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的演唱水平也就是一条小杂鱼？”苏夏更沮丧了。
“秦大为你会不会安慰人？”周茹瞪了秦大为一眼，又拍了拍苏夏的肩膀，“夏夏，咱们别理他，你是最棒的。”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大为，你还想不想在决赛结束之后唱虞姬了？”
林谦的这句杀手锏一出，秦大为马上闭了嘴。
苏夏哭丧着脸说：“大为练习京剧的时间也没比我长多少，怎么他就能唱得那么好？”
林谦头都疼了，也和周茹一起安慰苏夏：“他是奇葩，你为什么要和奇葩比？你和宇轩子明这种才是正常人类。其他社团里的那些角儿，你别看他们现在厉害，绝大部分也都是正常人类，都是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积累起来的。在你练习京剧的这么点时长里，他们唱的说不定还没你好呢。”
“真的吗？”苏夏弱弱的问。
“当然是真的，”林谦十分认真的对她点点头，“我拿我的人品担保。”
好吧，他的人品还是有点用的，起码比秦大为那家伙的人品有用。
苏夏这才觉得安慰了些，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些。
可是他虽然轻松了些，站在门边听他们讲话的卫韶音的脸色却更黑了。人家都说严师出高徒，像苏夏这种水平就应该狠狠的骂狠狠的鞭策才对，眼前这个林谦是怎么回事？
社员都唱的烂成这样了，他还好脾气的安慰？
站在卫韶音身边的中年人察觉到自家上司情绪不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卫韶音黑着脸继续看林谦教学。
他发现林谦的指导风格就是非常和善，别说把人骂得狗血喷头了，就是连句稍微重点的话都没有说过。不管对方唱得多烂，林谦都会鼓励对方说唱的不错，还从对方那烂的一塌糊涂的唱腔里找出为数不多的优点。这简直太婆婆妈妈了！
终于，在林谦第N次对小伙伴说“你唱的不错”的时候，卫韶音爆发了：“不错个屁！”
他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其他人一大跳，纷纷转过头来看他。
林谦懵比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他，一只手还无意识的按在胸口上，显然被吓得不轻。
他在来这里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卫韶音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或许和上次在天艺见面那样行色匆匆，又或许姿态傲慢，神色严肃，可是至少大人物的派头总要装一装吧？
谁知道他上来就爆粗口？
还有没有点素质了？
“卫先生，”心里吐着槽，他还是打了个招呼，“您来了。”
“那边那个长头发的，你刚刚唱第2句话第3个字的时候根本就不连贯！那边那个穿T恤的，你一开口就跑调了你知道吗？！还有那边那个戴眼镜的，唱歌要有中气！你知道什么是中气吗？？！是不是在家没吃饱饭？？！！！还有，还有，那边那个把手放在桌子上的，你别动我的笔！”
卫韶音简直就像一把战场上的加特林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