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雨咽一下嘴里的糕点:“你别紧张,再好好想想,那夫人是本地人吗?”
苏桃拍拍胸口,仔细想:“不是,听口音不是京城人氏。”
“那她有说住哪里吗?”
“没说。”
“那她是骑马来的还是坐马车?”
苏桃眼一闪:“我当时送她出去,有马车等她,我认得那马车,是车坊的。”
“认得便好。”楚今雨立马起身,“是哪日来寻你的还记得吗?”
苏桃也起身:“大前日。”
楚今雨拿一块芋头糕:“我去车坊问看看。”
苏桃迟疑:“会不会有危险?”
楚今雨翻眼:“那夫人既把话本给你那就是状元郎的死对头,我去查如何会有危险?况且那是车坊,光天化日怕啥?”
苏桃:“不与你师父说一声吗?”
楚今雨:“我这便回去禀报,对了,那夫人高矮胖瘦你描述一下。”
从宝珠酒肆出来,楚今雨马不停蹄回大理寺向师父禀报。
禀报完了她就又去瞅瞅看看邢风在不在,查案自然找个武功高强的安全一些。
如今两位少卿,邢风倒像是挂个名,只有窦禹宸在的时候他才会在大理寺。
实际上邢风大多时候都在,圣上哪里舍得师父?自是日日跑大理寺。
楚今雨可乖巧了,先去寺卿书房,探头探脑的。
窦禹宸正批阅奏疏,朝她笑笑道:“进来吧。”
楚今雨笑嘻嘻入内道:“陛下,小的能不能借用一下邢大将军?”
“好大的口气!”窦禹宸逗她:“大将军你都能借用。”
楚今雨呵呵笑:“小的去车坊查个人,有风哥在不安全一点吗?”
窦禹宸眼微动:“新案子吗?”
楚今雨连忙肃穆道:“新科状元杀妻……”
“放肆!”窦禹宸把奏疏重重放案上,“你是今日才来的大理寺吗?”
楚今雨跪下去:“小的知错了,求陛下恕罪。”
窦禹宸脸色缓和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谢陛下。”楚今雨起身,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窦禹宸拧眉:“话本而已,危言耸听!你起什么哄?闲的吗?”
楚今雨没再说自己直觉那一套,而有理有据说来:“话本有所指很明显,若不然就不会有听众如此说。最可疑的是那位夫人,她若是话本中状元郎的仇家,大可直接我,我基本日日都去酒肆打一转,京城中也无人不知。那她意欲何为呢?若她是写话本谋生的那为何不收钱?她把话本交给苏桃,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陛下,您不觉得她很可疑吗?”
窦禹宸抿嘴:“你师父如何说?”
楚今雨回话:“师父说兹事体大,她让我先暗中查访,寻到那位夫人再说。”
窦禹宸眼微动:“京中大小车坊起码得有数十家,你如何查一个无名无姓之人?邢风,把宫里的画师喊来,把那位夫人的样貌画出来。”
楚今雨大喜:“多谢陛下。”
待得画师作画,一番折腾,楚今雨到车坊查问便是第二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