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觉异于常人,站起身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人,浓眉紧锁,非常笃定刚才并非自己的错觉。
警惕的环顾四周,缓缓踱步到刚才脚步声消失的位置,他朝地上看去,地上的黄土上赫然出现一排脚印,蹲下身口中呢喃:“脚长23cm,脚面较窄,是个女性脚码…”
他确信不是家中保姆所留,随即对着空气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
傅凌在界珠中观察老者的一举一动,果真是只老狐狸,她已经尽量放轻脚步,可还是被他发现。
明明可以将院子打扫干净,可偏偏到处都是黄土,而且在黄土中似乎还掺杂有碎石,傅凌意识到老者故意在院子里留下这些,做多了亏心事,这是怕自己不明不白的被人嘎了吗?居然这么小心。
等了半天并未有所谓的“女性”出来,他眼神泛冷,沿着脚步走出院子,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又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问题后返回太师椅。
傅凌注意到,他会时不时注意下周围环境,手还会不自觉摸向腰间,这个动作都是下意识,她猜测老者腰间可能别着一把手枪。
片刻后就见老者闭上眼睛假寐。
傅凌冷笑,还挺能演,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作弊神器,还真很难接近他,这老头的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
可惜他今天栽定了,懒得跟他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要好好给老者上一课,在硬实力面前,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那都不好使。
迷药散出去,很快假寐成了真睡。
没有惊动任何人,傅凌将老者带进界珠。
系统开始读取对方的记忆,30秒后傅凌拿到老头的第一手资料。
扫了眼地上躺着的老者,并未因为他是老年人而特殊对待,任由他躺在地上,傅凌走到院中的秋千上坐着,开始查阅老者生平…
史良冀,68岁,呵,职位还不低呢,就比齐老低一个军衔,年轻时的梦想是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
他出生于1910年,当时华国处于清朝宣统年间,是清朝统治的末期,正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1908年清帝与恶名昭彰的禧太后相继去世,溥仪继位,年号为宣统,其父载沣担任监国摄政王。
这一时期,社会矛盾尖锐,政治腐败,经济落后,人民生活困苦。
同时,列强加紧对华国的侵略和掠夺,华国面临着严重的民族危机。
而他就在这时出生,家境还算不错,尽管外面硝烟滚滚,而史良翼却被保护的很好,基本没受什么苦。
在1911年,爆发了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的统治,结束了华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新华国,华国历史进入了新的阶段。
在史良翼十六岁那年,华国正处于战争时期,也是这一年,他的命运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战斗波及到史家,打破了宁静的生活,在逃亡路上父母不幸离世,虽悲痛万分,因为答应过父母会为了他们而坚强活着。
史良翼虽只有十六岁,心中却有大义,他希望华国人民能安居乐业,为了这个信念,他义无反顾参了军。
在他20岁那年,华国面临内忧外患,战斗无处不在,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动摇。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尽世态炎凉后,他的心境逐渐发生改变,尤其是他妻儿丧葬身火海,最终改变了他人生走向。
从此他变得极为利己,做任何事情前首先权衡得失。
为了创造更多的利益,他不介意有些人举着他的旗杆狐假虎威。
十几年间,他的门徒分布在各大军处,无形中拧成了一股绳,最后哪怕他意识到自己走偏也无力回头,哪怕他不动,和他在一条船上的人会划着桨前进。
一个好人变坏可以在一念之间,反之则很难,你想当好人时,同条船上的人就会群体而攻之,要么将你同化,要么直接将你扼杀。
总之史良翼在一条道上越走越黑,坑害忠良,贪污受贿,替坏人洗白等等,除了卖国求荣,他所造的孽够他死几百次。
傅凌从头看到尾,他的故事很长,前半生很幸福,后半生可以说他几乎生活在地狱里,哪怕衣食无忧,家财万贯,可他依旧不开心。
他想要的幸福在那次火灾中幻灭,他的精气神跟着那团火离开,只剩下躯壳与反社会人格的觉醒。
退出光屏,傅凌走向史良翼,不得不说这个人为华国做出过巨大贡献,上半生为了华国抛头颅洒热血。
“或许你就应该随着妻儿一起葬身火海,这样也不至于晚节不保!”傅凌惋惜呢喃。
拿出解药将史良翼弄醒,意识回笼的第一时间暴起发难。
右手并拢发力朝着傅凌后脖颈招呼,虽是68岁的老头,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行云流水间朝傅凌攻过来。
傅凌没有轻敌,她的身体灵活躲闪开,朝着老者面门扫了一腿,被老者用胳膊肘防护住。
战斗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一个回合下来,史良翼大致摸清对方的实力,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动作未停,一击不成还有后招,抬脚就朝傅凌的肚子踹来。
傅凌惊叹史良翼宝刀未老,没有躲闪,她的腿与史良翼的腿在空中交汇,碰撞后立马分开。
傅凌没有使用全力,但力道也不轻,史良翼的腿隐隐作痛…
没有表现出来,他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面前的女孩实在太漂亮,如果他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确定是第一次见她。
“是全国人民派我来惩奸除恶,史良翼,前半生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你为华国做出过杰出贡献,你这样的人本应该前途一片光明,却因为妻儿的死,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身处于黑暗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史良翼的手微微动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
“哼!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才多大,怎会了解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