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乐眼动动装傻:“什么薛凤?”
“还装傻?”窦禹宸冷眼看他:“官义旸的娘!还要朕继续说吗?”
胡乐心思转得飞快,这倒也罢了不必为他官义旸隐瞒,此事与他何干?他还乐得看皇帝与他自己的爹斗:“哦陛下说的是官义旸的娘啊,是,是叫薛凤,听说是个巫医。”
窦禹宸心里哼一声:“她在哪儿?”
胡乐笑道:“臣与她无甚往来,只不过官义旸在京中的宅子臣倒是知道。”
“废什么话?在哪儿?”
“北水坊薛府。”
窦禹宸哼一声:“谅他也不敢题官府。”
胡乐偷乐:“陛下,人家姓官也不是人家的罪过啊。”
“姓官不是罪过,杀人便是罪过。”
“陛下,这薛凤犯何事了?”
“她犯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再装傻充愣连你也一并治罪!”
胡乐想了想笑道:“陛下,那日忠勇侯差人来问薛凤的下落,臣见他生孩子十万火急便告知他了,此事可与臣无关。”
窦禹宸哼一声。
“陛下。”胡乐八卦道,“难道忠勇侯那刚出世的小公子是薛凤杀的?她不就是接生吗?杀人儿子干什么?”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不为陛下分忧吗?”
“你不搞事算好了,分什么忧?”
“陛下,瞧您说的。”
“你跪安吧。”
胡乐想了想,道:“陛下日理万机,不如这监国就由臣与右相共同出任如何?”
窦禹宸重重哼一声:“你二人共同出任,那苏浔不得天天堵朕御书房才怪。”
胡乐笑道:“陛下想让苏浔任监国?”
“那还不轮到你天天堵朕御书房?”
胡乐呵呵笑。
老狐狸!窦禹宸内心再哼一声:“回去吧,若是朕寻不到那薛凤便拿你是问!”
胡乐笑道:“陛下放心,臣自当保守秘密。”
保守个屁,胡乐出得来撵上还没走远的苏浔,扯他衣袖道:“老苏,告诉你一个秘密!”
苏浔甩开他的手:“本相可不想知道你在圣上那里喝了酒还是喝了茶,有什么了不起?”
“瞧你这小心眼……”胡乐凑近他道,“圣上要拿他爹动刀了。”
苏浔眼微动:“什么意思?”
胡乐得意一笑,继续道:“这不是忠勇侯那事吗?圣上方才向我打听薛凤、就是官义旸的娘的下落,怕是忠勇侯杀人了,要是忠勇侯犯事,你说贤王能坐得住吗?圣上这不向他爹开刀吗?”
苏浔眼又一动:“那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吧?我都说有好戏看了。”
苏浔看他一眼:“你不是齐天教的坐上宾吗?这会出卖人家了?”
胡乐翻眼:“什么出卖?这叫出卖吗?他们的事与本相何干?你当圣上找不到那薛凤?圣上贼精,故意试探我呢。”
苏浔指指他:“你就是坏事做得太多,在圣上那里已无信任可言。”
胡乐拍开他:“就你好事干得多!一天到晚问圣上要官,你干脆叫要官相国算了!”
苏浔啧啧声:“这小脾气,怕是方才向圣上要官没要成吧?”
胡乐翻眼,甩袖往前去:“懒得理你!”
苏浔大步撵上他与他并肩走。
胡乐猛地往前跑:“你就一点亏都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