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乐吃惊:“要重新查玉玺失窃案?”
商邑点头:“是陛下指定要秦大人查此案,要不然秦大人也不可能越级升上寺卿这个位置。”
小小县尉一夜之间迁上寺卿,有够离谱的。
胡乐暗吐槽笑着道:“是是,这玉玺终归是要找回来的,要不然都不是个事儿。”
“就是啊。”商邑笑道,“所以还请胡相通融通融,苏小姐一案稍微缓缓。”
“好好好……”胡乐心里盘算,此事还得亲自和那秦子义说,和商邑说那不又多一个人知道了吗?不妥不妥。
商邑又笑:“胡相若有事找邢大将军也行,现如今他兼着大理寺少卿一职,这般安排是为了协助秦大人查案,还请胡相莫怪。”
都让你一个人说了算了。胡乐心里又吐槽,笑道:“无妨无妨,你是吏部尚书嘛,自是你说了算。”
他心里盘算,找邢风也行啊,邢风是个老实人,不似商邑这么多心眼。
商邑心里也吐槽,陛下这个谎真不知得用多少个谎去圆。
是夜,蓝娇月又翻那案卷。
次日午时,邢风来请蓝娇月见驾。
蓝娇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上了,见就见,皇帝就不能审吗?
照样审!
一路七拐八拐,蓝娇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好像有点熟悉这些路的感觉,可是她确是第一次入宫。
太阳刺目,又一阵晕眩袭来,蓝娇月停下了脚步。
邢风看她的眼光有些深究:“木司直可是怕了?”
蓝娇月摆下手,拍拍脑袋快步跟上去。
终于到了扶云殿。
站在殿下,蓝娇月眯眼看那匾额。
不一会儿宦官出来引路,邢风也不多说,示意蓝娇月跟上。
入得殿来,一缕兰花香飘来,殿前没有树,怕就是焚的兰花香。难怪要砍她的兰花树,皇帝用兰花就不许旁人用了吗?霸道!
殿内漫天的帷幔,没有风,又加上六月天,这个皇帝不嫌闷得慌吗?
其实蓝娇月也挺好奇的,皇帝长啥样?帅不帅?
只是帷幔挡住了,蓝娇月瞅眼透过淡黄的帷幔看去,里面的人似乎在批奏章。
“问吧,朕准你问。”其实蓝娇月不知道里面有两个人,窦禹宸坐在那里写写画画,而身后屏风后面的是商邑,说话的正是商邑。
接说商邑也认得蓝娇月,可他在吏部,平日与大理寺搭不上边,也就没有机会碰上了。
而蓝娇月就更没机会见到商邑,她整日整日往外跑查案,哪能结识到什么高官?
这边蓝娇月收一收心思,道:“陛下,臣的问题不多。”
“说!”
“您喜欢那月娘吗?”
“木司直你放肆!”才说出口那边邢风斥喝。
蓝娇月低声道:“不是说让我随便问的吗?”
邢风瞪眼:“谁说让你随便问的?”
蓝娇月一笑:“秦大人。”
邢风翻眼不作声了。
蓝娇月暗笑,看回帷幔那边。
窦禹宸心思混乱,笔下胡乱画的都不成样子了。
而屏风后的商邑猛拍额头,不一样了不一样了,这个月娘以前温婉,如今却是锋芒毕露,他说道:“换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