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喟叹着,许昂知道,材料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如卫士火箭炮这样的武器,上面多半是要求尽可能的全国产化,否则别人卡我们的脖子,又或者做点手脚在关键时刻误了事,谁能负这个责。
一如在操作系统上,真正的要害部门都是用的自家东西,比尔的瘟到死可没插足的机会。
如果只用国产材料,以国内现在的技术水平,怕是达不到图纸上的效果。
根据自己的了解,许昂估算了下,图纸上的四百八十公里有效射程得缩减不少,很有可能跌破四百。
当然,以兔子老爱藏东西的风格,这事也说不太准。
我拿出来给你看的是一代,你以为我自己留的是二代,研发中的是第三代,可实际上我第三代已经可以量产了的事兔子没少做。
算了,不想那么多。
等今天这事过了再鼓捣几下,把图纸弄出来,让唐璐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兔子到底藏了多少,这事许昂不知道,也没想打听,反正图纸给弄出来,材料让在其位的人谋其政就好。
若是上面不信他一个文科生画出来的图纸,许昂再让自己的研发室弄点材料来,他先秘密做一个实物估计就没问题了。
至于说验证,许昂想着其他人或许要慎重考虑,但唐天那个小屁孩那里应该能想到办法。
一旦验证了效果,很多事情就都不是事了。
心下计议已定,许昂将心思转回到眼前。今天他返校说是参加欢迎新生的大会,实际是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
上面的考虑如何许昂已经知道,从那辆恰好就在昨天唐璐带回来的红旗轿车便能推测出来,要不然的话,时间上怎么可能这么赶巧。
巧合也没这么巧的。
上面决定挺自己人,而不是为了照顾所谓的国际友人的情绪和稀泥。
说来这也是暹罗人自己作死,他们没出事的时候就亲近米国,等出了事,挨了资本的镰刀,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西方财团眼中的韭菜后,这才想起华夏。
你说这个时候他们是在求人,却不拿出求人的态度,是不是太拎不清自己的斤两?
真以为我们租用了你们的港口,需要靠你们的港口保护自己的航道安全,你们就能拿捏我们?
兔子的脾气虽好,却不是烂好人,更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或许因为某些因素在国内的宣传上报道的偏向不一样,给国人留下了我们性子柔的印象,可若你了解得更多就会明白,这只兔子不是普通的兔子,它是军兔。
比如十一区跳得厉害,又是闹着修改教科书,又是吵着哪里哪里是他们的,似乎兔子也就是抗议了几句,别的什么都没做,弄得国人很纳闷——这狗东西也能惯着?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某货轮在海上航行时有船员不小心落下了几箱海星在十一区投入重金的珊瑚造岛的区域,而海星那玩意儿吧,它吃珊瑚。
小日子过得不错?
血本都给你亏掉。
又不比如老有新闻报道说高丽人爱扣渔船,可你仔细想想,就高丽那地方的渔民有多少渔船,而国内的渔船出海的场面,是不是铺天盖地,好似整个海面都被船塞满了?
如此多的渔船进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渔场,那里还能剩下多少东西?
所以说,很多时候人的认知是会产生偏差的,你以为的软只是你以为,实际怎么样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能坐到五大并且坐稳它,你以为兔子只是萌,而不是猛?
“到了。”
车行驶得很稳,但速度并不慢,很快许昂的车队就来到北平大学。
车辆刚驶入大学,许昂就发现了校内的气氛与平时的不同。
此时的校园内不说张灯结彩,横幅拉得也不少。
若是寻常欢迎新生的大会自然不可能搞得这么隆重,还不是因为这一次不一般,是以校内领导才会那么重视。
要么还得是自己的地方,许昂的车队刚进大门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师?”
“对,是我。许昂,你到学校了吧,刚校领导给我打电话了,说保卫科的同志看到你的车队进了校园。”
“刚进学校还没到两分钟,正在找地方停车。”
“行,那你下车后给我个地址,我让人去接你。”
闻言,许昂连忙推却:“老师,这就没必要了吧。我只是校内的一个学生,用不着这样。倒是老师你不会到了学校吧?”
给许昂打这个电话的是王伦,不然其他人许昂也不可能叫老师。
据许昂所知,自己的这位导师此时应该还在帮上面做顾问,为经济方面可能出现的事情提建议,做参考,当此金融风暴席卷亚洲之时,王伦没空来参加这个迎接新生的大会才是。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小子。”
“别废话,我这正忙着呢,你到了把地方发过来,我让人接你。”
“好了,就这样。”
王伦也是个干脆的性格,他把自己要说的话告诉许昂之后,也不多言,直接就挂断了通话。许昂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无奈的只能把手机收起来。
其实被人关心的感觉也挺好。
他在心里想着。
王伦与自己并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不像方淑英那样,可以无条件的对许昂好,他的适时的关心就显得很是珍贵。有这么一位老师在,许昂感觉学校也多了一丝人情味。
至于说为什么许昂认为王伦是在关心自己,这一点根本不用去思考。
真以为王伦那么闲,放着正事不做跑回学校来看新生?
那怎么可能。
以此时的局势,还有王伦的身份,这位老人家就算想闲着,上面也不可能允许。
看看被资本镰刀割过后的暹罗,马莱,新坡等地的惨状,再看看近邻如高丽,十一区此时金融市场的风雨飘摇,国内敢不慎重?
哪怕是通过离岸结算铸起了厚实的墙,却也没人敢说就没有万一。
要知道资本是最善钻营的,谁敢担保他们就没有找到可供他们攻击国内金融秩序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