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菱当然是愿意的,两人才刚在一起,情侣间的互动不就是做这些,再说她都快离开华源城了,都没有好好逛逛呢。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反正在这一刻,她已经见色起意入了心,要是放在现代,男女朋友都正式在一起这么久了,都还没逛过。
传出去,她多没面子啊。
于是她点点头,“好啊,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买东西,晚上看看华源城的夜景,再坐马车回来,要是太晚我们就明天回来,行吗?”
第一次约会,周菱兴奋地说着。
看着她满脸激动,谢逸的唇角也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都依你。”
谢逸说着就拉着她准备往马车那边走去。
“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周菱将手放下,进屋去换了一身衣裳,头上的发带也换成了衣服一样的蓝色。
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镜中娇美的容颜配上这一身衣服,完美。
这段时间,她一直用灵泉水洗脸,效果比用了现代的美容大牌还管用。
等她再次出来时,她欢快的跑出去,“谢逸,好看吗?”
正好谢逸也看着她,点点头,“阿菱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我也觉得好看,可就是有点紧,腰身还好,特别是胸围,最近发育得有点快,太勒,刚好顺便买几件。”
她嘟囔完,抬眸,恰巧他的视线正从某处移到她的脸上。
四目相对,谢逸脸一红,忙将眸子挪向别处,“既然穿好了,就走吧。”
像是刚才周菱什么也没说,他也什么都没听到,更没看到。
周菱撇撇嘴,这男人也不知道扭捏什么劲,她这还穿着衣服呢,就开始害羞,以后还得了?
她跟在后面想到什么,快步上前挡在谢逸面前:
“你现在的身份,方便吗?”
杀他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重新出动,万一要是再来,可不是每次都有第一次那般幸运。
“没事,走吧。”
谢逸欲言又止,很快,拉着周菱的手就往马车的方向走。
他的神情,周菱没错过。
这人今日怎么怪怪的?
马车上,谢逸更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
这男人德行如此,周菱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睡了一晚上,还没睡醒?要半个时辰才到华源城,难道你就准备撇下我,睡到目的地?”
谢逸睁开眼,视线尽量往上,
她双手托腮,杏眼不满地盯着他看,“车上就你我两人,你得陪我说说话。”
他轻咳一声,“我没睡。”
他只是没想好,有些事情该怎么给她开口。
“可是你眼睛闭上的,不是睡觉在干嘛?闭目养神吗?”
谢逸无奈,拿起身边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穿好,你想说什么,我陪你说便是。”
周菱下意识想要闪躲,“还没到披什么披风啊?”
“最近几日降温,先穿上吧。”
知晓他是这样,周菱没继续和自己过不去,干脆将披风拢紧。
“今日去华源城买点首饰吧,那箱子里面的既然你都不喜欢,咱们就买新的。”
提到那箱子东西,周菱更加无语,要说来这东西是赃物,他们竟然搬回来就堂而皇之的放在卧室里。
不处置,也不移动,还放在显眼的位置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战功。
第一次,周菱问起了她在心中嘀咕很久的疑问,“官府的人,听到分水岭的名号是不是都为之变色的程度,害怕与你们起正面冲突?”
帘子外面赶车的剑风,此刻无比自豪,那可不,他们在山上,这些官员每月还得看他们脸色,给他们交保护费,只求在分水岭临近的几个山头出入平安,可不就是害怕吗?
谢逸疑惑她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个地方,不过也说得是事实,在他没剿匪之前,那土匪确实让周边几个县的官员头疼,于是他点点头。
周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难怪你们无所顾忌,不过抢人钱财到底是不对,你也不看看上次那些黑衣人多吓人,找你们拼命呢,为了点财物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多不值当........。”
谢逸看着周菱,沉声问:“抢人钱财?”
“对啊。”她凑近,压低声音说道:“我都知道,你那箱子财物是在哪里打劫而来的吧。”
谢逸看着近在咫尺那娇俏的脸,脸色微沉。
“你以为,我房间那箱财物是打劫而来的,所以你才不要?”
“嗯,那不然呢。”周菱毫不掩饰地点头,还带着说教的语气,“我说过之前的事情不管,以后我养着你,咱们没必要再做这种营生。”
谢逸薄唇微抿,看着她托腮凝视着自己,原来她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土匪?
难怪不要那箱东西,只是因为觉得那是赃物。
此刻,对面的周菱脸上全是我懂,我都懂,人谁还没有过难处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逸盯了她好一会,好看的剑眉紧紧拧起,神色不郁:
“那箱子里面的东西,是我用一件披风换的,什么打劫?”
这丫头,是不是对土匪有什么误解,能随随便便劫回这么多东西?
要是如此,剑风那分水岭岂不是人满为患了。
不对,自己一身正气,是能干出这等子事情的人吗?
正想着,差点就被下一句话气笑了?
“啊,不是打劫的?你不是分水岭山上的土匪吗?”
“你去给我劫一个看看?”
“我又不是。”周菱还委屈上了。
“谁告诉你我是?”
周菱收起脸上的笑意,她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给他讲那些犯罪分子没好下场的寓言故事,他都默认很对,并且跟她一起指责的啊!
“剑风说的啊,他是分水岭的头子,他不是喊你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