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抿嘴:“好好好,我不叫你爹,但是此案不能草菅人命!”
“为师说了要草菅人命了吗?”蓝淳道,“我是说先和梁太原商议。”
“那还不是想包庇胡青峰吗?”
“你呀,好好想想为官之道吧。”
又来为官之道,蓝娇月瞪眼看自己父亲:“爹怕是忘了初心了吧?”
“什么是初心?”蓝淳哼道,“咱们的初心是出人头地!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说的吗?”
“是,我是说要不再受人欺负,但我也说了要做最好的自己。”蓝娇月回怼自己的父亲。
“得罪这个得罪那个就是最好的自己?”蓝淳不耐烦挥手,“好啦,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见梁太原。”
“师父……”蓝娇月还想说什么,但蓝淳已经走远了。
蓝淳前往梁太原的书房。
当听说此案胡大公子是凶手,梁太原感到棘手了,不停地踱步。
“老孙你快拿个主意!”
蓝淳立在边上,十分恭敬:“听大人的。”
“听我的?”梁太原走近来指指他,“好你个老滑头,想甩锅是不是?”
蓝淳那皱巴巴的脸扬起笑:“那大人能听卑职的?”
“你!”梁太原再指指他,“说看看。”
蓝淳笑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打住!”梁太原瞪眼没好气道,“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那大人要我拿什么主意?”蓝淳依然笑着,这个笑你看着是真诚的,实则嘲讽。
梁太原果然没看出来,他大手拍拍额头:“那就让那奴婢认了,反正苏相那里只要有个凶手交差就行了,还是不要得罪胡相来得好。”
这个梁太原一向来在这两个宰相当中左右逢源,谁都不站也谁都不得罪,他自己清楚的,江山姓窦,他才不想费那劲搞事。
蓝淳当下就应了,没有任何疑异,他本来就是来要梁太原一句话的。
他也想当个清官当个刚正不阿的好官,可是行吗?官场黑暗,只有随波逐流他才能保女儿官运亨通,只要女儿好做什么他都愿意。
当听说这个决定,蓝娇月不干了,与蓝淳大吵。
这一次吵得最为激烈,平日里蓝娇月知道蓝淳和梁太原搞些小动作,但并非人命关天她就也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竟然要小玉顶包,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
“此事由不得你作主!”最终蓝淳拂袖而去。
断什么案?
当什么官?
什么小青天?废物一个!
蓝娇月怒将案上的卷宗、书籍全扫地上。
入夜,蓝娇月关起门来喝得个酩酊大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二更天。
“木司直。”
是不是有人喊她?蓝娇月动了动但没睁开眼。
“木司直。”声音更清亮了些。
蓝娇月睁开眼,哑着嗓子道:“何事?”
“新任寺卿大人到了厅堂,孙大人喊你快点过去。”
蓝娇月怔怔,这又是在做梦吗?她掐自己一下,不是做梦:“新任寺卿?”
“是,梁大人调走了。”
“他高升了吗?”蓝娇月嘲讽,她才不信梁太原会升得那么快。
“小的不知。”
“那新大人是谁?”蓝娇月连忙坐直,梁太原走了好啊,这下小玉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