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对手用武器,这也太托大了吧。
连杰开始担心起来。
之前他看到许昂轻松的应对岛国武者的围攻就知道许昂不简单,但那时候是面对空着手的对手,要是对方上了武器,情况会有很大不同。
对于武者来说武器就相当于他们身体的延伸,华夏的古语说过,一寸长来一寸强,一寸短则一寸险。对手用了武器,就等于让他们的攻击范围变大了,相对应的,你的处境会变危险。
战狼看出了连杰的担心,他笑着宽慰道:“师哥别担心,他们哪来的武器。”
在华夏刀剑之类的冷兵器都属于管制品,是不可以提在手里于大街上晃荡的,否则将会受到处罚。
哪怕是国际友人也不能例外。
尤其是岛国人。
让他们拎着武器在北平这样的地方晃悠,那更是不可能。
闻言,连杰也反应了过来,许昂不傻,他看似狂妄的背后其实精明着呢。
在华夏对武器的严格管制的大环境下,岛国武者们有极个能藏下武器,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即使许昂大方的答应他们可以用武器,匆忙间他们在现场也未必能找出一把剑来。
北平不是港岛,更不是岛国,管制刀具什么……嗯?!
刚把心放回肚子里,连杰就看到剩下的那几个岛国齐刷刷的做了一个动作——他们把手伸进了裤腰带,慢慢的把贴着大腿内侧藏着的武器提拉出来。
那藏兵器的位置,那提溜的动作,与水谷桐人分毫不差。
“你们这……”许昂为之失笑,“裤裆里为什么不藏个手雷呢,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调侃的话说着,许昂对李科使了个眼色。
这体育馆的安保工作做得有问题。
如果说有一两个水谷桐人这样的家伙,那还可以理解。小概率事件任何时候都有出现的可能,安保人员也不是机器,有漏网之鱼没查到可以理解。但现在不是一个特例,而是好几个特例,那便不可能是漏网之鱼的问题。要是漏网只之鱼的话,这鱼漏得也太多了。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何况三四五六七次呢。
那更是必然中的必然。
李科面沉入水。
虽然体育馆是许昂租赁的,但负责这里安保的并不全是许昂的人。体育馆的工作人员,以及防止事情可能出现变故的官方人员,他们都会负责其中一部分。
李科敢保证自己的人没有问题,却无法保证其他。
原本他想着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对付外人的时候会齐心协力,不会出纰漏。未曾想事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告诉他现实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吃里扒外,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你若把后背交给他,他必一刀捅向你的后心。
“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科恶狠狠的想着,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也不能怪他反应太过激烈,实在是这样的感觉相当难受。
若是被敌人正面打败,那也就认了,技不如人嘛,没得说。可被自己人给捅了,狗叛徒必须死。
“啊呀!”
“坏蛋有刀刀!”
晓晓和小清子被吓到了,她们不再激动,也不再嚷嚷,而是担心的看着许昂。
小妹妹们虽然傻乎乎的,也对自己的哥哥很有信心,但她们并不是看不明白形势。当那几位岛国武者拿出藏起来的倭刀时,那雪亮的刀身立刻让她们感觉到了危险。
“耍赖,你们耍赖。”
“你们都是不要脸的坏蛋。”
小妹妹们义愤填膺的谴责对方,可这种时候刀已出鞘,哪是她们几句谴责就能了事。
以岛国人的性格,某些事情他们一旦孤注一掷的发动,他们就会变身铁头娃。要么撞破南墙,要么自己头破血流。
许昂被吓到了吗?
明显不可能。
他不但没被吓到,还出言嘲讽:“哎哟,看起来挺吓人的嘛。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倭刀明明是刀,为什么你们非要把它归类成剑,还说自己学的是剑道?”
“别想拖延时间!”
岛国武者们此刻头脑清醒,他们没有纠缠在口舌之争。担心许昂的保镖和其他人来援手的他们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于大喝声里纷纷跳上擂台,举刀朝许昂砍去。
用武器也就罢了,还围攻!
这下不只华夏一方的人看不过去,就连看台上的很多外国武者也一片哗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就是岛国的武士精神?这就是现在的岛国武者?难怪许会那么鄙视他们。”
被布鲁斯李打服过的米国空手道冠军直叹气。
“比起他们的前辈来,新一代的岛国武者真的太不堪了。”
不过,这不正是他们米国想看到的吗?
要不是大米国一直在对岛国施压,于方方面面对岛国进行改造,让十一区变成他们想要的姿态,如今的岛国哪会是这个样子。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岛国的武者们也不能例外,甚至于就因为他们是十一区人在某方面的精神传承,更会收到大老米的另眼相待,成为改造中的重点。
从这一批岛国武者来看,站在大老米的角度相当成功,与站在其他人角度和单纯从武道传承的角度全然两种感受。
“就算给你们刀,有什么用呢?”
一个侧身轻巧的躲过劈来的第一刀,许昂口中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刚猛无比。
他一探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对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
咔吧!
有断裂的脆响传出。
“啊……”
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一拧之下,对方的手腕来了个反向的九十度对折,那不自然的扭曲姿态让人看着都疼。
狗东西给我玩阴的,那就别我手黑了。
与之前打水谷桐人他们不一样的是,许昂这次下了重手。他不再是点到即止,将对手打得失去再战之力就收手,而是直接废了对方。
“嘶!”
连杰他们站得更近,比其他人看得更真切,从他们角度可以看到那断掉的骨头从皮肉间露出的尖尖角。这种疼他们虽然没挨,却也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下手真狠!
但我为什么看着那么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