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窦禹宸把鞭子往边上扔,“让夏侯汐去解决鲁国来使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臣如何可能有意见?”商邑淡笑,“陛下已决意以长乐长公主换鲁国降?”
窦禹宸看着他:“你觉得呢?”
商邑:“甚好,起码免了血流成河。”
窦禹宸依然看着他:“可是你还有可是不是吗?”
商邑笑笑点头:“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臣是担心有人浑水摸鱼。”
窦禹宸眼微动:“你是说苏浔窦广?”
那边邢风已起身,他听得有些蒙:“这又怎么扯到苏浔窦广那里去了?”
商邑看他一眼翻下眼,说道:“眼下太上皇与陛下有分歧,苏浔窦广不正好浑水漠鱼了吗?”
邢风哦一声:“便是说苏浔不但不会收敛反而会变本加厉?”
商邑点头:“他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邢风:“前车之鉴在那里他竟还敢?”
商邑:“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邢风看向皇帝。
窦禹宸走去坐下:“商熹和说得有道理。”
难道陛下是要夏侯汐除去苏浔?邢风想了想,但不敢乱说。
邢风看向商邑。
商邑笑笑说道:“陛下,太上皇那儿要不臣去探探口风?”
窦禹宸捏捏眉心:“你觉得太上皇帝是作何想的?”
商邑抿嘴不作声,这可真不好说。
“她这是不甘!”窦禹宸一掌拍案,“朕都说了,窦家女子就是心比高天,她的皇位是在她病倒之时让出来的,她不甘!”
商邑犹豫一下道:“陛下怕是想多了,太上皇就是心疼长乐长公主,毕竟当年是为了安抚鲁国才把她嫁过去的,六年未见,自是心疼,陛下不必多虑。”
“朕多虑了吗?”窦禹宸恼火,“你摸着你的良心说!”
商邑咽下唾液:“陛下是真的想多了……”
“商邑你是越来越狡猾了!”窦禹宸又一掌拍案,“越来越像那两个老家伙!”
商邑不作声了。
窦禹宸更是火:“不作声便是默认,商熹和啊商熹和,你终于也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
商邑抿嘴:“陛下,要不咱俩下盘棋?”
窦禹宸牙龈紧一紧:“好,下吧。”
于是两人下起了棋。
邢风暗自捏了把汗,伴君如伴虎,实际上他与商邑这样的,更是难。
窦禹宸很快静下心来,一盏茶工夫,他忽然抬头对邢风道:“邢风,你去看看胡乐有没有走远,让他来见朕。”
邢风连忙去,正好出去透透风。
商邑唇角微动,但什么都不说,继续下棋。
窦禹宸也不说,盯着棋局看。
胡乐还真没有走,他等苏浔走后就又绕回来,坐在马车里等。
胡乐有他的小算盘的,兴许他还有机会在这个位置多干几年。
这不真让他算准了,邢风一来,他马上乐开了花。
“胡相在这儿等着的吧?”邢风掀帘见了胡乐道。
胡乐笑笑:“没有没有,方才不是与老石他们聊会天吗?”
邢风暗笑:“请吧,圣上要见你。”
“哎好!”胡乐这下完全不摆相爷的谱了,就一胖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