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风来了,胡乐怔忡矢口道:“不是没人吗?”
蓝娇月身上的袍子已破得不成样子,脸上、脖子上好几道鞭痕,血迹斑斑点点。
邢风连忙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给她披上,怒道:“胡相,圣上的人你也敢动?”
胡乐一个机灵回神,把那鞭子塞苏浔手里:“府里还有事我回去了!”说完夺路而逃。
怂货!苏浔看一眼手里的鞭子,想了想把那鞭子往案上一扔,他也转身走:“哎呀我走错地方了,怎么到这儿了呢?”
这俩货转眼不见人影。
邢风气恼,他把蓝娇月解下来:“木司直……来人!快来人!”
蓝娇月已晕过去,脸上无一血色。
邢风火冒三丈,斥骂进来的衙役:“你们这是有几个脑袋?不知道她是谁吗?”
那几名衙役鬼哭狼嚎。
“小的没办法啊……”
“还不快去请大夫!”邢风又吼。
一名衙役连忙起身去请大夫。
“倒碗水来!”邢风咆哮。
一名衙役起身去弄水。
手忙脚乱一会工夫蓝娇月缓缓醒过来。
这时楚今雨进来,“啪”一声手里的食盒掉了地,她咆哮着过来:“这是谁干的?”
“胡乐!”邢风咬牙道。
“他居然敢……”楚今雨看师父身上的伤,“他是怎么进来的?都没人的吗?你不是一直看着师父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楚今雨最后一句是咆哮着出来的,说完后眼泪也冒了出来:“师父你没事吧?他打了你多少下?日后我加倍还他!”
“你别嚷了,我没事儿……”蓝娇月拧着眉道。
“死老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楚今雨拿帕子擦拭她脸上的血,一边语无伦次,“大夫呢?大夫死哪去了?风哥你怎么不看着点我师父?那厢师叔还答应好好照看我师父,结果却是这样照看的,你要如何向我师叔交代?”
要交代的可不止曲宝珠,邢风叹气:“你先冷静,我已差人去请大夫了。”
“我师父被打成这样你让我如何冷静?”楚今雨继续发飙,“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圣上为何置若罔闻?任由师父被打吗?他就不心疼的吗?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师父啊?”
“够了!”蓝娇月皱眉斥喝,她这一说话身上的伤又疼。
这时大夫来了,楚今雨连忙起身去把人拽来。
待安置妥当,邢风才进宫向窦禹宸禀报。
秦滨与窦梦琪在酒肆的事窦禹宸尽在掌握中,他正恼火,听得蓝娇月被打,当下把御案掀了:“让胡乐提脑袋来见朕!”
邢风想了想:“要传苏浔吗?他俩一块的。”
“还少得了他?”窦禹宸咆哮,“让他滚来!”
“是!”邢风立马去传。
地上一片狼藉,窦禹宸又如先前发狂那般,来回地走暴怒不已,不时还踹一脚地上的东西。
崔恕不敢去收拾地上的东西,通常这样的情况只有等圣上自己气消下来才可收拾。
不一会儿小内侍蹑手蹑脚送来一盏茶,崔恕接过挥挥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