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蓝娇月细细看卷宗。
“师父……”楚今雨抱着个食盒吃那些从宫中带出来的糕点,“不去牢里看梁艳吗?”
“唔……”蓝娇月放下卷宗起身,“走,问问去!”
“哎哟我去……”楚今雨大懒虫连忙放下食盒起身,“师父等我!”
“把食盒带上!”
楚今雨怔怔,看那两个食盒,她才吃那么一点:“都带吗?”
“带!”
“哦……”楚今雨连忙带上那两大盒。
不一会儿二人到大牢。
死囚犯关押在牢中最深处,墙上灯火劈啪声,蓝娇月在前楚今雨在后快步进去。
到了死囚犯区还有一道门,狱卒见了蓝娇月连忙开门:“司直这么晚?”
蓝娇月点头:“这是陛下赐的糕点,大家辛苦了。”
“陛下万岁!”那狱卒高兴得捡了金似的。
食盒有两层,楚今雨抽出一屉留给梁艳,剩下全让把守分。
开了关押梁艳牢房的锁,狱卒便与那几个狱卒吃糕点去了。
“梁艳!”楚今雨率先入内,“这是我师父,木司直。”
那梁艳早已起身,听得眼前来人便是小青天连忙下跪:“民女叩见木大人。”
蓝娇月入内,示意道:“起来吧。”
梁艳叩谢起身。
楚今雨把那一屉给她:“给你带些吃的,吃吧。”
梁艳怔怔,眼眶立马红了。
“拿着啊。”楚今雨塞她手里,“本不该带的,因为你有罪无罪尚不知,你可要如实道来!”
梁艳哽咽:“多谢木大人,民女一定如实禀告。”
“坐下说。”蓝娇月盘腿坐下。
楚今雨就一屁股坐那泥地上。
梁艳连忙坐下,抹一下眼泪道:“木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并没杀外甥,那日一抱起,人已经没气了,是王长贵陷害民女。”
蓝娇月看着她:“你说侯爷害你,那侯爷为何要害你?”
梁艳吸口气道:“因民女怀疑家姐的死,民女曾多次问丫鬟红豆,她曾与民女说要民女不要查探了会死人的,她必然知内情才会这般说。侯府那徐姨娘亲口与民女说我家姐是被杀死的,后来徐姨娘便失踪了。王长贵必然是恼羞成怒了,才要致民女于死地。”
蓝娇月:“你认为红豆及徐姨娘是知情者?”
梁艳点头:“是!徐姨娘疯得很可疑,就是在家姐生产之后,想来是受了惊吓,虽说她说的是疯话,但也真实,这必是令她疯癫的刺激点。那红豆前一次在药铺外说的话,那必是知情者才会说出不要查了会没命的话。后来在府中说的,她脸皮厚多了,无论民女怎么试探她都不会说了。”
蓝娇月:“那你觉得梁芳是如何死的?”
梁艳哭道:“被他们杀死的,得宝儿是遗腹子所以才体弱高烧不退。”
蓝娇月等她哭了片刻后又问:“那徐姨娘叫什么名?哪里人氏知道吗?”
梁艳抹下眼泪道:“叫徐静,京郊徐家庄,他们在城里有米铺,她是庶出。”
蓝娇月:“米铺叫什么名?你知道吗?”
梁艳:“金玉满堂。”
蓝娇月:“徐静失踪了,徐家不来要人吗?”
梁艳:“他们不知道啊。”
楚今雨抿嘴:“你当初就应该给他们报信去,折腾他一番。”
梁艳苦笑:“民女干嘛要舍近求远?我哪有那能耐寻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