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上皇到了,那热闹的人群连忙回避。
窦青衫提剑至陆青面前睥睨道:“你就是陆青?”
陆青感觉到一股寒气,她垂首道:“回太上皇,奴婢陆青。”
窦青衫一脚踹了她:“若在十年前,我便一剑杀了你!”
说完窦青衫大步向内去。
春梅自陆青身边过狠狠地哼一声。
苏桃呼一口气快步跟去。
侍卫们留了一队人在楼外,一队人紧随入内。
这阵仗比起麒麟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上皇虽然无兵,但她乃戎马出身,她的侍卫全都是精良,最好的马、最好的兵器。
内堂丝乐声早已停,那老鸨战战兢兢跪在那里:“太……民、民妇叩见太上皇,不、不知太上皇驾到有失远迎……”
窦青衫剑搭在她脖子上:“青阳大长公主在哪个屋?”
老鸨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在、在二楼牡丹阁。”
窦青衫大步向楼梯走去,上楼梯的时候差点摔跤,春梅眼疾手快扶住她,轻声道:“太上皇要不让奴婢去吧?”
窦青衫脸色生寒,她把春梅推开,挺直胸膛一步一步上去。
至牡丹阁门前,窦青衫示意侍卫。
那侍卫一脚把门踹开。
苏桃心扑通扑通跳,虽然她也痛恨男子寻花问柳,但她这会突然希望贤王殿下不要在屋中才好。
窦青衫拔剑没作一丝犹豫冲进去,她一剑把那帷幔劈开,眼前一幕虽然不是她所希望,但千真万确。
一对一丝不挂的狗男女。
窦梦琪拿被褥裹了身已然坐起来,见窦青衫这副模样她无比痛快,她觉得自己这个决策对极了:“姐姐你来啦……”
“我杀了你!”窦青衫一剑向窦梦琪刺去。
“你疯了?”窦梦琪躲避,把秦滨拽起来。
“作什么那么吵?”秦滨迷迷糊糊起身,他睁开眼。
秦滨醉意仍未过,见眼前人持剑,他拍拍脑袋道:“大半夜你拿把剑对着我作甚?”
这已是铁一般的事实,窦青衫感觉浑身的气血往脑袋上涌,顿时人便倒了地。
“太上皇!”春梅惊叫上前,“快传御医!御医!郑修快传御医!”
那侍卫郑修连忙奔下楼。
都知道太上皇之前的情况,苏桃连忙道:“春梅姐,此处离大理寺近些,我去找孙大人吧,孙大人歧黄之术不亚于大夫。”
春梅怔怔:“孙大人?木司直的师父吗?”
“正是。”苏桃点头。
春梅推她:“那快去!”接着又喊,“陶勇,快送郡主去大理寺!”
“是!”那侍卫应。
苏桃连忙起身向外去。
秦滨拍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下榻,自己光着上半身也顾不上了,他上前去:“小青!小青!”
“殿下别动她!”春梅制止,“殿下还是先把衣裳穿上醒醒酒去吧。”
秦滨伸出的手握一握,再醉这会也该醒一半了,他起身猛地向窦梦琪看去:“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该是你对本宫做了什么吧?”窦梦琪裹着那被褥猛喊陆青。
可她的陆青来不了啰,她的人被拦在楼外一个都进不来。
秦滨虽有放浪之心,但这会也后悔了,他没想过要与窦梦琪有什么,喝酒事小,但通奸事大,这点他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