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若是孩子睡着了呢?”
蓝娇月:“亦有那个可能。”
阮小七思忖:“既然说了话,那便说明不是下药把人扛走的。”
蓝娇月:“仵作验尸可有外伤?”
阮小七:“好像没有……难道是冯月自愿与对方走?”
蓝娇月:“那为何不走大门?”
“倒也是。”阮小七点头,“那他是如何把人弄晕的?”
蓝娇月:“这都不重要,先查冯月在京城曾与何人接触,一个个排查。”
阮小七:“那想来就是这儿的人接触得最多,还有她去过大理寺,不知她有没有去过酒肆那边……”
正说着,楚今雨回来了,气喘吁吁:“她去过酒肆!只是师叔不在,于大娘让她把诉状留下她也不肯,说第二日再来。知道她死了,于大娘老后悔了,说应该把她留在酒肆。”
“眼下说这些话都没用。”蓝娇月问她,“冯月在酒肆可有与人发生争执?或者露了钱财之类的。”
楚今雨摇头:“我问过了大娘了,没有。”
蓝娇月:“她可有与于大娘说及状告何人?她有何冤情?”
楚今雨摇头:“没有。”
蓝娇月思忖。
阮小七就轻声与楚今雨说师父方才的推断。
“那就证明了他杀的可能了呗。”楚今雨点头道。
阮小七:“可是那男子是何人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是采花大盗?”
楚今雨翻眼:“采花大盗采个带着孩子的?”
突然蓝娇月猛地起身。
“师父想到啥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
蓝娇月大步向外去:“走,回大理寺!”
只是回去啊?两人对望。
蓝娇月已大步出去:“走啊。”
是否有仇家,得知道冯月所背什么冤情,等金州的公文到了就知晓了。
夜里,阮小七在院子里叹气。
“你怎么了这是?”楚今雨自屋内拿个小饼出去给他,她自己也咬着一个。
阮小七接过小饼叹气:“前日我给了个小饼那小女孩儿……她才多大啊命就没了,那人也下得去手?真可恨!”说完他把那小饼捏碎。
“你不吃给我呀!”楚今雨拍他,“这才哪到哪就开始愁了,日后日日愁不得愁死你?”
阮小七抿嘴:“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难过,一闭眼就想起那女孩儿,我明明有可机会救她们的……”
“停停停……”楚今雨连连拍他,“忘了我所教你的?不能自责不能自责,这与你无干。”
“我知道我知道!”阮小七有些暴躁,“可我就忍不住去想……”
“所以就得做到啊。”楚今雨瞪眼,“做不到也得做到!必须做到!”
阮小七一口吃那被他捏碎了的小饼:“都快中秋了,大老远来京城命给丢了,招谁惹谁了?”说完他被呛了猛咳。
“她就是招谁惹谁了,被灭的口。”楚今雨拍他后背,“你在这着什么急,待金州公文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阮小七大手抹下嘴看她:“杀手追至京城杀她?”
“有何不可?”
“为何不在金州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