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梦琪拧眉:“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是有事求本宫。”
陆青眼微动:“他儿子之事?”
窦梦琪轻舒口气:“苏浔穷追猛打,他这是狗急跳墙了。”
陆青笑道:“好事啊殿下,就收他儿为义子。”
窦梦琪瞪眼:“你当他儿子那么好保的?那是杀人之罪!”
“但是无实证,尚可一博。收便可收服胡乐,即便有朝一日他儿要被问斩,亦牵连不到殿下,这桩买卖值当。”
“倒是……”窦梦琪想了想,示意道,“那便有请!”
陆青快步出去。
胡乐实在没有底,在马车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怎么与窦梦琪说,干脆就直说。
于是入内后他嗷哭跪倒窦梦琪面前:“求大长公主救命啊!”
堂堂左相竟如此?窦梦琪哭笑不得,不过她内心倒是喜悦,这不主动权更牢牢握在她心里了吗?连日来受挫这下可算扬眉吐气了。
“左相何出此言?起来说起来说。”
窦梦琪没有去扶,她要把握住主动权。
胡乐挣扎着起身:“大长公主,我儿之事听说了吧?”
胡乐也不会让自己完全被动,他这个左相可不是白当的。
窦梦琪骂一句老狐狸,笑道:“左相快请坐,坐着说。”
胡乐也骂她老狐狸,走去坐落。
这时陆青又前来奉茶。
这左一打岔又一打岔,不就是要胡乐自己说出来吗?胡乐心里又骂一句骚狐狸,一咬牙道:“不知殿下能否收我儿为义子?”
原来真是为此事,窦梦琪笑道:“你要我收你儿为义子,你总得告诉本宫发生了什么事呀。”
“殿下。”胡乐站起身,“那苏欣欣一死,苏浔就赖上我儿了,我便想寻求殿下庇护我儿,就不劳圣上费心了。”
窦梦琪眼微动:“你逼圣上了?”
胡乐翻眼:“我哪敢呀,圣上如今哪有工夫管我的死活?”
窦梦琪笑着看他,此粗人想来会比苏浔好掌控一些:“左相想来是怪圣上呢。”
胡乐一屁股坐回去:“我哪敢呀。”
窦梦琪是真乐了:“那本宫问你,你儿可有杀人?”
“没有!”胡乐自是不会认,谁会愿意收一个杀人犯作义子?
窦梦琪眼冷了:“左相,你既入得这个门,为何不说实话?”
胡乐怔怔,这话可不就说他们是一家人了?是呵,收那么多义子可不是为颐养天年,名为淡泊名利,实是卧薪尝胆。
若说他有什么窦梦琪想要的,那就是他左相的身份。
这么一想,胡乐就有了底气了:“殿下,我儿杀不杀人不重要,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到你,不是吗?重要的是你收下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窦梦琪怔忡,她明显感觉到胡乐的气势不一样了,不再是方才那副求人的模样,眼下更像是谈判。
她有些恼,道:“那左相说说看,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胡乐不再绕:“若殿下收我儿,日后鞍前马后,殿下说了算!”
窦梦琪内心大喜,连日心中闷气一扫而光:“好!本宫收你儿,但还是得把你儿是否杀害苏欣欣的真相告诉本宫,若不然本宫如何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