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笑:“起来回话吧。”
“谢大人。”蒋婆子起身,此人正是为侯爷夫人接生、生不出来的那个稳婆。
蓝娇月细细地看她,此人身透着一股子精明,绝不是善茬。
“蒋婆子,今日你见本官,此事任何人都不许提及,包括忠勇侯。”
蒋婆子心思千回万转猜今日自己的命运,寻找着千百种对策:“是,民妇遵命。”
蓝娇月开始问话:“说说那日生产的情形,详细道来。”
“那日不是民妇接生的啊。”蒋婆子只是当日拿了个红包,后来就没她什么事了,后来她听说侯爷夫人死了,新夫人又进了大牢,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侯爷也没再来找她。如今她心想这些事与她何干?于是便这样回话了。
蓝娇月眼微动看向楚今雨:“小雨,不是说是蒋婆子接生的吗?”
楚今雨气恼看向蒋婆子:“老婆子你逗我玩呢?就那么喜欢上大理寺?要不我送你上大牢去看看?”
蒋婆子笑笑:“小姑娘,是你二话不说就拉民妇来了,民妇敢不从吗?”
“你……”楚今雨瞪眼,“这般狡诈断不是什么好人!”
“好啦!”蓝娇月示意,看那蒋婆子,“你莫要在我眼前耍把戏,若非你为侯府接生,你断不会随小雨来见本官,说吧。”
这小青天看着年纪轻轻倒是有些本事,蒋婆子抿嘴道:“本是民妇为侯爷夫人接生的,但孩子下不来,民妇没那个能耐便辞出来了。”
蓝娇月不动,看着她:“那般情形,你若不为侯爷介绍个稳婆怕是脱不了身吧?”
真有两把刷子,蒋婆子笑道:“是给侯爷介绍了个人,齐天教神医,你们找她去吧。”
“齐天教神医?”楚今雨惊呼,“怎么又跟齐天教扯上关系了?”
“齐天教有位神医你们不知道吗?”蒋婆子本就打算讲的,她才不想惹事,“那位神医妇人科了得。”
蓝娇月拧眉:“你所讲神医该不会是官义旸吧?”
蒋婆子哂笑:“那是官二爷的娘!”
蓝娇月不管她讽笑还是微笑,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蒋婆子:“薛凤。”
蓝娇月看着蒋婆子,“她在何处?”
蒋婆子:“这民妇可不知道了,早先是在芳华院,后来芳华院不是关门大吉了吗?就不知道上哪找她了。”
“你撒谎!”楚今雨怒瞪她,“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如何给侯爷介绍?”
蒋婆子又笑:“侯爷神通广大啊,民妇是真不知上哪找薛凤,但是侯爷有办法。”
蓝娇月淡声道:“左相与齐天教来往密切,定是寻的左相打听。”
“又是左相,啥事都有他份……”楚今雨嘀咕。
蒋婆子眼微动道:“大人,民妇知道的都说了,民妇可以走了吗?”
“还有一事。”蓝娇月示意一下道,“依你所见,侯爷夫人难产而亡是必定的是吗?要不然你也不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蒋婆子眼动动,道:“是,民妇没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