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焱，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只见。
君之趴在壁画前，往上面哈一口气，还用袖子擦了擦，那模样就差伸出舌头去舔了。
人与灵兽契约后，没有隔断是能感受双方气息，苏凝按照气息返回所在密室第二层。
就是看见壁画的地方。
她一进入便看见君之从龙变成壁虎的画面，将手搭在时焱肩膀上：“还是脑袋撞墙上去了？”
脸上是浓浓的嫌弃。
若是脑子有问题，她该考虑是否解除契约，放任有问题的禽兽在身边，人得不到保障。
对了。
人应该可以和灵兽解除契约吧?
“那个，契约可以解除的吗？”解除契约这种事还是得问同样身为灵兽的时焱。
反正君之此刻情况是已经废得彻底。
问也白问。
“嗯？”时焱一愣，看着都他们不用找就自动出现的苏凝：“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本来想去找的。
转念一想，气息被隔绝，定位不到具体位置，而且那个人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就断了去找的念头。
“不对。”她出现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解除契约，时焱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你解除契约要干什么？”
“我……”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契约完成后，就不能解除。”时焱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哦。”苏凝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可惜了。
以后要留一个脑科有问题的禽兽在身边。
看她脸上的失望，显然不是开玩笑，时焱问：“怎么好端端的，有想要解除契约的想法？”
难道是他们做的不够好？
君之做的好不好他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自己做到本职工作，让他干什么绝不说二话。
除了没告诉她闻声谈的身份，可这是事出有因，因为他身份太复杂，而且用不到别人来说。
当事人想说自然会说。
好在苏凝并非嫌弃他们做的不好。
她只是单方面嫌弃君之：“呐，出门在外带这么一只摔到脑袋的壁虎，我感觉很丢人。”
“……”
得知原因，时焱松口气，随后他默默看向像壁虎的君之：“其实，也不是不能解除的。”
“怎么解除？”
“除非你把他……”时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一来，契约就不会成立。”
“不过你也会受到波及。”
他的意思很明确。
他们兽类一族一旦与人类签订契约，除非身死消亡，否则契约是一直都存在的。
这也是他们不想与人类契约的原因。
听到自己也会受损，苏凝不赞同这个方法，暂且留君之一条小命：“那算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是少干，留着他，兴许到关键时刻，还可以色诱敌人。”
“色诱？”色诱打得时焱一个猝不及防，他都有些不认识这两个字：“你确定没说错？”
“没有。”苏凝摇头。
顺便说一下与君之的第一次见面场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色诱我。”
“……？”难以理解。
“他色诱很有天赋，我觉得用在敌人身上最合适。”
“……”
那边的君之已经没救了，他全身心在研究壁画上，连苏凝让他色诱都没有反驳。
也有可能是没听到。
他嘴上还嘀咕着：“线索呢，哪里有……”
“什么线索？”苏凝这下听到他在说什么，目光看向正常的时焱：“你们在找什么线索？”
找线索找成这个样子。
他也是没谁了。
“也不是什么线索，就是族长让他重新看一下壁画，他就成这样子了。”时焱叹一口气。
他这个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族长也是的。
明知道他脑子不太灵光，还偏说一半，让本就智力有缺陷的君之变得更加雪上加霜。
苏凝抓住字眼：“你们去见族长了？”
莫非闻声谈是他们不在的时候。
他们去见昼浮明了？
“嗯。”时焱早在之前就已经想好说辞：“因为我们定位不到你的气息，怕你出事。”
“顺便去问一下族长，这个地方的一些事。”
“原来如此。”苏凝明白了。
看来那个幻境里面，是可以阻断契约之间的联系，同时也可以隐藏她的气息。
让时焱他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时焱又继续说。
“你是知道的，族长话不多，就说一句，让他重新看一遍壁画，他都看几十遍了。”
“懂了。”苏凝比了一个懂了的手势，毕竟君之不是跟他们一伙的，顶多是认识。
理解能力有限。
瞧瞧身边淡定自若的主，还有那只上蹿下跳的壁虎，就能明白三兽必有一只傻的。
趁这个时间。
苏凝又再次打量壁画，自从入那个幻境，见到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后。
再看这些没有脸的壁画。
她没有那么迷茫，因为身形包括佩戴的手饰，就足以说明是那个少女无疑了。
手饰是小巧精致的平安锁。
跟平常的平安锁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佩戴的丝线，是一种不知名金丝，看着不同寻常。
苏凝不死心：“老焱，你活得久，上面的画倒像修真界的风格，你有听过上面的故事吗？”
画的年份看着挺久的。
人或许不知道，但灵兽或许有个别知道的。
她这架势不问出答案，估计是会一直缠着他，不缠着他，也会时不时在他耳边唠叨两句。
以防这种情况发生，时焱随口透露：“有没有可能，上面发生的事并非我们这个时空的？”
他们兽到达极限也就这样。
人不一样，尤其是修仙之人，他们修到极限是有一项特殊能力，不限制在一个时空中。
这种人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否则当初闻声谈给的压制，不会到现在都忌惮。
“啥？”这句话苏凝听明白了，难怪修真界没有记录这个小插曲，敢情不是发生在这里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
闻声谈应该是不属于他们这个地方。
“……”想到这个炸裂的可能，苏凝久久无法平静：“那洗澡哥岂不是其他空间的？”
洗澡哥？
听到这个称呼，时焱沉默片刻，旋即别有深意：“对，他找徒弟找到我们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