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少爷,刚刚酒店的服务人员打电话,说梁小姐订了水果,但是很久都敲不开他的门,所以给我打电话了。”
老李说的当然不是实情,梁友根本就没有点什么水果,只是刚刚时宗岳的司机给他打电话说事情已经搞定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通知陆云深的话,就算是老李的失职了。
“你说什么?!”
陆云深想起来刚刚时宗岳的神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少爷,梁小姐,可能失踪了。”
“老李,你带着公司的人,先到处去找,特别是美容院,温泉会所这样的地方,或者是,算了先等我回去吧,我现在马上赶回去!”
“好的,少爷,我马上就去办。”
陆云深现在当然是没有心情去睡个好觉了,他有一种感觉,这一次梁友惹了时宗岳,他恐怕是付出了代价。
时宗岳或许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懦夫,在面对心爱的人的事上,没有人会轻易妥协。
陆云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拎着自己还未打开的公文包,就匆匆赶到飞机场。
时宗岳之所以能赶回来那么迅速,当然是因为时家的航空公司,有专供时宗岳使用的私人飞机,随时听候他的调遣。
病房里的时宗岳很想把叶轻舟紧紧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这时苍白着脸色的叶轻舟,看起来那么脆弱。
他知道,两个人不仅仅是分别了三四个小时,更加重要的是,叶轻舟是从生死线上回来的,这一次,自己居然没有能陪在她身边,时宗岳一路上回来,都要担心死了。
都怪梁友,那么迅速地就跑到A市,害的他来回奔波,浪费了时间。
“轻舟,你感觉怎么样了?”
时宗岳握着叶轻舟的小手,眼眶似乎都有些红了。
“你都进来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我怎么样了,你只顾着和别人吵架,哼。”
叶轻舟鼓起嘴巴,眼睛看向别处,佯装生气。
“我错了,是我的错,没有守在你的身边。”
时宗岳把叶轻舟的手拉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着,他嘴边的热气,弄地她的手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忽然,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叶轻舟的手上。
叶轻舟快要憋不住的笑瞬间凝固在嘴角,她偏过头看去。
“宗岳,你。”
时宗岳本来只是微红的眼眶,现在已经有豆大的眼泪开始往外涌了。
叶轻舟已经在时宗岳的面前哭过很多次了,但是时宗岳的眼泪,叶轻舟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心在看见那一刻,就要碎了。
“别,你别这样。”
叶轻舟都要跟时宗岳一起哭了。
“当时你出事,我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没有这么清晰的痛苦,这一次,都怪我,没有守护好你。”
时宗岳抬起眼睛看着叶轻舟,他眼中的痛苦,让叶轻舟也跟着心痛。
“不,这次不怪你的,都是我自己要开车去找梁友,这次我不会怪你,外公也不会怪你的。”
时宗岳把叶轻舟的整条胳膊都抱在怀里,用宽大的手掌细细摩挲着。
“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冲动了,如果要找谁的事,都交给我去做,你没有必要出手,只管躲在我的身后就好。”
只管躲在我的身后就好……
这句话,暖了叶轻舟整个心。
她也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时宗岳的大手。
“宗岳,你不要哭了,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她的另一只手不能移过来,只能用靠近时宗岳的那只手,笨拙地去擦他脸上的眼泪。
“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报复那个死娘娘腔的?”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叶轻舟的眼睛还亮着点点星光,看起来精神得不得了。
时宗岳抬手看了看表,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站起身来,掖好叶轻舟的被子。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只用知道他以后会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就好。”
“你不会是……”
梁友会消失,叶轻舟实在不能不想歪了。
“没有,他还活着。”
时宗岳不管说什么,叶轻舟都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不用自己操心,那自己就乖乖睡觉好了。
“宗岳,你要走了吗?”
一下午没有见,刚刚温存了一下,就要分开,叶轻舟有些舍不得。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着。”
已经深夜了,时宗岳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回珍珠城,准备在病房里陪叶轻舟一晚,明天去公司里再换衣服,公司里有一个时宗岳的休息室。
“好。”叶轻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时宗岳抬手关掉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叶轻舟的睡颜,这张小脸,他一辈子都看不够。
“豪门又出大事故,叶轻舟旧伤复发!”
娱乐新闻的头条在沉寂了两个月以后,又被叶轻舟占据了整个版面。
“望月啊!你快下来看,你快来看看!”
大清早,木繁霜就在客厅里大声嚷嚷,把还没有起床的乔盛秋和乔望月都吵醒了。
乔望月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乔家的大门,不管木繁霜怎么劝,她都不为所动,甚至也不太愿意说话。
乔盛秋这边就更惨,没有了时宗岳的支持,乔家的生意何止是一落千丈,之前一直合作的几家,听说乔家和时心交恶了之后,分别取消了合同,现在的乔氏,只是在苦苦支撑着,离破产恐怕只剩下一步之遥了。
乔盛秋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离开了叶梓怡和时宗岳,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一丁点儿做生意的天分,这也让他坚定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
这两个月以来,乔家简直笼罩在漫天的乌云之下,连木繁霜都觉得在家里守着这两个事业爱情两失意的父女俩,有些透不过气来。
“繁霜,大早上地你嚷嚷什么?!”
乔盛秋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对着木繁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的本事不大,但在家里的脾气,是真的不小。
乔望月也穿着拖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可没有他爸爸那么大的怒气,她醒着或者是睡着,对自己来说毫不重要。
穿着白色的睡衣,像幽灵一样,飘到一楼。
乔望月只是有些饿了,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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