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看向胡青峰:“那便要问问胡大公子,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未出世的孩儿重要?”
“当然是……”胡青峰辩解道,“孩儿重要了。”
“是吗?”蓝娇月道,“孩儿重要那为何不给小玉名份?”
“苏欣欣那母老虎能让吗?”胡青峰嚷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敬你是个清官,你你……不懂别瞎说。”
蓝娇月看向胡乐:“胡相,胡大公子是此案嫌犯,还请胡相不要妨碍公务才是。”
“本相妨碍公务?”胡乐瞪眼,“你无凭无据抓人,我看你是故意和本相作对!”
蓝娇月是铁了心要带走胡青峰的:“若我硬要把人带走呢?”
胡乐堂堂一相国岂容她小小六品司直欺压?当下他撸袖:“在本相府上拿人,吃错药了吧?”
蓝娇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莫说你相府,陛下的后宫本司直也搜过,我劝你醒醒吧。”
胡乐怔忡:“你、你搜过陛下的后宫?”
蓝娇月笑道:“胡相消息不算很灵通嘛。”
“谁说我消息不灵通了?”胡乐才不服这个输,“你那只是搜,拿人了吗?”
蓝娇月又笑:“那可是后宫。”
胡乐瞪眼:“反正你今日休想从我这儿带走任何人!”
蓝娇月唇微动淡声道,“回头我再参你妨碍公务,今日人我是要定了!金煜,带走!”
“我看谁敢!”胡乐肥胖的身往那里一站,一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关门!连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出去!”
那管家带着护院立即动起来,把蓝娇月她们团团围住。
“胡相,我们秦大人来了。”正说着,邢风自外面进来,他身后人一闪是窦禹宸。
窦禹宸实在没办法,他太了解胡乐了,蓝娇月是讨不了好的,说不准真打起来。
他怎么可能容胡乐伤她呢?
“秦……”胡乐眼见皇帝踱步进来,哪来什么秦大人?
“这位便是新任大理寺秦子义。”邢风马上堵胡乐的嘴,“我还能诓你不成?”
秦子义?他就是秦子义?
胡乐咽下唾沫,脑子里千儿八百的拐弯,说是商邑的人……还有贤王姓秦,难怪!可皇帝当什么寺卿?微服私访也不是这么干的呀,好玩吗?
胡乐一万个想不明白。
“胡相。”窦禹宸笑着看他,“胡相这儿好热闹。”
“哦、啊……”胡乐结结巴巴回神,“秦、秦……”
“秦子义。”看着胡乐这副傻样,窦禹宸心里可乐了。
“秦……秦大人。”胡乐再咽下唾沫,他自是不傻,皇帝这副样子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于是他说道,“不知秦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这哪像与下官说话的样子?窦禹宸冲胡乐瞪一下眼说道,“胡青峰是嫌犯,还是让他随木司直走一趟吧。”
“可是……”胡乐心里叫苦不迭,皇帝跑去大理寺该不会是为了治他大儿子的罪吧?皇帝真要拿他开刀了?
“胡相。”像是知道他怎么想似的,窦禹宸说道,“此案案发在我未上任之前,但我听说一直未升堂,陛下前日还问起呢,不曾想昨日夜里小玉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