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熹知道吴峫想靠谱的态度。
但他资历太浅,还不能完全靠谱,发了个信息给张海客,第二天回去码头拿枪。
93年后砦城被拆之后,港岛社团开始走向下坡路,这十年期间,张海客和打入内部的张海杏开始彻头彻尾的洗白大改造。
再过几年说不定真的能看到有人叫张海客张总。
她给张海客留了个信儿,准时回杭州,刚好是第三天。
吴承熹会拿新枪回来似乎也在吴三省的意料之中,几人收拾了一下装备,坐上了前往临沂的长途大巴。
长途汽车人多眼杂,对他们这种特殊职业来说甚是方便的。
这次行动吴三省不敢叫太多人,除了他们三个姓吴的,还有那吴峫之前见到的年轻人。
剩下的两个伙计是吴三省从长沙叫过来的,一个叫潘子,另一个则叫大奎。
除了那个年轻人,吴峫对其他人都挺熟的,年轻人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第二个好奇的对象。
吴三省说他叫张起棂,是熟人介绍过来的,可以信任。
有一说一,看那天张起棂和吴承熹聊天的融洽程度来说,吴峫觉得那个熟人可能是吴承熹。(小吴真相了hh)
他和吴三省坐一块,隔着一条过道的是吴承熹和张起棂,两人出奇一致的拉上窗帘闭目养神。
坐过长途大巴的都知道,车上的颠簸程度以及其气味的杂乱性,绝对是多年老司机坐车上都晕乎的程度。
上车的时候司机还很贴心的在车门旁挂了一叠塑料袋,分红包似的一人一个。
而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俩居然安心的睡着了。
坐他们后边的阿姨都在感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然后还扯了很多她年轻时下田插秧、吃完饭倒头就睡第二天还挑粪到隔壁菜田施肥的强悍体格子。
吴峫在心底默默吐槽,目光则又转到了一旁张起棂身上。
在出发到车站的一路上,吴峫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问了很多问题,这位哥都不怎么搭理,偶尔看看天,看看鸟,十句话都回不了两句。
吴峫心里头对他自然又是一顿指指点点,还顺带给他取了个外号——闷油瓶。
沉默寡言跟闷瓶子似的。
不过闷油瓶倒是一视同仁,对所有人都是沉默寡言的,这才让吴峫稍微好受了点。
闷油瓶对他是十句挑两句回,对潘子和大奎,那是十一句都不带回一句的。
吴三省似乎已经习惯他这种性格,还告诉他这叫高人不露相。
确诊了,吴三省才是那条九漏鱼。
这人都在隔壁睡觉了还高人不露相,叔侄俩又免不了一顿友好交流。
对吴三省来说,吴峫真的很好玩。
人家都说孩子生下来就是用来玩的,吴三省觉得侄子生下来也是用来玩的。
吴峫从小就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多少有点窝里横,遇上没那么熟悉的人又会很收敛甚至乎是冷漠。
用官面话来说就是会端着,看人下菜碟的本领深得吴老狗传授。
不过叔侄俩也没折腾多久,长途汽车真的很累人,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了。
“你最好在车上睡饱。”吴三省捶了捶酸痛的老腰,“等下一下车就有导游带我们进村子,村子里才有招待所。”
一般有一定规模的墓,周围都会有村子,村子里面的人都是以前守墓人留下来的后代子孙。
吴三省还没完全摸到这个鲁国墓的具体位置,只能先到当地休整一下,顺便打听打听周围山脉有没有墓。
这种事情村子本地人肯定知道的。
吴峫应了声,把背包搂在怀里让腰舒服点,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
伴随周围带着乡音的说话聊天声打鼾声,吴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也不知道睡得多久,只知道准备下车了。
吴峫被吴三省叫起来,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扫了眼四周围,“啊?到了?”
他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只觉周身酸痛,睡了比不睡还累。
“到了,前面就下车,那老头就是来接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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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ww
btw本人是单身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