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时宗岳囧了。
原来在饭店,那个小白脸是在扶着叶轻舟去厕所啊,时宗岳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心里却实打实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不是在吃醋,只是在维护时心集团的形象,毕竟一年婚约到期之前,不能有什么丑闻爆出来,让别人看了时家的笑话。
“哇——人家有哪里做错了嘛,你还打我,我要告诉外公,让外公来保护我!”叶轻舟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大哭。
时宗岳烦忧地扶了扶额角,“轻舟乖,是我错,我先扶你去厕所好不好,不然一会尿床了,那外公也不会保护你了。”像哄小孩一般,时宗岳扶着叶轻舟先把大事解决了。
“宗岳,宗岳,要抱抱。”叶轻舟双手环着时宗岳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因喝酒而滚烫的脸颊,好像要把时宗岳的胸口烫伤了,他把双手举起来,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罢了,就这样呆一会儿吧,先把她哄睡了。
时宗岳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叶轻舟的背,一下一下,慢慢地拍。另一只手腾出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处理一下自己中午的残局。
交代好一切,时宗岳慢慢倒在床上,双手把叶轻舟圈在怀里,依旧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叶轻舟,叶轻舟在时宗岳胸口寻了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时宗岳缓缓从床上撤出时,他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僵硬地举了举手臂,无奈地看到自己衬衫上叶轻舟蹭上去的鼻涕痕迹,嘴角居然勾起了淡笑。
只一瞬,这笑就僵在嘴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对这个疯女人动心了么?!怎么可能!自己的心里只有望月,这一年只是一场可笑的游戏罢了。
一边用左手揉着还有些许发烫的左边胸口,一边缓缓走出主卧,时宗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有诡异气息的地方。
在客厅。
时宗岳摸出手机,拨通了乔望月的电话。
“宗岳?怎么了?”时宗岳从来不在办公时间主动给乔望月打电话,所以乔望月也很讶异。
“没事,就是想你了。”似乎这样的话说出来之后,胸口的不适就渐渐消失了。
“我也想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乔望月抓紧机会敲打时宗岳。
“会有这么一天的望月,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会有一点委屈你,你忍一下,只要记得我爱的是你就好。”时宗岳并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所以有些蹩脚。
“我会等你。”乔望月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心里的委屈和煎熬,捂住嘴差点哭出来。
时宗岳听出乔望月的语调带着哽咽,心里的不忍又多了几分,更加觉得自己刚刚对叶轻舟的怜惜有多么可笑,以后不能再伤望月的心了,哪怕是私底下也不行,自己和叶轻舟的关系,有名无实,只要不捅出大篓子,她在外边怎么玩,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时宗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黝黑的眸子又恢复了平静,再不起一丝波澜。
次日清晨,叶轻舟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止身上痛,眼睛痛,连脑子都痛到无法思考。难道昨天又和宗岳做羞羞的事了?那也不该这么激烈吧,把我脑子都撞坏了。
叶轻舟起床用清水洗了把脸,才略微想起了一点点片段。
自己喝醉了,被时宗岳从饭店扛回来,然后甩在床上,然后大哭,然后抱着宗岳睡着了。
抱着!
这么美好的事情,老娘居然喝醉了!
等等!
我居然在宗岳面前大哭,这么丢脸的吗?!
天啊!我居然哭鼻子,那么丑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没有脸再追下去了。
叶轻舟自己把自己甩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
哎,不对呀,宗岳不嫌自己丑,还温柔地哄自己睡觉,那说明他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宗岳抱着自己睡觉,嘻嘻嘻。
一会儿懊悔,一会儿傻笑,恐怕欧泊的员工看到自己老板此刻的蠢样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猜,楼下一定放着宗岳给自己准备的解酒蜂蜜水和水蒸蛋,或者说宗岳就在楼下等自己起床。
叶轻舟心里又泛了甜。
提拉着拖鞋,就蹬蹬蹬下楼了。
客厅没有,花园没有,游泳池没有,厨房没有,宗岳肯定是上班去了嘛,总裁怎么能不去公司呢。
叶轻舟边安慰自己边走向微波炉,按键,打开,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叶轻舟的心里也空空的,如果不是自己依稀记得时宗岳和自己昨晚发生的事,连自己都不相信了,空气中吸一口气都没有时宗岳的味道,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叶轻舟落寞地走到客厅,拨通了小时工的电话。然后落寞地上楼,睡觉。
从开心到不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陆云深和叶轻舟的助理约定今天谈电影计划的事情,主要还是想看看这小女人昨天喝醉了,有没有出什么事,万一时宗岳恼羞成怒,就不太好了,不过恼羞成怒也好,如果有家暴的迹象,自己就爆给媒体,既破坏夫妻关系,又打击时心集团声誉,还能趁机关心叶轻舟,拉近彼此距离,一举三得。
陆云深心里的盘算打得响当当,没想到等了一上午,叶轻舟根本没有在公司出现,这让他有些傻眼。
叶轻舟是业界出名的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这样的公然爽约,恐怕还是第一次。
Lala已经给陆云深续了第六杯咖啡了。
总裁的电话也打不通,打给时总的助理,时总转接之后只有一句“不清楚”,就挂了;可是这样的大案子,也不能交给别人来洽谈,总裁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
最最关键的是,这陆总也真是奇怪,等了这么久,既不生气,也不再约别的时间,就在接待室里,气定神闲的看杂志,Lala也不好说什么,这些个大佛,她一个也惹不起。
Lala眼中的陆云深是气定神闲,只有他自己知道,等待的痛苦有多大,越是见不到,想的就越多,想的就复杂。
正在陆云深坐不住了,要起身冲到叶轻舟家里看看的时候,叶轻舟终于踏着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出现在欧泊的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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