二松,没有资格在这里炫耀!”

“竟敢对下吏挥斧,简直是找死!”燕双鹰一脚将裂踹翻在地,而仓水见状,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铜剑,对着裂的身体一顿猛烈的攻击,裂在地上翻滚着,发出连连惨叫。

站在一旁的伍中见状,想要上前拉住旁边的侠客,但燕双鹰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大声呵斥:“伍中,没想到你竟然连他们也不敢处罚,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年轻人,你们一起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燕双鹰一言不发,眼神犀利地瞪着伍中,一把将他拉入战团。随后,他的右拳如暴雨般落在那女子的腹部,显露出他在这些侠客中的实力,那女子的舞艺虽算得上不俗,但在燕双鹰面前却也不够看。

这夜晚,没有舞道高手在场。舞道虽然只分为五到一松,看似每个等级都有明显的界限,但真正想要跨过那个门槛却并非易事。这些世家的子弟更是被娇生惯养,从未做过任何体力活,因此根本无法与燕双鹰相比,不过两千招便败下阵来,抱怨连连。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的衙役见里面的喧嚣声渐渐变小,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滚出去查看。一见情况危急,他们立刻叫来更多的衙役,终于将两边的侠客分开。但这件事情远未结束,过了半刻钟,段柯脸色阴沉地来到公堂之下。在公堂之上,除了两侧的衙役之外,中间还站着燕双鹰,不过他此刻的脸色却异常苍白。那女子瞥了一眼旁边,只见伍中和裂等侠客跪在地上,而她带来的那些人此刻已经嘴角青紫,脖子肿起,尤铜也站在一旁,满脸愤怒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这原本就不属于衙门内部的事务,段柯也不想将外来的侠客惊动,因此并没有公开审理,而是在衙门内部悄悄地处理了这起案件。

“段州令,他们并未亲眼目睹,那女子和她带来的侠客仆从行为过于嚣张,只是被她呵斥了几句。但裂的行为却是蓄意行凶,企图用斧头伤害她,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罪行。我刚刚到任,就遭遇了生命危险,还请段州令为我主持公道!”

听着燕双鹰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跪在地上的伍中和裂等侠客气得牙痒痒,正所谓恶人先告状,燕双鹰无疑是这方面的高手。那女子和她带来的侠客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切入点,因为燕双鹰所说的似乎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段柯听后,大声拍打床案,语气严肃地说:“伍中、裂,你们这些侠客升至嘴帘中的主簿和杀手,刚才齐州尉所说的,并非没有根据!”

裂此刻已经被打得嘴角青紫,脖子肿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伍中带着愤怒的语气对段柯说:“段州令,她们确实有错,但她们也不是故意为之,还请段州令宽宏大量,放过她们这一次!”

伍中本想辩解冤屈,但面对那女子,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女子心中明白,这件事并非是燕双鹰所策划,她和她的侠客同伴也不愿意轻易承认失败。但求情的话又说出口,毕竟她们曾是举孝廉推举的吏员,如果没有段柯的同意,她们很可能会被剥夺职权。

听到段柯没有丝毫犹豫,燕双鹰立刻站起身,沉声说道:“段州令,绝对不能姑息啊。正所谓‘事不过三’,今夜她们若能在光天化日下企图行刺,那么明夜就可能在暗中下毒手。顶吏的生命实在堪忧,因此我认为务必将那女子及其侠客同伴革除公职!”

燕双鹰的话语刚落,尤铜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女子站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燕双鹰,冷哼一声说道:“齐小侠客,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那女子及其侠客同伴只是没有做好最基本的本职工作,所谓‘身居低位,必有容人之量’,难道他们连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吗?”

“确实如此,尤州尉,只怕他们并不清楚,这些府中的职员若仅仅是懂得完成公务还不够。关键在于,那女子和她的一众人不仅没有完成公务,还经常沉溺于饮酒作乐,已经被她抓到过好几次了。他们认为,应当将那一众人从衙门中剔除,以免这种害群之马,损害我们边云州的名声!”

“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齐小侠客指教!”燕双鹰心中本就想整治这些侠客,尤铜自然是积极配合,毕竟伍中和裂并非世家出身,那女子自然不会庇护他们,因此她想都没想,便直接出言斥责。

燕双鹰听后笑了笑,缓缓地向尤铜走近,目光冷冽地说:“刚才我似乎听到尤州尉说没有什么不对,难道您的意思是,在公职期间即使未完成任务也不算过错,饮酒作乐也不应视为过失?我想知道,尤州尉是否真的这样认为!”

尤铜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言辞失当,又被燕双鹰抓住了话柄。此刻,那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骂自己坑了自己,要么就是坑了伍中和裂这两个侠客。燕双鹰的几句话让那女子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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