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乐才不吃这一套:“可背锅的是青峰!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你杀人倒是轻松,青峰本就是此案嫌犯,人死了肯定怀疑到他头上,你成心的!”
“哪里?”官义旸叫苦,“兄弟让我干我就干,没想那么多。”
“我就不信你想不到?”胡乐又一掌拍桌。
“消消气消消气……”官义旸拿桌上的扇子给他扇风,高喊人上茶。
正好那边下人送茶水来了,官义旸又连忙放下扇子亲自奉茶。
胡乐看他一眼,哼一声接过茶盏,又重重放下:“方才大理寺来人把青峰带走了!”
官义旸吃惊:“大理寺还能无理抓人了?您可是堂堂宰相!”
胡乐脸色更是不好:“不知道大理寺有个小青天吗?”
官义旸并不知“小青天”就是蓝娇月,不以为然道:“什么小青天,大家见她是个女的,捧捧她而已。”
“我告诉你,这小青天可不是别人捧捧她,而是她胆大包天,圣上那儿都被她搜了。”
“那圣上她能容她?”
“知道圣上是谁吗?”
“圣上不就是圣上吗?”
“不是……”胡乐挥下手瞪眼,让他给拐沟里了,“圣上跑大理寺当官去了,新任大理寺卿秦子义就是圣上!”
“什么道理?”官义旸拐不过弯来,“圣上当官?”
胡乐瞪眼:“圣上是圣上,那他想干什么那得由着他吗?”
官义旸回过神来了:“那就是说青峰死定了?”
“你才死定!”胡乐拍桌拍得那茶盏哐哐响,“人是你杀的,而且还是两条人命,不对,是三条!那小玉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杀我老胡家子嗣,你还有脸说为兄弟?”
官义旸暗翻眼:“相爷,不如说说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吧,反正他们怀疑不到我头上。”
“事是你干的想置身事外?”胡乐火冒三丈,手一抬把那茶盏扫落地。
“啪”一声,那茶盏应声而碎。
官义旸冷眼看着不动,不紧不慢道:“相爷,我可没说想置身事外,我这不问您想如何吗?您别净想着撒气啊。”
胡乐横眼看他,气归气,但眼下需要这个官义旸:“你莫要问本相,问你自己,你打算如何?”
官义旸暗骂老狐狸求人还那么嚣张:“眼下相爷应当去大理寺看青峰,只要他不松口,大家都不会有事。”
这倒提醒了胡乐,他是该上大理寺,让峰儿把官义旸推出去不就没事了吗?反正人也是他杀的,他正后悔,但官义旸像是知道他怎么想似的又道:“相爷,我可不是小玉。”
滑头!胡乐重重哼一声。
老狐狸!官义旸得意地笑:“我敢保证,他们肯定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要青峰兄弟咬住牙关,大家就都平安。话说回来了,您可是左相!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保证什么?”胡乐又一掌拍桌,“你忘了还有一个小柳?”
官义旸怔怔:“小柳?”
“糊涂!”胡乐没好气道,“难不成你不知小玉有个姐妹?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