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禹宸抿嘴笑:“瞧你高兴的,面圣的又不是你。”
其实他是既希望她说想面圣,又不希望。
蓝娇月脸不由得有些热:“我……我是替桃儿高兴。”
窦禹宸有些失落:“听说你后悔判了苏澈死刑?”
这个小雨,蓝娇月暗骂:“小雨说的?”
窦禹宸笑着示意:“快喝吧,你不流口水的吗?”
口水早流了,蓝娇月咽下口水端起碗来猛喝一口,沁人心脾,好爽!
“倒不是后悔,只是当时我没有多番考量实属不应该,师父说得对,并且我也没向他禀报也确实不应该。”
“孙大人又骂你了?”
“没骂。”蓝娇月抿嘴嘲笑,“看来我想挣脱师父是痴心妄想。”
窦禹宸有些怔,他想起了太上女皇,自小他并不算受束缚,倒像是听之任之,听起来像自由,但这种放任不管反倒让他面临更多的危险。他自保,母皇又觉得他过度心狠手辣,可他若不狠估计都活不到今天,无论是登位前还是现在,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有时候他十分不解,他的母皇怎么就不担心他的死活呢?若说让他历练,可又为何嫌弃他狠毒?
横竖都不是,是不是就有点像小月现在这番情形?
“横竖都不是!”他冲口而道。
蓝娇月怔怔,接着眼一闪道:“对,我现在就是这样,横竖都不是。”
窦禹宸看着她:“那便不想,交给时间,是时候了就自然有答案。”
蓝娇月抿一下嘴,他怎么这般懂她呢?
“流口水了……”窦禹宸又有点扛不住她的眼光,随手端了那碗喝一口。
“哎我喝过的!”蓝娇月连忙去夺。
可窦禹宸已经喝了,他笑着把碗给她:“还有小半口,要不要喝?”
蓝娇月红着脸瞪眼。
窦禹宸眼一闪,笑着把那半口喝了,然后拿另外一只碗给她,他就不应该准备两只碗。
“其实苏桃那里你不必后悔,世上没有两全其美之事,若私了还是会有许多问题,总之一句话,她自己不珍爱自己谁都没办法。”
蓝娇月红着脸倒酸梅汤:“所以面圣很重要。”
自己能为别人带来光呢?虽然自己是皇帝,窦禹宸第一次感到成就感。
苏浔进门就喊:“气死我了!”
窦广还是很闲的样子在那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你就不知道去向皇帝要个官?”苏浔没好气坐下,随手落一子,“整日游手好闲!”
“你这可就输了。”窦广笑道,随手给他斟杯茶,“不是让他给拒绝了吗?他呀,就是溜咱们。”
“你再去啊,缠着他,省得他总在大理寺指手划脚。”苏浔随手又落一子,发牢骚道,“输输输……本相最近总是输……”
“也不是啊,前些日子不是赢了胡乐了吗?”
苏浔端起茶杯又没好气放下:“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苏澈富可敌国?”
“没那么夸张吧?”窦广不以为然。
苏浔翻下眼:“烂泥扶不上壁!”
窦广也不恼:“若我是窦禹宸的对手便不需要你了。”
言下之意是我行还需要你做什么,苏浔抿嘴,好好地落一子:“这回我要让他束手无策。”
“苏相好棋!”窦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