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在田豫的呵斥下,几名传令兵迅速上马,直接往鲜于辅方向绕一圈过去。
生怕被对方人马瞧见。
不过这一切,早就被手持望远镜的赵云发现了。
只是此刻,对方没有追击过来,赵云也不好一走了之。
“将军,田长史说,那群人乃冀州黄巾军,让咱们马上撤退,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几名传令兵,喘气说着,就连一旁的战马,也拉响着鼻息,喘气不止。
鲜于辅却是一愣,看着自己和田豫所带人马,不下两千骑兵。
有必要害怕这冀州黄巾军吗?
“回去告诉田豫,不过千余黄巾骑兵,我等先行出击,让田豫见到之后,再包抄过去。”
鲜于辅说完,便直接领兵出击,喊声惊人。
传令兵当即急了,又得拔马回去。
远处赵云人马,胯下战马似乎觉得有危险靠近,不停地来回踩踏地面。
“嗯?”赵云向前方看去,发现一伙骑兵在迅速靠近。
“所有人,分成十支队伍,散开,继续向西前进!”赵云迅速下令,大一股骑兵迅速且有序地分开。
这些骑兵,无不是当初最先追随齐宁的黄巾军,而在程昱的安排下,让赵云领命带去。
不一会儿,赵云身旁,便只留有三支骑兵队伍,其余人皆散开。
“追!”
“就追中间那穿甲之人!”鲜于辅摇指前方赵云,向身后其他骑兵下令道。
调虎离山之计,鲜于辅心中暗道,如此拙劣的用计,怎么会让他中招。
另一边,在瞧见远处的鲜于辅贸然出兵,田豫的脸,唰的一下,瞬间变成苍白。
恰在此时,几名传令兵跑了过来,正上气不接下气,田豫当即骂道:“不是让你等劝将军撤退吗?”
“怎么你们一过去,将军便发起冲锋了?”
田豫气得脸色又变回猪肝色。
几名传令兵大喊冤枉,直道:“长史,将军说不过区区这点人马,他还不至于这么不堪。”
“将军还交代,让你带兵跟上,将他们包抄!”
田豫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在自己胯下战马,乃塞外乌桓所养,膘肥体壮,比幽州战马要好上一些。
而对方黄巾军的战马,大部分都是当初的幽州战马,而这一小股骑兵,想来也不会用上多好的战马。
“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田豫心中,忽然侥幸说道,旋即向后方大军下令道:“出发!”
不知追了多久。
田豫始终落在前方冀州骑兵身后。
就连鲜于辅也是如此。
“将军,此乃冀州骑兵,不可大意啊!”田豫终于赶到鲜于辅身旁。
只见鲜于辅此刻,脸色难看。
原本想冲到前边,将他们前进之路截停,再由田豫领兵在后,前后包抄。
如今这田豫已经和自己说上话了。
鲜于辅不敢回头,希望这只是幻觉。
只是田豫一直在耳旁呼叫他,鲜于辅也只能转过头来,硬气说道:“不就是黄巾军吗!”
“就算黄巾军再强,他们也不过是千名骑兵,冀州人不善骑行,怕什么!”
田豫若是没有见识过这群冀州黄巾军是如何对待之前的公孙瓒,恐怕是百分百认同鲜于辅的话。
只是此刻,田豫只能摇了摇头。
“这冀州黄巾军,可不是一般黄巾军,不能用常理去想!”
“要不然,为何将军始终还在黄巾军身后!”
田豫此话,当场点明了鲜于辅心中疑惑。
“对啊!”
“为何追不上?”
鲜于辅自认为自己从小便学习骑术,哪怕胯下战马状态不好,要追上那些野路子学来的骑术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结果眼下,愣是一人都没有追上。
而且对方用的装备,甚是奇怪,居然还是双马镫。
这马镫不是用来上马的吗?
还能这么用?
还有!
这马的马蹄,怎么不太一样!
鲜于辅跟在对方身后,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肯定是这些东西,鲜于辅他们才追不上这群冀州骑兵!
还有!
怎么对方黄巾军的战马,比鲜于辅他们胯下的战马,还要大上一圈?
莫非这黄巾军,如此有钱?
要在冀州养战马,那就需要占用农田。
占用农田,就影响人的口粮。
马粮和口粮,二者需要平衡才行。
对方这马,膘肥体壮。
肯定是马的数量不多。
而对方能骑上马,定然是精锐。
若是精锐,那鲜于辅追不上,也不算丢脸。
还好,还好!
鲜于辅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虽然打不过乌桓,但不至于黄巾军比不过吧。
虽然先前便听说了公孙瓒被冀州黄巾军俘获。
但据他所知,是公孙瓒在和袁绍对决的时候,被黄巾军乘虚而入,显然是对方运气太好。
田豫在一旁,看着鲜于辅的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忧愁。
心中当即大喊,此战必败了!
只是没一会儿,忽然身后传来了更多的马蹄声。
“将军,不好了,后方也有黄巾骑兵!”一名后方的传令兵迅速上前说道。
鲜于辅和田豫此时猛地发现,自己应该是陷入敌军弄的陷阱中。
只见前方,赵云等人,猛地停下,旋即调转马头,朝向鲜于辅等人。
一时间,“吁”声四起。
“将军,我等留下,你速速带些骑兵回去请求救援!”田豫朝鲜于辅喊道。
鲜于辅先是一惊,旋即朝四方看去。
发现对方人数,还是不过千人。
“田老,看来你是老了,也惜命了!”鲜于辅苦笑道。
田豫先是一愣,旋即才急忙反驳:“我若是惜命,何故为你断后!”
鲜于辅此时一阵脸红,但却随之又笑了一下,“田长史不必如此。”
“对方最多不过是千余人马,至于如此吗?”
说完,鲜于辅便拍马上前,领兵直接朝赵云所在方向冲去。
“诶!”田豫伸出手来,想要阻拦,却已为时已晚。
“所有人,随我去支援将军!”田豫喊道,放弃身后那群黄巾骑兵的防卫,直接往赵云方向而去。
那些普通墨绿色骑兵固然可怕,但田豫觉得,在前方披着披风的赵云,才是恐怖的存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云挺枪而出,胯下白马身上的毛在飞奔当中,如同海面上的浪花一般。