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刚要回答，只见一把匕首突如其来横在了唐尧的脖子上。
系统：【……】
唐尧：“……”
大哥你要干嘛？
他瞪大眼，徐锋却没给他发问的机会，径直问道：“你在研究所里看到了什么？”
唐尧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亲你没事吧，问一个清洁工这种问题？
还是一个收了垃圾就走的清、洁、工！
且不说他能去的范围有限，就那么短的时间，他能看到什么？
也不对，他看到了理佩奇的大脑。
等等——
该不会徐锋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吧？
于是唐尧反问：“你是想问理佩奇的大脑？”
问完就见徐锋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唐尧：“……”
你给我当心点！划伤我跟你没完！
幸亏刀锋离唐尧的脖子还有段距离，不然真会划伤他。
——阿9啊，就算他是虎默，也不能伤我。
系统：【那是必须的！】
——伤了我就跟他没完！
【……宿主你不已经跟虎默没完了吗？】
——草，这俩能一样吗？
【都是“没完”，哪里不一样了？】
唐尧：……就不一样！
系统：【切~~】
就徐锋短暂发怔的功夫，一人一统吵得都快绝交了。
徐锋一回神就拿开刀，揪住唐尧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理佩奇的大脑的？”
“……”唐尧一脸“你是不是傻”地看着徐锋，“不然那能是谁的大脑？”
千年来就那么一个脑域能力者，即便世界记忆不提，他也不作二想啊。
所以就这智商，能是虎默？
徐锋问出口就后悔了，这都什么蠢问题啊？
也就不介意唐尧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他了。
“咳咳。”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随后问唐尧：“你是在哪个位置看到他……大脑的？”
唐尧白了他一眼，垂眸回忆了一下位置，抬起头说：“地下第五层，第八间研究室里。”
徐锋仔细看了看唐尧，终于收好匕首，“谢谢！还有……对不起。”
唐尧闻言，看都不看他，也不回应，闭上眼靠墙休息，却在心里对系统说：迟来的道歉比狗贱！
系统：【宿主别太小气啦，他不是没伤着你吗？】
——咋滴，必须伤着了才道歉？他道歉我就必须原谅？
【这不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吗？宿主你要有格局，大度点儿！】
唐尧：……不是，阿9你被绑架就吱一声！
系统：【……我这是为了谁啊？】
这回轮到唐尧“切~~”了：总之不是为了我。
系统噎住了，别说，还真不是为了宿主，【哎哟，就算是为了任务不也是为了宿主你吗？没差啦没差啦。】
唐尧被这嗲嗲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还全身无力搓不了，忍不住抖了三抖，引来徐锋莫名其妙的眼神。
他在心里吼系统：停！再恶心我，我就不做任务了！
【ojbk。】
唐尧：好！好！说！话！
【好的！】系统终于不作妖了。
唐尧：“……”
心累不爱。
为免系统再犯抽，他对徐锋说：“没关系。不过等你成功救出理佩奇的大脑，我希望你给我答疑解惑。”
就听到徐锋说：“我没想救他啊。”
“哈——？”唐尧愕然，“那你问位置干嘛？”
内心疯狂吐槽：那么紧张他，紧张到差点割伤我，现在却说不想救脑，你踏马玩儿我呢？！
徐锋回道：“我就是想找机会确认一下你话中真假。”
唐尧翻白眼，“你有刀你说了算。”
心中则道：信你个鬼！
徐锋：“……”
瞄到他表情，唐尧在心里比了个“耶”，可算噎着徐锋一回了。
对话结束，俩人各自坐着，各干各的，心大得很，仿佛刚才剑拔弩张是假象。
唐尧在心里默背之前看的那几本书。
关于被人用刀架脖子这种问题，别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大度，说原谅就原谅，问就是——不是！
第一次被刀架脖子，无论理由为何，唐尧都会报复一次。
至于如何报复？
碍于现在身体状况太差，等他痊愈了再说。
徐锋小心翼翼睨了眼唐尧，见人似睡非睡，呼吸时缓时急，便不敢上前把人放平。
如果早知道苏遥那么好说话，他刚才就不用那种手段胁迫了。
如今俩人之间看似平静无澜，其实一点就炸，要不是苏遥受限于身体状况，这会儿肯定拍屁股走人了。
徐锋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情报误我啊！
然而时间不可逆转，做都做了，就这样吧，大不了这几天勤快点、亲切点，缓解一下关系。
想罢，徐锋点点头，在手机上写计划。
而他的计划实施对象，在他做计划时已经体力不支睡过去了。
耳边传来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徐锋手下一顿，收起手机，转身小心把人放倒在床上，再把被子给人盖上。
一番动作下来，丝毫没把人惊醒，可见是练过的。
空间里有丝丝感觉的唐尧：“……”
这徐锋难不成真是护工？
想来金珊珊的手下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放个假护工进来。
所以徐锋那张脸是真的？
比虎默丑，唐尧吐槽，末了继续看书。
转天醒来，护工换成了小张。
唐尧照例被抱去洗漱。
不过今天似乎好了许多，可以自己抬手喝粥，便无需小张喂了。
粥是骨汤熬制的，很香，不腻，唐尧喝了足足两碗。
保温壶里还剩一小半，小张也不嫌弃，倒自己饭盒里喝完了，喝完就收拾收拾一块拿去卫生间洗了。
唐尧吃惊地看着对方一系列动作，心说这人莫不是学姐从家里带过来的？
虽然粥是倒出来的，但总归是病人剩下的，一般人会嫌晦气直接倒掉，这种毫不客气倒出来就喝的豪迈行径，倒是难得一见。
唐尧不免更加好奇小张的来历了。
可对方似乎没有跟他聊天的打算，洗完餐具回来就让他吃药，给他换药，之后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看书。
不吵不闹，尽职尽责，确实是个合格的护工。
然而唐尧不希望对方那么合格啊！
他盯着小张看了半晌，盯到后者茫然转头看他，才心满意足低头看手机。
小张：“……”
所以他是哪里做错引来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