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看向商邑,道:“商尚书,我并非说笑,若你想推托那便算了,算我没说。”
“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窦禹宸又哼一声,“他的手能伸到大理寺来吗?”
莫开玩笑了,商邑向窦禹宸示眼色。
窦禹宸抿嘴对蓝娇月道:“好啦,你尽管查便是了,你忘了本官说的上至皇亲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随你查,你都抄皇帝的家了还能有什么不能干的?”
蓝娇月看着他:“你那是让卑职查玉玺失窃案……”
“都一样!”窦禹宸挥手,“本官答应了的事就不会食言,不信你问商邑。”
窦禹宸这话说得有些随意了,商邑又看他一眼,道:“木司直,你放心大胆干吧,这回不会再有人阻拦。”
蓝娇月突然觉得商邑的声音有点耳熟:“那卑职先行谢过商尚书。商尚书,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总觉得您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商邑心一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不奇怪啊,我自幼陪伴陛下,言行举止都不知不觉模仿陛下,他们都说我的声音有些许像陛下,你那日不是审陛下了吗?”
“哦……难怪。”商邑这般说,蓝娇月也就信了。
商邑暗松一口气,瞥眼看窦禹宸。
窦禹宸刚才的心也是悬了起来,他一心只想看看蓝娇月见了商邑是什么反应,一时大意了。
邢风出去了一趟这会回转,也算是解了围:“大人,胡相去了芳华院。”
“想来就是了。”窦禹宸松口气道,“能在大理寺杀人除了齐天教没别人了。”
蓝娇月眼微动:“大人派人监视了胡相?”
“要不然呢……”窦禹宸笑道,“你又要说本官不作为了。”
蓝娇月抿嘴:“多谢大人。”
窦禹宸接着道:“胡青峰平日混迹于京城各大风月场所,与那齐天教二公子官义旸蛇鼠一窝,有那官义旸,胡青峰取小玉性命自是不难。不过即便如此,尚需得查。”
“那卑职便先行告退了。”蓝娇月说完便走。
蓝娇月一走,商邑长松一口气:“我的秦大人,她此等人心细如发,你如何瞒得住?”
“瞒一时是一时吧。”窦禹宸也松口气,“可有觉得她认识你吗?”
商邑摇头:“不像是装,想来真是失忆了。”
“可她怎么会失忆呢?”窦禹宸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好办!”邢风道,“把蓝淳抓起来审一通。”
窦禹宸翻眼:“我看先把你审一通。”
邢风呵呵笑:“直接问姑娘不就是了吗?既已是大理寺司直,她还能跑哪去?”
“这你就不懂了。”商邑轻敲他脑袋,“他现在乐此不彼逗人玩儿呢。”
“还有你……”窦禹宸瞪眼向商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当上这大理寺司直,你这个吏部尚书怎么当的?”
“冤枉啊。”商邑喊冤,“那不过六品官,用得着我亲自谈话吗?”
“可那孙宪呢?他可是寺正!”
“他额头上又没写月娘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