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点点头，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默默的看两人又唱又做，直到秦大为的一句“妃子，看酒——”代表着告一段落。
秦大为和曹司幸两人转过头来看他。
还没等他开口，秦大为自己先认了：“我好像确实和司幸搭得顺利些。”
林谦这时候已经想好了：“要么你就和司幸搭，复赛你俩上，我替补。”
谁料秦大为却说：“别别，还是和你，让司幸替补。”说着又转头看曹司幸，“司幸你别介意啊，主要我秦大为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我就不信了没法子和林谦演。让我再试试，实在演不好再换你。”
曹司幸根本就不介意，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去吃苏夏为他准备的小零食。
如今他和龙吟京剧社这帮人算是相处久了，这帮人对他的爱好也是很了解，每次他来社团活动，都能找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他是不介意，但是林谦有点介意。
林谦索性一个电话把张宇轩也叫了来：“来，来，你是霸王的替补，你来和我演一段。我看是不是我的表演出了问题。”
张宇轩也不含糊，真的就和林谦演了一段《霸王别姬》。
他们两个配合的也挺好，整个过程很流畅，没有什么入不了戏的问题。
林谦默默的看着秦大为。
秦大为也默默的看着他。
“再试一次？”林谦提议。
“那就再试一次。”秦大为应了。
众目睽睽之下，秦大为又开始从门边一边踱步一边走了过来，唱……
林谦行礼，秦大为出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哈哈哈你们真没有夫妻相。”吃瓜看戏的苏夏嘲笑他们。
“我觉得你们需要培养一下感情。”同样吃瓜看戏的张宇轩灵机一动，倒是给了个提议，“社长，你去画个全妆，然后陪着大为去压压马路什么的，咱们大学朝西走不远就是江边，你们去找找自刎乌江的感觉。”
“……是垓下被围，还没自刎乌江。”林谦面无表情，《霸王别姬》这出戏，到虞姬自刎君前就结束了，并没有后面楚霸王自刎的桥段。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张宇轩随意的挥挥手，“总之就是你俩需要培养培养感情，要不然就只能让司幸上了。虽然司幸唱虞姬也很可爱啦，但是复赛还是社长你上更保险点，你就为了艺术牺牲一下，多陪陪大为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林谦也不知道秦大为是哪根筋出了问题，至于熟到他的个人烙印这么强、根本就无法入戏嘛？
也许是他疑惑的眼神太强烈，秦大为十分无辜的说了句：“你想象一下，一个一直高高在上指导着你唱戏的人忽然就成了你的小媳妇……”
“你闭嘴。”林谦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不是因为他是男的，而是因为从“指导老师”“教练”这种身份一下子变成“妃子”这种身份，让秦大为觉得不太适应。不过，“小媳妇”三个字还是让林谦满头黑线，他就不能不要用这么世俗化的说法去描述《霸王别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