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现在务必盯紧那些人的动静,只要一有靠近这片区域的迹象就赶紧通知我。
她回复说没问题,还跟我说现在好多六合天煞帮头目的位置都在兴庆区转悠,让我们小心行事。
哑女这么一说,现在更加能确定这两个帮派关系匪浅,也间接的印证了它们其实是一个帮派的猜想。
结束跟哑女的聊天,我赶忙把情况跟把头他们说了一遍。
“看来这兴庆区也不安全了,咱们得随时做好转移的准备。”
把头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把头,要不咱连夜撤?”阿子提议道。
听阿子这么一说,把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他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
其实不想夜长梦多,肯定是连夜出银川才是最好的,可现在马玉良和阿茜身体都不大好,都需要好好休养几天。
抽完烟,把头转身向塔木尔问道:“老前辈,如果现在走,对那俩孩子有没有影响?”
塔木尔捋了捋胡须,沉思了片刻。
“有,影响可大了,他们现在需要静养,特别是那姑娘,如果长途再路上颠簸,可能需要还要再医一遍,至于那小伙子,倒是不用顾虑这么多。”
把头听了,又陷入了沉思……
这再医一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前面我们就已经谈好了,医好阿茜就把蝎子给他,现在那玩意早已经归人家所有了。
我们已经没有筹码再去换那金沙蕊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钱买上一点点。
但想来这金沙蕊肯定价格不菲,况且,我们谁都不想让阿茜再遭一遍罪,再在鬼门关徘徊一次了。
所以,把头在沉思了好一阵后,果断拒绝了连夜出银川的想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把头铿锵有力地留下这句话,然后回了房间休息。
紧接着,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客厅里很快就只留下了我一个人,我也特别想回房间倒头呼呼大睡,可现在这情况根本不允许这么做,我需要守夜。
虽然此刻又累又困,感觉上下眼皮都在不停地打架,但我还有个绝招啊,那就是练欲女经。
“呼!”
我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调整好坐姿,开始按照欲女经练了起来。
随着修炼的深入,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逐渐恢复,困意也慢慢消散。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小灵通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君子楹打来的。
这个点,她一般是不会打电话来的,除非是发生了大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
挂掉电话,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有点懵。
电话里她语气强硬地让我们团队半个月之内不要离开银川,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跟我下达的这个指示。
她这个样子我心里肯定不爽,所以忍不住跟她吵了几句。
但她态度坚决,就是不让我们离开,甚至还威胁了起来。
当然了,打一棒,给个甜枣,这是大人物惯用的伎俩,她也不例外。君子楹给的甜枣就是上次她找的药材,漠心莲和深海鲛珠,价值五百万。
她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团队在她规定的时间内不离开银川,那这钱就不跟我要了。
天上从来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可这君子楹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不离开银川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吗?
难不成她也想在银川插一脚,准备在这里分一杯羹?
但这不应该啊,虽然银川这边发生的各种事肯定逃不过她的法眼,她肯定也清楚各大帮派都在找我们,更确切地说,是找阿茜,因为阿茜现在就是行走的摇钱树。
可她前面只是跟我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嘴,说要帮忙就开口,并没有对这些事表现得很上心。
现在却突然让我们不能离开,这着实让我一时间如坠云雾,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点头绪来。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我们现在有离开银川的打算,这几乎不用想,肯定是侯忠告诉她的。
所以在侯忠进房间不久后,她就给我来了这么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电话。
………
回想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股味道就像无形的迷雾,逐渐弥漫开来,让我心中愈发不安。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一路小跑着去到塔木尔的房门前,“砰砰砰”地敲响了门。
“谁啊,进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他还没有睡,而是坐在椅子上,专注的研究着那只蝎子,桌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工具和书籍。
“神医,我有个疑问!”
“你说!”
他头也不抬地说道,眼睛依旧紧紧盯着那只蝎子,手中的镊子轻轻摆弄着。
“就是……就是被这蝎子蛰了,血液会有医用价值吗?”我向前走了两步,紧紧盯着他,“就像我那个伙伴一样,她的血液真的有那么高的价值吗?”
“哦,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那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
他抬起头看向我,神色严肃。
“没有!”
“也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塔木尔皱了皱眉头,目光有些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见我还不肯离开,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镊子。
“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就怕你听不懂!”
“神医,您说!”
“这么说吧,这个蝎子之所以有医用价值,那是因为它的毒素无比纯净。”
“这种纯净的毒素包含了极其特殊的结构,具有独特的药理活性。但只要蛰进人体后,就变得不纯粹了。”
“人体的生理环境会对毒素产生反应和改变,使其性质发生变化。”
“所以就算把那姑娘的血液抽干拿来把毒素过滤出来,也无法恢复其原有的纯净结构和活性,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价值。”
塔木尔一口气说完这些,看了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