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在那里。
她颤抖着手扶着刀,血液和温度正迅速从她身上流走。
陆云深也惊呆了。
事情不该发展成这样的!这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没错,这个女人是陆云深找来的,也是他把他放进来的,恨叶轻舟的人并不是太好找。
他和这个被封杀的员工达成了交易,他出一大笔钱,让她在寿宴上装作找叶轻舟寻仇的模样,然后自己英雄救美,受点小伤,换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叶轻舟。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掉了!
“我的老公是烂赌,他欠了一大笔钱,我不想再还了,要离婚,他就用儿子的命去抵债。我不是故意要做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人哭到颤抖。
“现在,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工作!我没钱了,走投无路了,儿子没命,我也不会独活,但是!你,叶轻舟,你逼得我到这个地步,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女人啐了一口,又想往前扑。
陆云深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叶轻舟,一时吓得没了主意。
疯女人如饿狼一般向叶轻舟扑去,他竟然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你别过来!”叶轻舟骨子里也不是好惹的。
她大喊一声先将女人唬住。自己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咬牙,左手“噌”地一声,把腹部的刀拔出来。
血瞬间喷出来,不仅溅了自己一脸,也溅到了旁边的陆云深。
“你敢过来试试!”叶轻舟疼到青筋暴起,但还是不减气场。
她右手紧紧捂住腹部,左手握着那柄长刀,对着面前不远处的疯女人。
女人看到泛着寒光的刀尖和叶轻舟发狠的双眼,一时有些停滞了。
“陆总!”叶轻舟喊了身旁的陆云深一声,这个男的除了会傻呆呆地站在这里,还会什么!
陆云深终于反应过来,快速移到门口,按响了报警装置。
“滴滴滴滴”警笛瞬间大作。
原本疯狂的女人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样刺激的声音对她的影响太大。
“不要响了,不要再响了!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今天来不是要这样做的!”女人倒在地上,浑身哆嗦。
陆云深听到女人口中说的,害怕她把自己也供出来,掂了身后的一个花瓶,一把砸在女人头上,她瞬间就昏了过去。
陆云深松了一口气,赶紧冲上去抱着不停流血的叶轻舟。
“轻舟,轻舟,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人喊救护车。”
叶轻舟已经濒临昏倒了,她并不知道抱着她的是谁,她的心里只出现了前几晚时宗岳抱着她的身影。
“抱紧我,抱紧我。”叶轻舟嘴里低喃着,手紧紧抓着陆云深的西装。
“好,我抱着你,你别睡!救护车,快来人叫救护车!”陆云深直接坐在叶轻舟身后,两只胳膊紧紧地圈着她。
保安和服务生鱼贯而入。
一楼的宾客听到三楼发生凶杀案的消息,都尖叫着涌出大门。
二楼在和乔望月温存的时宗岳终于听到外边的混乱,隐约听到“杀人啦”的喊叫,他心里闪过一阵不安。
“望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看看。”毕竟一起出去,被别人看到不太好,特别是被叶轻舟。
“好,宗岳,我就在这。”
得到乔望月同意后,时宗岳迅速下到一楼,大厅里已经没有宾客了。
“刚刚出什么事了?”时宗岳抓着一个收拾残局的服务生问道。
“欧泊的叶总,在三楼被人捅了。”服务生被这个充满威压的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说谁?叶轻舟?!”时宗岳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音调都高了几分。
“对,现在可能还在三楼。”尽管已经得到别人的确认,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叶轻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时宗岳双脚已经飞速往楼上赶去,还没有上到三楼,就看到紧紧抱着叶轻舟下楼的陆云深。
陆云深满脸的血渍,而轻舟,满身的血。
那个精心打扮了一上午的叶轻舟。
那个刚刚还挽着自己胳膊和别人寒暄的叶轻舟,此刻就像没有了呼吸一样,由着那个小白脸抱着她。。
“她怎么样了?”问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时宗岳所有的力气。
“她怎么样不关你的事!”陆云深抱着叶轻舟,没有停顿地下了楼梯,他用手肘顺带撞了时宗岳一下。
时宗岳只来得及深深地望一眼早已晕过去的叶轻舟,他站在楼梯上,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陆云深抱着叶轻舟远去的背影。
叶轻舟的手上好像有一片光亮闪过,有些晃了时宗岳的双眼。
那是?那块方巾!
叶轻舟即使被人捅了,都没把手里的那块方巾放下。
刚刚那个推开门的……果然是她……
时宗岳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畜牲,居然这样对她,她早上把方巾插在自己胸膛里时的笑声,似乎还在耳畔。。
他不敢在晃神了,他要赶快到医院,看看叶轻舟伤的严重不严重。
这一次,不容他自己否认,自己的心,在为了叶轻舟,实实在在地痛着。他什么也不想顾虑了,只想赶快赶到她身边。
乔望月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宗岳神情恍惚地跑出去。
“宗......”下一个字还没出口,时宗岳就已经夺门而出。
那副模样,果然,叶轻舟已经渐渐走进你的心里了吗?那我现在算什么?还让我乖乖在房间等你,我再等下去,再忍下去,你就要接受叶轻舟那个臭*的投怀送抱了吧?!
乔望月也在二楼拦下一个服务生,将情况打听地清清楚楚,刚还在为叶轻舟被人捅了拍手叫好,这会儿,她又为时宗岳的改变而苦恼。
“望月,你没事吧?宗岳呢?”木繁霜自打出事起,就在到处找乔望月,多害怕她和叶轻舟在一起,也受到了暗伤怎么办。
“妈。”看到自己母亲,乔望月将刚刚受的苦水一吐为快。
木繁霜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这叶轻舟,手段比她妈可高多了,当年的叶梓怡,可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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