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几分钟后,彪子、大金子、罗珠、裴倩倩跟随着眼镜蛇和王老板,出了新世界大门。刚走过马路,眼镜蛇就来回观望。
突然,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一辆金杯从不远处极速驶来。眨眼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在眼镜蛇和王老板身前堪堪停住,扬起一片灰尘。
金杯的车门“哐当”一声拉开,里面传来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上车!”陈嘉南坐在车内,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如刀般射向车外。
当眼镜蛇看见中排坐着的陈嘉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车厢里一股死气扑面而来,笼罩着他。
这样的面目绝对和衙门里头头脑脑的大秘不搭嘎。他瞬间脑海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心头。他刚要开口说话,嘴巴张了张,身边的王老板已经抢先一步。王老板瞪大眼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询问陈嘉南:“你……你个狗崽子是谁?”一边说,一边还挥舞着手臂。
陈嘉南冷哼一声,身体猛地挺直,双手用力拍在膝盖上,咆哮道:“老子让你上车,听见了吗?”
王老板阴冷一笑,双手叉腰,肚子挺得更高了,扯着嗓子大叫道:“老子能混到现在的位置也不是白混的,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你吖的绝对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陈嘉南身子向外挪动了一下,直接扯着他稀少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往车上生拉硬拽。王老板一边尖叫,一边用力挣扎,两只脚在地上乱蹬,双手拼命地掰着陈嘉南的手。
就在这时,眼镜蛇眼珠子动了动,转过头就想跑,刚迈出一步,被身后极速过来的大金子和彪子一脚踹翻在地。眼镜蛇忍着痛,双手撑地爬起身来,立刻从后腰拔出枪就要对着两人扣动扳机。
没想到从另一边车门跳下来的郑三平和大金子的几个小弟已经扑过来,双手端着双管快速地顶在他头上。郑三平一脚踢在他持枪的手腕上,低声嚷嚷道:“你个王八蛋动一下,老子立刻打死你!”
眼镜蛇崩溃了,身体瘫软在地上,对着彪子和大金子委屈地嚷嚷道:“你……你们两个王八蛋骗我!”可刚说完,郑三平就一枪托砸在他嘴巴上。大金子的几个小弟一拥而上,直接抓住他的身体,像扔麻袋一样没有一丝犹豫地扔进车厢里,彪子等人也快速地挤上车。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金杯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车子在路上折腾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回到了六元镇的废弃工厂。眼镜蛇和王老板悲催地被扔下车,摔得在地上直打滚,胡乱尖叫。
陈嘉南跳下车,用力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把这两个王八犊子给老子拖到地下室!”说着,还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十分钟后,地下室一个空旷的房间内,郑三平和二宝摩拳擦掌,率先冲上去,对着两人一阵拳打脚踢,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两人被揍得哭爹喊娘。站在一边的陈嘉南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拍了拍手掌,郑三平和二宝很有默契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时,蜷缩在地的眼镜蛇强行坐起身子,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水,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瞅着陈嘉南等人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狗崽子,竟然敢忽悠老子,现在他娘的竟然还敢对老子动手,你们知道我是跟谁混的吗!武哥……百尺路的扛把子,他可是海东地下皇帝良哥的左膀右臂!
我奉劝你们现在立刻放了我,麻利的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再给老子赔个几百万精神损失费。还有,”他猥琐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指了指罗珠和裴倩倩,“这两个臭娘们今天必须陪老子乐呵乐呵,只要老子一高兴,说不定会给你们留一条生路!”
陈嘉南冷冷地看着他,又深深地吸了几口烟,随后把烟头在手指间转动了几下,突然用通红的烟头疯狂地在他的眼皮上碾灭。只听见“滋啦”一声,眼睛蛇捂着眼睛,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直接凄惨地叫出了狗声,身子也不断地向后缩。
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彪子,指了指蜷缩在地的王老板,询问道:“这个老王八蛋是干什么的?”
彪子上前几步,微微弯腰,恭敬地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这家伙自称是省城祥和科技有限公司的人,他在夜总会吹嘘说他的老板叫孟祥和,人称孟先生,孟祥和的父亲曾经是省城天上的人物!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所以就带回来了。”说话间,还不时观察着陈嘉南的脸色。
陈嘉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伸手在彪子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不错,兄弟你辛苦了。”随即又瞥了一眼大金子、罗珠、裴倩倩,“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我陈嘉南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大金子三人憨憨一笑,齐声道:“南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一边说,一边还挺直了腰杆。
陈嘉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即走到蜷缩在地哼哼唧唧的眼镜蛇身前,弯下腰,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把他拉起来,沉声问道:“知道老子把你找过来什么事吗!我不太喜欢暴力,希望你老老实实说出心里话!明白不?”
眼镜蛇满眼阴冷,鼓动了一下嘴巴,一口浓痰向着陈嘉南脸上吐去。陈嘉南快速侧身一闪,刚好躲过。眼镜蛇咬牙切齿地嚷嚷道:“老子他娘的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几个王八犊子,你们找我有个毛线事情,识相的赶紧放了老子!如果老子在你们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你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一边说,一边还使劲挣扎着。
陈嘉南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眼镜蛇脑袋一歪:“你个狗崽子是不是想多了,能从老子手里跑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呢,你不想好好配合是吧,那老子就再给你提个醒,肥强人呢,被你关在哪里了?”
眼镜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不自觉地闪躲,强装镇定地继续嚷嚷道:“什么肥强,肥狗的,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这群王八蛋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认错人了?”同时,双手在身后偷偷地握紧。
陈嘉南哈哈一笑,双手抱在胸前,晃了晃脖子,对着他沉声嘀咕道:“你个狗东西真是贵人多忘事呀,那老子再给你好心提醒一下,今天早上,美容院!你做了什么不会不清楚吧?”
眼镜蛇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狡辩道:“你吖的说什么呢,老子听不明白,我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早上老子哪里也没有去,在家搂着我的小情人睡大觉呢,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看在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想和你们计较,现在赶紧麻利的放了我!”还一边说一边用脚在地上跺了跺。
陈嘉南气笑了,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晃了晃脖子,对着他沉声嘀咕道:“你吖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既然你不想痛痛快快地配合老子,那我也只好让你见识一下我兄弟的手段了。”说完他挥了挥手。
郑三平嘿嘿一笑,双手在身前搓了搓,迈着八字步走到眼镜蛇身前,抹了一把自己的大光头,阴冷地对着眼镜蛇吆喝道:“狗崽子,喜欢什么花样,只要你说出来,老子绝对满足你,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眼睛蛇伸出手推了郑三平一把,身体往前一倾,得瑟地吆喝道:“老子喜欢你妈!你现在就给你老妈打电话,让她洗干净,穿得性感一点,画得漂亮一点,过来陪老子玩玩斗地主,如果她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吐露点消息!毕竟到时候你就成我儿子了呗!哈哈哈!”一边笑,一边还拍着大腿。
郑三平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只不过眼睛里血红一片,随时有爆发的征兆,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眼镜蛇看郑三平没有反应,继续得瑟道:“你个Sb还在这里发什么愣呢,赶紧给你老娘打电话呗!爷爷我已经等不及了,浑身热得慌。”说着用手指在郑三平的胸口上点了点。
就在这时,郑三平脸上闪过一丝妖异,身体如猎豹般快速地抓住眼镜蛇的中指反方向用力折了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眼镜蛇脸上嚣张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变,就痛苦地哇哇大叫起来,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挣脱郑三平的手。
郑三平攥紧他的中指再使劲拉扯了几下,眼镜蛇痛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庞扭曲得变了形。郑三平冷冰冰地问道:“现在能说了吧!肥强到底在哪里?”
眼镜蛇咬了咬后槽牙,疼得额头满是汗珠,忍着痛嚷嚷道:“我说你老娘的大头鬼呀,我说……你老娘如果半个小时还不过来陪老子研究人类进化史!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的,急死你们几个王八蛋。”
郑三平仰头哈哈大笑,双手叉腰,对着他恶狠狠嚷嚷道:“你小子有种,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生猛的狗崽子。”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二宝,对着他笑眯眯地说道,“去给三哥找个断线钳过来。”
二宝呵呵一笑,转身一溜烟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提进来一个半米多长的断线钳。郑三平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大吼一声:“给我把他按住了!”二宝、彪子、大金子还有一个小弟,一拥而上,上前先是几拳把眼镜蛇打翻在地,随后分别按住他的双手双脚,彪子还坐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眼镜蛇怕了,眼里满是惊恐,身体拼命挣扎,大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郑三平懒得看他一眼,双手紧握住断线钳,直接对着他右手的中指压了下去。“啊……啊,啊!”眼镜蛇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像触电一样不停地抽搐。
郑三平冰冷地凝视着他:“说不说?”
眼镜蛇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疼得嘴唇都在颤抖,忍着痛强装镇定地嚷嚷道:“我说个毛线,有种继续来呀,老子现在爽得不要不要的!我这不是痛苦的叫唤,知道不,老子是爽的!懂不!大Sb!”
郑三平摇了摇头,接着一点也没有客气,双手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对着他右手的其他手指一通招呼。不到片刻,眼镜蛇就咬碎了几颗牙齿,血水从嘴角流了出来,身上汗毛根根竖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舌头都在不断地打着哆嗦,整个右手光秃秃的,流出来的血水把水泥地面都染红了一片。
郑三平活动了一下手脚,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玩味地嘀咕道:“狗崽子,现在能说了吧!”
眼镜蛇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蜷缩在一旁的王老板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差点把苦胆吐出来,双手撑地,身子不断向着旁边挪动。
眼镜蛇急促呼吸了有两三分钟,仰头对着郑三平大叫道:“你个王八蛋,狗崽子,有种弄死老子呀,别净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手段。”
郑三平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微笑地看着他嘀咕道:“你刚才不是耀武扬威地叫喊着你是真男人吗,怎么现在怂了,而且怂得这么快,老子真是看不起你,有能耐你一直别说呀,也让我的兄弟们佩服佩服你。”
眼镜蛇说实在的已经扛不住了,但听到郑三平侮辱他的话,再次咬碎了几颗牙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咆哮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老实交代了,你做什么大美梦呢,老子不是在这里给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吹牛逼,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酷刑没受过,就你这点破伎俩!在我这里就是毛毛雨,老子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就是不说,你爱咋咋地。”
郑三平是一丝也没有客气,双手再次握紧断线钳,又对着他的左手,一通“优雅”的招呼。眼镜蛇在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里就疼晕过去了两次,又非常不幸运地被疼醒,牙齿都咬断完了。
郑三平大发慈悲亲自给眼镜蛇喂了几颗自己亲自研制的特效止疼药,一只手捏着眼镜蛇的下巴,把药塞进去,对着他微笑地说道:“蛇哥,吃了我的药,一会就不疼了!你一定要坚强一点,过一会我再给你修理一下双脚,我的手艺你也看到了,绝对的‘漂亮’!”
眼镜蛇满脸惊恐,刚要再装一次犊子,这时,不远处的陈嘉南冷冰冰地对着郑三平吆喝道:“老三呀,别浪费时间了,给那狗崽子来点刺激的,把他小老弟给干折了,他如果还不说,就可以给他个痛快了。”
眼镜蛇一听这话,身体瞬间僵住,哪还敢再装王八犊子!立刻对着郑三平求饶道:“我说!大哥……不,大爷,我说,我全说。”一边说,一边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郑三平嘿嘿一笑,先是给陈嘉南竖了个大拇指,随后玩味地对着眼镜蛇嘀咕道:“蛇哥!不要怂吗!继续得瑟下去,才是你的英雄本色!”
眼镜蛇哭的是稀里哗啦,身体不停地颤抖,摇着头委屈地嚷嚷道:“大爷!我是怂货,我不是英雄,我说,求求你让我说吧!”
郑三平打了个响指:“请开始你的演讲!”
眼镜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道:“肥……肥强,按照武哥的吩咐,肥强被关在海港路七号仓库的地下二层,明天晚上武哥会和徐公子一起亲自审讯肥强!”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对着郑三平接连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求饶道,“大哥,我全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如果再不去医院是会死的!”
郑三平看着他冷冷一笑,双手握紧断线钳,高高举起,狠狠砸在他头上,而且是没有停歇地接连砸了几次,直到眼镜蛇咽气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