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听昨晚那刺猬精所说还以为这怪人很恐怖,不过打完才觉得这怪人好像也不怎么样。
不过这才刚一到地下森林的下面就遭遇了这一大群怪人,再往里走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更恐怖的。
这一路上,我们就看到了一些剧毒之物。比如一些缠在树枝上的花蛇,还有被积雪覆盖的大蘑菇,不过我们不去主动找惹它们也不会来攻击我们。
在中午时,我们就停在了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旁,停下来吃了点东西,可再起程时却碰上了一个奇怪的事。
天机造化盘居然失灵了。
“这什么情况?”心贞拍了天机造化盘两下,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天机造化盘的指针正旋转不定,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指示方向。
我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周围的炁场竟然异常紊乱,在丰裕的灵气下掺杂着浓郁的煞气。
这种煞气,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呢?
我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当初在南诏初瑶在的那个山谷还有兰陵桃仙村的那次如出一辙。
这两个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曾经都死过很多人,还是很的很惨的那种。
也就是说……
“这什么鬼情况?”心贞再次说了句,顺便将天机造化盘重新催动了起来。
可天机造化盘上的指针还是那样乱转,根本锁定不了位置。
心贞无奈,只能收回了天机造化盘,对我们道:“这玩意儿失灵了,只能自己找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点,这里有一股浓郁的煞气,是只有惨死过很多人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气息。”我沉声道。
“煞气?”关圣凝疑惑道,旋即闭眼仔细感受了一番,就凝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煞气与灵气对冲,从而极大的扰乱了炁场,天机造化盘才会失灵的。”
“煞气太浓郁了,当初南诏也不过如此吧?”白鸿浔看向了我们道。
“这里不会也有一个鬼巫吧?”柳辕猜测道。
“不会吧,这长白腹地能有什么人。”秋洛宁摇了摇头道。
“还真说不定,总之都小心点,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
既然天机造化盘失灵了,那么我们也就只能凭着感觉朝着这片地下森林的中心走了过去。
不过越往中心走去,那股煞气就越是浓郁,终于,在我们到达一片空地时达到了顶峰。
一路以来都是树木丛生,可这里却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而且并不是人为的,就好像是这里天生就没有生长什么树木一般。
我们所有人都能很明显得感受到,这里的煞气是一路以来最浓郁的一个地方。再往前走煞气就在逐步下降,总之,这里就是整片地下森林中煞气的顶峰。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柳辕率先尝试着离开这里,可这里的空气却变的愈发粘稠,炁场也紊乱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一股怨力在冲击着我们的精神力。
我们当即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圈,互为犄角之势,每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周围阴风阵阵,恍惚间,四周的那些红松好像每一秒都往前闪出了好几米的距离,呈包围之势将我们给围在了中间。
而耳边也传出了阵阵的凄厉的哀嚎之声。
见此,定远微微皱眉,将渡厄琉璃钵给抛飞到了我们头顶,双手合十,念诵起了佛经来。
“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酬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阿难,我今问汝,当汝发心,缘于如来三十二相,将何所见,谁为爱乐?’……”
伴随着阵阵诵经声响起,渡厄琉璃钵也洒下了一团祥和的金光,将我们给笼罩在内。
在这团佛光之内,原本还有些许慌乱的我们也都逐渐安心了下来。定远的诵经声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我们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而那些凄厉的惨嚎之声也被这神圣庄严的诵经之声所压制,再也对我们造成不了半点的影响。
而伴随着定远的诵经之声,渡厄琉璃钵所洒下的金光也在不断的向外面扩大,将那些煞气一部分给融解了去。
可这边那些煞气才刚被融解,后面就又有一股更为浓烈的煞气潮水般的涌来,与那团金光对峙着。
定远微微皱眉,继续念诵着经文。
“阿弥陀佛名号,具足无量无边、不可思议、甚深秘密、殊胜微妙、无上功德。‘阿弥陀’佛三字中,有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一切诸菩萨、声闻、阿罗汉,一切诸经、陀罗尼神咒、无量行法。是故,彼佛名号,即是为无上真实至极大乘之法,即是为无上殊胜清净了义妙行,即是为无上最胜微妙陀罗尼。”
“而说偈曰:阿字十方三世佛,弥字一切诸菩萨,陀字八万诸圣教,三字之中是具足。若有众生,闻说阿弥陀佛,不可思议功德,欢喜踊跃、至心称念,深信不懈,于现在身,受无比乐;或转贫贱获得富贵,或得果免宿业所迫病患之苦,或转短命得寿延长,或怨家变恨,得子孙繁荣,身心安乐,如意满足。如是功德,不可称计。”
“故知:一句弥陀是佛王、法王、咒王、功德之王。专念‘南无阿弥陀佛’一佛,即是总持总念诸佛、诸菩萨、诸经咒、诸行门。所谓‘八万四千法门,六字全收。’亦谓‘该罗八教,圆摄五宗。’既得临终往生净土,亦获现世身心安乐。”
就在此时,那原本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嚎声,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定远那庄严肃穆、充满慈悲力量的诵经声所压制住。相反地,这些惨嚎声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愈发地尖锐刺耳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向着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
与此同时,阵阵阴森寒冷的阴风也开始呼啸着席卷而来,与那凄惨的叫声相互呼应。风声犹如恶鬼的咆哮,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怒,与定远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